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主任听到于海棠说的话，立刻向食堂后厨看去。

    只是扫了一眼，果然就看见一个脸肿得不成样子的何雨柱。

    “何雨柱，藏头露尾，成何体统？”

    “还不出来。”

    “主任，我……”

    何雨柱无奈，也只能从后厨走出。

    于海棠见状，立刻就委屈地说道：

    “你长得倒挺别致的，为什么要给我盛隔夜菜？”

    “本来我还见你挺可怜的，就没太在意，谁知道你竟然能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我今天第一天工作，要是因为这隔夜菜耽误了工作，我找谁说理去？”

    于海棠可能是因为工作后第一次吃亏，所以情绪异常激动，甚至飙出了一些眼泪。

    周围的工人们听到之后，也帮着她说起话来。

    “要我说也是，要因为食堂饭菜不新鲜耽误了厂里的工作，他一个食堂掌勺能负起这个责任么！”

    “看着挺老实一人，没想到能做出这种缺德事！”

    “他还老实啊？厂里的许大茂都不知道被他收拾过多少次了。”

    “许大茂被收拾那是他活该，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食堂内的工人们因为何雨柱的出现，再次热闹起来。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没几句好话。

    此时，平时最袒护他的易中海都不好意思出面说话。

    平时也没少教他大道理，没想到做事还这么不小心。

    另一边的刘海中虽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但因为上午的事情，他也被锻工车间主任警告过。

    现在是五十步笑百步，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但是，刘海中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陆建军和徐渭熊两人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正在吃饭的秦淮茹看到何雨柱出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要是他出事了，那自家的“长期饭票”可就没了。

    不过，她也没有帮忙说话的意思，反倒看起了自己饭盒里的饭。

    要是吃上不干净的东西，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受到影响。

    好在用水涮过菜之后，并没有馊味。

    看来隔夜菜只是一部分。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的脸上，就像动物园看猴似的。

    被当场揪出来，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一旁的许大茂却端着饭盒，过来落井下石。

    “我说我的饭盒里面怎么都是隔夜菜，原来是你搞的鬼！”

    “你这种人就该直接开除！”

    “许大茂你别没完了啊，在大院的时候，你就没少给我泼脏水。”

    “是我给你泼脏水，还是你做贼心虚，大伙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雨柱和许大茂很快就吵得不可开交。

    食堂主任在边上看着都觉得难堪。

    要是眼前这两个人闹下去，那食堂的名声可都臭了。

    他可是杨厂长的手下，要是这事儿闹大了，指不定要被人拿去做文章。

    想到这，食堂主任黑着脸说道：

    “别吵了，都安静点。”

    随后，他对于海棠问道。

    “你说的隔夜菜让我看看。”

    于海棠扭头就把她的饭盒给拎过来，说道：

    “这菜和馒头都是隔夜的，你看都馊掉了，白菜都烂掉了。”

    “确实是隔夜菜。”

    食堂主任看了一眼之后，立刻扫了周围人一眼，然后严肃地说道：

    “还有谁的饭是隔夜的，一起拿过来。”

    “我的！”许大茂把他的饭盒也拎过来。

    而陆建军虽然没有吭声，但却默默地把饭盒给拎过去。

    “还有人吧？”

    食堂主任对食堂里的工人们喊了一声，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这时，周围那些工人们心里也没谱。

    有些饭都吃肚子里了，自然不可能再吐出来。

    剩下的，就是掺了少量隔夜饭，他们也吃不出来，也不想找麻烦。

    现在情况不明朗，要是把自己的饭拿出去，那肯定要得罪何雨柱，说不定连食堂主任一起得罪了。

    这种风险，他们可不敢冒。

    不然，以后到食堂吃饭的时候，每餐打饭师傅和大妈都施展下“抖勺术”，那谁也受不了。

    食堂主任见没人出来，就直接说道：

    “马华，你把这三位的饭票还给他们。”

    “好嘞。”

    马华如蒙大赦，立刻从打饭窗口拿出一些饭票，然后还给陆建国，许大茂和于海棠三人。

    食堂主任又从后厨拿出一个盆，把三人递回来的隔夜菜和馊馒头全放进去。

    “这些，你全吃了。”

    “啊？”

    何雨柱听到食堂主任说的话，直接愣住。

    “不是，主任，这……”

    “支支吾吾的像什么话？能昧着良心做隔夜菜，没胆子吃下去？”

    “不吃下去，你工作别想要了！”

    食堂主任的话非常绝情，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何雨柱听到这话，人都傻了。

    但是为了保住工作，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吃那些菜。

    这份厨师的工作还是当初易中海托关系找的，颇不容易。

    要是被开除了，厂里介绍信都开不出来，那他年纪轻轻可就要失业了。

    这个后果，他压根无法承受。

    “咳咳咳……”

    何雨柱因为是厨师，所以平时吃得相当滋润。

    不夸张地说，有些小领导都没有他吃得好。

    但现在却只能硬啃冷掉的馊馒头，还要吃已经发酸的隔夜菜。

    这种滋味他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

    更别说周围还有这么多工人看着他，那就更加感到无地自容。

    见何雨柱艰难地吃着盆里面的馊菜，食堂主任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

    “各位同志，请你们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会向厂领导汇报，最终给出处理结果。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有食堂主任出面，周围的工人们才散开。

    下午。

    红星轧钢厂内。

    有不少工人看到何雨柱每隔十几分钟就要去厕所一趟。

    只要是经过的人都印象深刻。

    从此，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闲时又添了不少谈资。

    而厂里的结果很快下来。

    于海棠的细腻但铿镪有力声音传到轧钢厂各处：

    “食堂厨师何雨柱同志擅自把隔夜饭搬上餐桌，造成不良影响，经组织研究决定，现除去其厨师的职务，改为食堂学徒工，希望广大职工能引以为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