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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直播师尊打架
    我赶紧“嘘”了一声,结果天幕里蔡风华也跟着“嘘”。

    她“嘘”倒没什么,问题是底下人全惊呆了。

    我只好转移话题:“今年的年终奖,你们还满意吗?”

    一听说这,底下人都高兴了,说:“满意满意,太满意了!”

    我怕他们再吵到叶闲云们,赶在声音起来之前就制止,清了清喉咙,说:“那啥,一年到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是小年,又是拜师的喜庆日子,咱不拘束,都别跪了,舒服坐下,看师尊们给大家表演节目。”

    又是目瞪口呆。

    我不敢再多说,在天幕上戳个窟窿,露出打到尾声的沈仙珠和丁野鹤。

    底下人也听话,当真坐的坐、躺的躺,全都歪在一起看打架。这玩意儿可比蔡风华说话吸引人多了,尤其两位还都是厉害角色。

    丁野鹤就不必多说了,之前害我那么惨,可见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就连沈仙珠——这家伙虽然是仙人,但还没忘记自己的将军身份,打起架来十分肯卖力气。像丁野鹤手里法术什么的,都给她逼得来不及使,最后没办法,拳脚相对,打凡人架。

    可凡人哪有在天上打架的?

    所以,不管是新弟子,还是老徒弟,全都看得津津有味。

    我也省得再编蔡风华说什么,轻了个大松,专心看打架。

    沈仙珠果然败了。

    魏松风果然不服,抄起笛子就上去了,连喘息的功夫都不给丁野鹤留。

    他的风格和沈仙珠截然相反,后者打的是力量,要把人捅个窟窿。魏松风呼风唤雨,弄得天地缭乱、飞沙走石——除了他自己翩然立在风上吹笛,其他人都给吹得没妈似的。

    丁野鹤好点。

    他又变成了黑鹤。

    黑鹤不怕风,反而迎风而上,显得斗志昂扬。

    魏松风唤出嘲风,在风里忽而壮大如鲲鹏,忽而细小如蚊蝇,追着黑鹤上蹿下跳,打得风生水起。

    黑鹤不管他怎么变,以不变应万变,始终占据上风。

    最后魏松风急了,吹着笛子加入战斗,和嘲风左右呼应,一起围攻丁野鹤。

    场面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狗似的被他们遛来遛去。

    眼看丁野鹤被包围,左支右绌,想逃出包围圈又不行。大家都说:“这回黑鹤要输了。”与此同时,魏松风还和嘲风不断缩小包围圈,大有将黑鹤活捉之势。

    黑鹤急唳一声,听起来凄惨无比。

    声音未止,一头扎向嘲风,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心想不能啊,丁野鹤要同归于尽也是和魏松风,跟嘲风较什么劲?难不成他还顾念师兄弟之情?又是蔡风华的脸面?这家伙,真不知道深情还是无情……

    正奇怪时,却见嘲风被黑鹤穿膛破肚,消散随风了!

    但还没完,冲破嘲风之后,黑鹤一个急转弯,又掉头撞向魏松风!

    嘲风一散,魏松风已然方寸大乱,眼见丁野鹤急冲而来,双足一点,应风而起。嘴里笛声也吹得更为用力,空中石沙漫天,好几个起身翘首而望的徒弟都被刮蹭到了,“哎哟哎哟”的叫唤。

    漫天风沙中,只见一道黑影,嗖的一声从魏松风脸前飞过。

    笛声戛然而止!

    风沙也立即肃清。

    天地清明,只有魏松风凄然立在半空,笛子没了,头发、衣服也全乱了。

    黑鹤没了,丁野鹤手握竹笛,似笑非笑地说了声:“笛声进益了不少。”

    魏松风原本面如死灰,听到这句讽刺立即大怒,笛子也不要了,直接拂袖而去。

    我看向小七,他果然被叶闲云递眼色,巴巴地飞上去,恭恭敬敬从丁野鹤手里讨回笛子,双手捧着给魏松风送去。魏松风难堪极了,丹凤眼这下连人也不看了。

    之后,小七谢枕流飞回丁野鹤面前,恭敬作揖,道:“二师兄,师弟这些日子担心师父,疏于练功,有不到位的地方,您就代师教徒,给指点指点,千万别嫌弃。”

    丁野鹤不说话,伸手让他先来。

    谢枕流硬着头皮拉开架势,却不敢上前。

    气得沈仙珠在下头骂:“窝囊废,你丢的可是师父的人!”

    谢枕流这才无奈,徘徊着上前。

    丁野鹤原本一直等他主动,但左等右等小七都只敢在外围骚扰,小孩子打架似的。没多久,就没了耐心,也不管小七主不主动,连下狠招。

    小七给揍得满场跑!

    这家伙花活多,跑就跑吧,他还不老实跑,反而一会儿变个乌鸦,一会儿来个大象,一会儿蝴蝶一会儿老鹰的,弄得一会儿飞一会儿跑,一会儿又鱼似的在天空中游……

    总之,打人的功夫没看出来多厉害,逃跑耍花活倒是机灵又到位。

    尤其那些个叫声,简直惟妙惟肖——变大象时,更连象母他孩子妈都给引来了,满演武场追着跑,撞伤了不少人。可即便这样,都没人怪他,反而个个看得哈哈大笑。

    最后叶闲云实在看不下去了,黑着脸叫谢枕流下来。

    谢枕流这才恢复原身,眨眼睛,吐舌头,红着脸退下来。

    经过魏松风,后者早阖目不理人——我估计接下来三天他都不会理人。

    路过沈仙珠,被她一脚踢在屁股上,骂了句:“丢人!”

    谢枕流拍拍屁股,讪笑着,一路跑到杜水月这边。杜水月正梳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就把小七拉进袖里乾坤,带他一起看热闹。小七大惊,但不敢出声,尤其此刻。

    此刻,叶闲云要上。

    却被柳漱石阻止了,劝说:“师父不在,大师兄和二师兄打起来,实在不成体统。外人看来,这不是比武,而是拆家。他日师父回来知道,也难免伤心。不如最后这场让我来,无论输赢,都是师弟跟师哥请教。就输了也好不认。二师兄毕竟是顾念师父的。”

    他这番话,是在天幕之下说的。我窟窿没抠那么大,所以底下人看不到。不然什么出云派的体统面子,还不全打了水漂?

    饶是如此,也给小七悔出一身冷汗,连骂自己不争气。

    叶闲云知道柳漱石说得有理,没争辩,让他上了。

    柳漱石是个书生,虽然不敢说话,但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到场上,他和谢枕流一样,先恭敬作揖,但态度比后者端正很多,有骨气很多。之后还想多说话。

    结果丁野鹤大手一挥,直接拦下,先他说:“你们已经如愿,再打也无益。”

    小七喊声“不好”,抢先跳出袖里乾坤。

    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丁野鹤指着下方演武场给柳漱石看,才知道被他发现。

    底下的人见师尊们低头看自己,也兴奋了,全都起来振臂高呼。

    当中更有人认出丁野鹤,高喊:“师父!师父您还活着呢?”

    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他,有的喊师父,有的喊师尊,还有喊二师尊的,一片人声鼎沸。

    不消说,叶闲云们全都知道了,脸色难看地望向杜水月。

    杜水月头梳到一半,放下不管,提起袖子要抖我出来。

    我哪敢?直接在里面给他袖子打上死结,脖子一缩,打死也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