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荣面对闫祥利的时候,特别温柔,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容。
但是,面对那大奎,她是另一副态度。
她冷漠地说道,“我没有义务给你洗衣服。”
那大奎气呼呼,“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必须给我洗衣服。”
季秀荣一下子就炸毛了。
“那大奎,你别胡说,我跟你没任何关系。”
季秀荣转头,对闫祥利露出笑容,“闫祥利,你别听那大奎的话,完全是他自作多情。”
闫祥利面无表情,也不说一句话。
那大奎怒吼一声,像一只发怒的老虎,扑向闫祥利。
“闫祥利,我要和你决斗。”
季秀荣把闫祥利保护在身后。
“那大奎,你滚一边去,不准你欺负我的闫祥利。”
那大奎怒道,“季秀荣,你让开。”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决斗。”
闫祥利躲在季秀荣的身后,像一个人畜无害的乖宝宝。
“那大奎,我不跟你决斗。”
“还有,我和季秀荣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你别多想。”
“你少废话。”那大奎吼道,“你必须和我决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赵天山,冯程等人听到动静,纷纷围过来。
林征从试验室走出去,他也围观。
季秀荣说道,“大队长,那大奎疯了,他不让我和闫祥利交往。”
“他还要和闫祥利决斗。”
“你说他这个人咋这么霸道呢?”
赵天山严厉说道,“那大奎,你干啥呢?”
那大奎直直地看着季秀荣。
“季秀荣是我的女朋友,她不给我洗衣服,却给闫祥利洗衣服,她还要追闫祥利,我头上变绿了,我必须和闫祥利决斗。”
赵天山说,“这是你们年轻人情感的事,按理说我不应该掺和。”
“我不评价你们谁对谁错,我只说一句,在咱们营地,绝不允许打架。”
“那大奎,你要是想找人决斗,我陪你玩玩。”
赵天山的想法是,让那大奎把心中的火气发泄出来。
等那大奎发泄后,冷静下来,再劝他。
“好。”那大奎说,“我和你决斗,咱们摔跤。”
那大奎学过摔跤,这是他最擅长的运动项目。
赵天山说,“玩摔跤,我肯定比不过你,咱们玩别的项目。”
林征站出来,“那大奎,我和你摔跤。”
“林征,不用你出手,我来处理。”
赵天山是先遣队的大队长,是营地最大的头头。
同志之间出了问题,他要亲自解决。
要是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显得他这个大队长太怂了。
那大奎和赵天山比赛掰手腕,还有俯卧撑。
赵天山最擅长的项目就是俯卧撑。
为了公平,他让那大奎一只手,单手做俯卧撑。
最终的结果是,那大奎最先累趴下。
那大奎很不甘心,双眼狠狠地瞪着季秀荣,咬着牙,艰难地爬起来。
他要继续和赵天山比赛。
赵天山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沙粒。
“那大奎,别比了。”
“你也别硬撑了,如果你硬撑着,明天你的胳膊就废了。”
那大奎身上的力道,仿佛被抽空了,瘫在沙地里。
他呜呜地哭起来,觉得他的心头肉,被闫祥利抢走了。
武延生立刻迎上去,安慰那大奎。
“大奎,别伤心,我给你介绍京城的大妞,让你做京城的女婿。”
武延生把那大奎扶起来,往宿舍走。
赵天山说道,“武延生,你今天的任务是照顾那大奎,开导他,做他的思想工作。”
“好的,大队长。”武延生向覃雪梅飞了一个眼神,“我最擅长做思想工作,开导同志。”
吃晚饭时,大家的情绪都挺低落的。
林征看着这个情况,他心里挺不舒服的。
他喜欢活泼快乐的氛围。
当前这种氛围,太压抑了。
搞得他的心情非常不爽。
林征说,“雪梅,孟月,还记得我昨天教你们的那首字母歌吗?”
覃雪梅点头,“当然记得,我和孟月一直在练习这首歌。”
林征说,“你们唱起来。”
于是,食堂里响起四个女生的歌声:a……b……c……
有了她们的歌声,大家这才说说笑笑,欢乐的气氛又回来了。
林征去覃雪梅的宿舍,给四个女生讲英语。
夜深了,他回到自己宿舍。
刚进宿舍,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那大奎和武延生,坐在炕上,一人拿着一瓶二锅头。
那大奎不断往嘴里灌酒。
武延生陪他喝酒,还在劝说他。
可是,武延生的劝说,没多大效果。
那大奎的心结没有解开。
他一个劲儿喝闷酒。
林征站到那大奎前面,“大奎,我说几句。”
武延生表情不善,“我在劝大奎,不用你林征说话,你睡觉去吧。”
林征瞪他一眼,“我跟大奎说话,与你没任何关系,你闭嘴。”
那大奎喝了不少酒,有点醉了。
他向林征摇摇手,“啥都别说了,我不想听。”
林征道,“大奎,我只说一句话,你听好了。”
“我小时候跟高人学过相面之术,根据我的观察,季秀荣和闫祥利,面相不和,他们不可能成为夫妻的……”
那大奎听到这话,手忙脚乱,从炕上跳下来,双手放在林征的肩膀上,直视着他的眼睛,“真……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