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冲到何雨柱炕边，看着高高悬起的吊瓶，还有他惨白如纸的面色，关切道：
“哥，你怎么成这样了？”
“额……就是吃坏肚子了，没什么。”
何雨柱不好意思说出真正原因，一旁的马华和易中海也汗颜。
“壹大爷，我哥肯定是在厂里出事了，对不对？”
易中海听到何雨水询问，纵然他脸皮够厚，也没办法扯谎骗人。
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何雨水见易中海不肯解释，就向马华问道：
“我哥发生什么事了？你这当徒弟的，不会不会知道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师傅吧。”
何雨水见三人都支支吾吾的，也猜出了几分。
看来于海棠和门外的住户说的都是真事。
此时，门外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其中，刚刚回到大院的许大茂再次无情地扯下了何雨柱的遮羞布。
“傻柱就是犯错被食堂主任罚吃隔夜菜，在厕所冻了一下午，才成这样了！”
“他这是自作自受！”
许大茂因为当电影放映员，经常介绍电影的缘故，嗓门也不小。
他一开头，院里的住户纷纷落井下石。
“对，傻柱就自做自受！做隔夜菜也太缺德了，要不是被人发现了，以后打吊瓶的可就是整个红星轧钢厂的人了。”
“他这人从小就老实，说话损，整人的时候也不择手段，要不是有人护着早被逮公家法办了。”
“对啊，他挂吊瓶都是轻饶了，按理说他应该被直接逮到公家法办！”
“……”
何雨柱听到门外的声音，一下子就听到了许大茂的声音。
门外的议论声，让他也臊得慌。
要是以前，他喊两嗓子，耍个横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他挂吊瓶挂得人都虚脱，别说喊两嗓子，就是想说句完整的话都难。
“雨水，哥这次确实犯错误了。”
“被一个女同志逮住，那厂里的妇女们一围上来跑都跑不掉……唉，这回我认栽了。”
何雨柱面对千夫所指，以及亲妹妹的质问，他也只能低头认错。
在回红星四合院的路上他也想清楚了，反正现在还没有被厂里开除，东山再起也是迟早的事情。
厂里面能比得过他手艺的人，压根没有。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等到了领导招待的时候，领导还会想起他。
到时候，他肯定还会被调回去掌勺。
不过。
何雨柱躺平了，何雨水却感觉不对劲。
亲哥虽然叫傻柱，但是比院里的所有人都要精明，好端端的怎么会犯错误呢？
就算是犯错误，也肯定不会让人抓现形。
想到这里，何雨水看向了在门外叫嚣的许大茂。
也只有他，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数了。
但是现在她也没有证据，只能忍着。
此时，门外的住户们议论纷纷。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但何雨水只觉得他们吵闹。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候，于海棠却好巧不巧，凑到了门前。
“雨水，他就是你哥？”
“我……”
看到躺在炕上的何雨柱，于海棠顿时觉得大脑短路，同时血压飙升。
“雨水你人这么好，怎么你哥却是这徳性。”
“要不是我发现他做的是隔夜饭，现在我就去医院了！”
“这种道德品质败坏的人，怎么配做厨师？”
于海棠说话不过脑，瞬间就把屋里四个人全得罪了。
而且，她无意之间把仇恨全吸引了。
易中海和马华在红星轧钢厂工作，他们为了避嫌，并没有多说。
但是何雨水可管不了这么多，脾气瞬间爆炸。
“于海棠！”
“原来是你把我哥整成这模样！”
“怎么，我哥都躺炕上，挂吊瓶了你还不满意？”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非要逼得我哥工作都没了你才高兴？”
“算我看错你了，以后你别说是我同学！”
骂完之后，何雨水的表情管理当场失控，脸上的肌肉扭曲得跟麻绳似的。
那模样，别说是于海棠了，就是后面许大茂那些大老爷们都被吓得一哆嗦。
不过，何雨水也算冷静。
她骂完人之后，又对说风凉话的禽兽们说道：
“叁大爷平时常说，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说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各位嘴上积点口德吧。”
“我哥就是千错万错，抛开事实不谈，他已经成病人了，总是无辜的。”
“其他话我不想多说，你们在心里掂量掂量吧。”
说完，何雨水瞪了于海棠一眼，然后就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用力极大，窗户都被震得咔咔作响，差点裂开。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于海棠被何雨水骂了一顿，心里觉得非常委屈。
以前和她当同学的时候，她人挺好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讲道理？
前一秒还和和气气地招待自己这个老同学，结果下一秒直接翻脸了。
难不成，是受到院内禽兽的影响，近墨者黑？
毕竟刚才院里的住户们落井下石是一个比一个狠。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于莉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轻声唤道：
“海棠，别闹了，赶紧走。”
“姐，我……呜呜……”
于海棠见到来人，就像受委屈的小孩见到家长一样，当场泪崩。
“行了，我都看见了，咱有什么事出院再说。”
于莉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连拉带拽，把于海棠拉出红星四合院。
两人出院后，院里的禽兽们纷纷散开。
院外，于海棠抹完眼泪后关心道：
“姐，那陆建军我没多少机会了，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了，根本不靠谱。”
于莉看了院门口一眼，然后拉着于海棠又走远了一些，才嘱咐道：
“刚才你也看见了，这红星四合院里都是禽兽，咱们姐俩不管谁嫁进来，肯定都要遭罪。”
“而且，那阎解成一家就是个火坑！”
“我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嫁到他家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