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百夫长惊怒出声,话落,四周几个老兵皆是惊骇抬头。
寒芒闪烁,还真是有人自树梢上偷袭而至!
不可能!
这可是蓝田军营,唯有秦军才能待在此地,绝不可能有任何敌军出现。
那,此刻来突袭他们得是……
新兵!
一个惊骇想法涌现心头,老兵们要惊呆了。
他们绝没想过,会有新兵在考核时对考官出手!
但,事实摆在眼前,就是如此!
“好大胆子,找打!”
旁边一个老兵拿起柄长戈,猛地刺向那袭来黑影。
“当!”
金石交击响起,戈尖与袭来青铜剑刃悍然碰撞,旋即被轰然撞飞!
“踏踏踏……”
那老兵只觉手臂发麻,连连后退数步。
不可能!
这力量怎会如此大?
“咚……”
黑影已然落在地上,直扑向百夫长,后者猛地后退喝道:
“拿下他!”
“呼!”
几个老兵上前,也未动用武器,拳脚合击而去,陈安一脚猛地踢出。
嘭!
几人碰撞,皆是后退一步,眼中惊骇之色愈盛。
他们联手合击,竟被击退了?
那力量是有多恐怖啊!
“安,俺来助你!”
旁边响起道咆哮声,只见莫狂怒吼着冲了出来。
浑身肌肉暴涨,青筋凸显,双目血红抡动着一柄大锤冲入战场。
嘭!
当先一个老兵,还没反应过来,竟是被其大锤轰退。
“这小子……”
那个老兵只觉手臂剧痛,痛入骨髓瑟瑟颤抖,旁边老兵赶紧夹击而去。
嘭嘭嘭!
狂真如其名,进入战斗状态哪还有憨厚模样,就像只发疯的怒狮。
一个短暂牵扯几人,陈安箭步前冲,又是一剑拍飞袭来老兵,直指百夫长。
“好小子,找死!”
锵!
百夫长怒了,也是拔剑而上,宛如饿狼般剑刺陈安腿部,准备给这新兵一个深刻教训。
叮!
谁料,剑还未能刺至,便被一柄青铜剑挡住。
他什么时候出的剑?
下一秒,夫长惊骇愈盛,只见其手中剑刃被陈安猛地牵引而去。
不!
夫长猛地用力想收回来,谁料陈安突然卸力。
踏踏踏……
夫长控制不住,身形都是一个趔趄,陈安一脚猛踢下盘。
嘭!
扑通!
一个翻滚,百夫长瞬间倒在地上,再爬起来时脖颈已然一片冰冷。
“再动,死!”
……
这么多年新兵考核,向来都是新兵挨打。
就算偶有突出者,顶多就是察觉考核内容,提前做出防范,仅此而已。
反过来对老兵出手?
没有!
即是没机会,也是不敢!
毕竟,老兵久经沙场。
且不说能不能找他们麻烦,打不打得赢还是个问题。
但,今天却是破例了,老兵们不仅被找了麻烦,还被擒住了百夫长!
正包夹莫狂的老兵们惊骇,转身怒吼道:
“住手!那是百夫长,以下犯上,你想被轰出军营吗!”
“以下犯上?”
陈安目光冰冷,道:
“我只知道一点,在此刻,你们是敌人!”
呼。
老兵们皆是呼吸凝滞,刚想说些什么,一轮大锤又是轰来!
嘭!
莫狂直接把那老兵砸晕过去,旁边老兵们想要反抗,陈安却是喝道:
“谁敢动手!我就杀了他!”
???
嘭嘭嘭!
狂趁此机会,接连出手把几个老兵砸倒在地,又是取出条麻绳全部绑住!
“安,厉害!”
狂擦了擦嘴角鲜血,目光血红的朝陈安竖起个大拇指。
那是百夫长啊,立下赫赫战功才能晋升,身手肯定不凡。
若让他来,恐怕早已被暴揍在地了。
“你也不赖。”
陈安难得浮现一抹笑容,又道:
“来,把这百夫长也绑住!”
百夫长怒了,忍不住咆哮道:
“臭小子,我可是百夫长,你这是在找死吗……”
“嘭!”
陈安直接按住百夫长,喝道:“快把他也绑起来!”
“好!”
莫狂大步上前,拿出条麻绳便将百夫长绑住,道:
“安,下一步怎么办?”
如今,他们可是暴打了百夫长等人,也不知会面临何等境况。
“去军营!”
陈安已然想好后路,喝道:
“相信,军营会对这次新兵考核,给出公正评价!”
放了夫长?
不可能。
此刻放走他们,那就白忙活了,要玩,就玩波大的!
说罢,陈安也不理会那些晕倒的老兵,招呼莫狂扛起夫长快步离去。
……
“没想到新兵们那么不经打,淘汰过半了啊!”
“可不是?一个个哭爹喊娘,这些孬货上战场也没用。”
“话说回来,夫长他们怎么还没过来,不会还在山坡上下注吧?”
丛林内,老兵们嬉笑着出来,身后还绑着一个个被打晕过去的新兵。
新兵考核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任务。
此番淘汰过半,任务完成度很高,回去定能得到丰厚奖励。
“等发了赏钱,大伙一起去城里喝花酒去!”
“对,好久没喝花酒了,俺早就馋了,哈哈哈……”
老兵们说着振奋不已,可笑声还没维持多久,突然有老兵惊呼出声。
“快看,那不是老刘吗!”
说罢,几个老兵瞬间冲了出去,拉起地上被打晕过去的几个老兵。
我的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可是蓝田军营,竟有人在此偷袭秦军?
不可能!
“夫长,夫长呢?!”
有人惊呼出声,周围老兵赶紧四下寻找,却只找到一把跌落在地的铁剑。
老兵们瞬间便认了出来,这是百夫长随身佩剑!
秦剑,乃是比将士性命还重要的东西,如今跌落在这……
“快,快去救夫长。”
有个晕倒的老兵苏醒过来,虚弱道:
“他被,被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
众老兵焦急万分,那人闭上眼睛似乎感到无比羞愧,颤声道:
“两个新兵……”
轰!
两个新兵,把这些老兵打晕?还带走了百夫长!
这是什么天荒夜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