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肯定地说道,“是的,季秀荣和闫祥利,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不可能结婚的。”
那大奎脸上的笑容,缓缓变大。
林征拍拍那大奎,“大奎,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现在的表现,非常懦弱,非常不男人。”
“季秀荣只不过给闫祥利洗了几件衣服,你就暴躁如牛,又吼又叫,还喝闷酒。”
“你做的这些事,会让季秀荣认为,你是个小心眼,输不起的男人。”
“季秀荣会坚定她的想法,不嫁给你这种小心眼男人。”
那大奎点头如捣蒜,感觉林征说的太对了。
“征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林征道,“你要展现出自己男子汉的一面,大度一点,难得起放得下。”
“向季秀荣证明,虽然你不是大学生,但是,你一点不比大学生差。”
他一指武延生,“你先拿武延生当参照物,凡事都比武延生做得好,处处超过他。”
武延生不高兴了,“林征,我觉得你在故意找事,干嘛让那大奎超过我?”
那大奎一双牛眼瞪着武延生,“我超过你不行吗?”
那大奎不喝酒时,非常听武延生的话。
喝了酒,他就不尿武延生了。
武延生自己闭上嘴,不与那大奎争论。
林征问,“大奎,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懂了,懂了……”那大奎向林征弯腰鞠躬,“感谢你林征。”
一旁的武延生,一阵咬牙。
他劝那大奎半天,都没做通那大奎的思想工作。
反观林峥,简单说了几句,那大奎就走出季秀荣的阴影。
这间接说明,他和林征比起来,能力不如林征。
武延生不甘心。
他是大学生,怎能被一个中专生比下去呢?
他看向那大奎。
必须把那大奎拉拢到自己身边,不能被林征忽悠走。
武延生向那大奎招手,“大奎,咱们继续喝酒,一醉解千愁。”
那大奎把酒瓶摔在地上,“喝个毛的酒,我不喝,我要做一个有肚量有格局的男人。”
武延生的脸色变得一片铁青。
“大奎,我在开导你,你就这样对我?”
那大奎尴尬地笑笑,“老武,我没针对你,我对事不对人。”
“总之呢,我不喝酒。”
他钻到被窝里,“就这样吧,我睡觉了。”
……
“林征……林征……”
突然,地窨子外面,响起了冯程的声音。
林征一愣。
大晚上的,冯程找他做什么?
他走出去。
“冯哥,你咋半夜来找我?”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请你帮忙。”冯程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搂住林征的脖子,“咱们边走边说。”
冯程道,“我看到你这几天经常去覃雪梅的实验室,你对实验室里的仪器了解不?”
林征没回答他,而是问道,“冯哥,你想进实验室?”
冯程点头,“是的,自从雪梅那天跟我说了土壤的ph值,还有酸度浓度什么的,我就很感兴趣,想学习做实验。”
林征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你直接找覃雪梅,问她这些数据,多简单。”
冯程说,“他们这几个大学生,应该在塞罕坝待不了多长时间。”
“如果他们都走了,我找谁问这些东西呢?”
“所以,我要自己学做实验。”
冯程依然坚持他自己的观点,认为这群大学生,待不了多长时间。
不是他看不起这些大学生,关键是塞罕坝的条件太艰苦了。
虽然现在还感觉不到艰苦,但是,等到冬天,北风刺骨,大雪封山,连饭都吃不上。
到那时,一个个大学生哭着喊着想离开。
林征道,“冯哥,我首先说一点,你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想的那么脆弱。”
“我们同一批上坝的这几个人中,武延生,闫祥利,沈梦茵几个,他们吃不了苦,有可能逃离塞罕坝,但是,覃雪梅,孟月,还有我……”
“我们带着一腔热血而来,已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无论塞罕坝的条件多么艰苦,我们都要留在这里。”
“不把塞罕坝变成绿色长城,我们绝不离开。”
冯程点头,“林征,你说这话我信。”
“好吧,就算我看错你们了,我给你道歉。”
他话题一转,“林征,你熟悉那些试验仪器不?”
林征点头,“当然熟悉,我每天都去实验室,看覃雪梅,孟月做试验。”
冯程惊喜地说,“你教教我呗。”
“可以啊。”林征道。
“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实验室。”
冯程拉着林征,往实验室走去。
林征说,“你等我一下,我找雪梅拿实验室的钥匙。”
试验室是营地里最重要的部门。
只要实验室里没人,就上锁。
冯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不用找覃雪梅,我有钥匙。”
实验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覃雪梅拿着,另一把赵天山拿着。
冯程已从赵天山那里,拿到实验室的钥匙。
他本想自己进试验室,自学做实验。
又想到,林征经常去实验室。
而且,林征和他关系很不错。
所以呢,冯程来找林征。
他想少走点儿弯路,所以请林征教他做实验。
冯程第一次走进实验室。
看着各种试验器材,瓶瓶罐罐,冯程的心情非常激动。
原来,要了解塞罕坝的土质,需要用这么多专业的器具。
怪不得覃雪梅能精准地掌握土壤的各种数据。
怪不得他在塞罕坝种树三年,一棵树没活。
他缺少专业知识和技术啊。
冯程像个好奇宝宝,摸摸这个,瞅瞅那个。
林征说道,“冯哥,我跟雪梅说声,让她带着你一起做实验吧。”
“雪梅是专业人士,你跟着她,能学到很多知识的。”
“不用了……”冯程立刻拒绝。
林征问,“怎么?你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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