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是大学生,是专业人士,你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不用理会冯程。”
冯程上坝三年了,一棵树木也没种活。
冯程还与曲和干过架。
曲和对冯程的意见挺大的。
“同志们,啥也别说了,咱们开工,拔掉次等苗。”
武彦生鼓动众人。
他第一个拔苗。
其他人也跟着他干起来。
林征没去拔苗,他站在一旁。
武延生阴阳怪气说道,“林征,我明白你为啥不让我们拔掉次等苗了,原来你不想干活,偷懒。”
他对于正来,曲和,说道,“两位领导,我早就说了,林征是害群之马,应该把他赶出塞罕坝,以免他影响我们的团结,还影响我们种树。”
林征针锋相对,“武延生,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卑鄙吗?”
“我没拔苗,是因为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先征求冯技术员的意见,如果他同意了,就拔次等苗,如果他不同意,就按他说的做。”
武延生说,“没必要,领导都同意咱们拔苗了。”
林征问,“如果冯技术员回来,发现你们拔掉树苗,他非常生气,怎么办?”
武延生道,“没事,我向他解释。”
林征高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啊,武延生说了,如果冯技术员有意见,他来解决。”
……
那大奎拔了一把小树苗,随手丢在地上,还抬脚往上踩。
覃雪梅阻止。
“那大奎,不要踩,次等苗换个苗床,依然能生长。”
那大奎说,“我以为像拔草一样,拔掉就丢呢。”
冯程挑着两桶水,从远处走来。
看到苗圃里有这么多人。
他像阵风一样,快速跑过来。
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乱糟糟,脏兮兮。
他的形象,像个野人。
他大声喝道,“住手,谁动了我的苗子……”
于正来忙走过来,拍拍冯程的肩膀,“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最早上坝的冯程同志。”
冯程没理会于正来,喝问这群大学生,“谁动了我的苗子?”
留着两个麻花辫的覃雪梅站出来,“是我。”
覃雪梅举起手中的几棵次等苗。
“我帮你清除了次等苗。”
冯程怒极而笑。
“次等苗?”
“谁告诉你这是次等苗的?”
他一把夺过覃雪梅手中的树苗。表情狰狞,像要吃人似的。
“我告诉你,这是最好的苗子,是我辛苦培育出来。”
“它能长成苍天大树。”
“小丫头片子,你竟然动我的苗子。”
他一步步走向覃雪梅。
覃雪梅眼神有点慌。
武延生站出来,“你想干吗?”
冯程怒声说,“我想揍你们。”
“来呀!”
武延生大喊一声。
他们两人目光交锋,气氛凝固。
于正来拉住冯程的胳膊,“冯程,你给我冷静点儿。”
林征冲过去,挡在冯程前面,看着他的眼睛,劝道,“老哥,你消消气,有话慢慢说,别着急。”
“你越急,越有可能把事情搞砸。”
在原剧中,冯程发现苗木被拔,非常生气,把覃雪梅骂哭了。
随后于正来把冯程训了一顿,命令他下坝,不准他在塞罕坝工作了。
冯程坐车到半路,他不甘心,从卡车上跳下来。
回球求覃雪梅原谅他。
回来见到的人,不是覃雪梅,而是武延生。
武延生说他是覃雪梅男朋友,给冯程暴揍一顿。
林征不想看到冯程被揍的戏码再次上演。
冯程虽被林征推开,可他非常气氛,眼神像吃人一样,恶狠狠盯着武延生,覃雪梅。
于正来出来打圆场。
“冯程啊,小覃是东北林业学院育苗专业毕业的专业人士,她说你的苗圃有问题,那就绝对有问题。”
冯程张嘴要说话。
于正来说,“你闭嘴,等我说完。”
“你不知道今天大学生上坝吗?为什么不来欢迎他们?”
冯程问,“我为什么要欢迎他们?”
“我是来种树的,不是来欢迎大学生的。”
“我没有欢迎的心情,也没有这个义务。”
他看着覃雪梅,武延生这群人。
“他们只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在简历上镀一层金,写上曾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奋斗过,回去之后,就可以平步青云。”
“我敢打赌,这些大学生,在塞罕坝待不了一个月,就卷铺盖滚蛋了。”
“这里的艰苦,他们受不了的。”
林征:“老哥,你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群人,虽然我们中有些人,是来镀金的,但也有人,比如我,比如雪梅,我们带着一腔热血而来,植树造林,要种出一座绿色长城,为国做贡献。”
“完不成任务,我们绝不离开塞罕坝。”
“我不信。”冯程在坝上生活三年,他的脾气有些极端。
他指着秦雪梅等人,“走,你们马上离开。”
“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覃雪梅说,“这位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
冯程说,“每一粒种子,我就视若生命,你们却糟蹋了,你竟然问我是什么态度?”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气死我了。”
“走,你们都走。”
“要不然……”
他四处看了看,跑过去,拿起一把锋利的镐头,“我把你们一个个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