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独立潮头的资本！
得知许大茂耍流氓被抓的消息，许父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知道娄家给娄晓娥准备了多少嫁妆么！”
许父压低了声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光是金首饰少说也有一百克啊！”
许大茂眼前一黑。
粗略算一笔账，六十年代一克金首饰十块钱左右。
足金的话要二十元一克，寻常人家婚假很少见到金首饰。
一百克，少说也要一千块钱。
一时精虫上脑，人财两失，自己还得面临牢狱之灾。
许大茂这辈子没这么后悔过。
要不是秦京茹突然主动找上门，他也不会犯这糊涂。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把人捞出来啊。”
“耍流氓，院里那么多人看见了，你告诉我怎么捞？秦寡妇她们家什么情况你不了解啊，招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招惹她们！”
“爸，我错了，您一定要想办法捞我出去啊，我不想坐牢啊爸。”
“现在知道错，早干嘛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许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该捞还得捞。
从看守所出来，两人提着烟酒先去了一趟娄家。
结果也没出他们所料，吃了闭门羹。
许大茂做出这档子事，两家的关系是甭想缓和了。
不成仇人就不错了。
没办法，只能认命。
许父许母又提了两袋子玉米面去了四合院。
要想许大茂轻判或者不判，秦淮茹的态度很重要。
自从昨晚出了那档子事，贾家就全乱套了。
易中海给秦淮茹请了事假。
家务暂时落到了秦京茹的身上。
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
秦淮茹双目无神，人已经垮了，一整天都躺在床上。
想叶辰，想贾东旭，想棒梗，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什么都想，只是前面这路好像断了。
壹大妈和雨水在照顾。
贾张氏骂了许大茂这孙子一晚上。
累了就睡觉，睡醒了继续骂。
“许大茂爸妈来了。”
也不知道外面谁喊了一句，易中海先一步走了进来。
许父知道现在贾家肯定不待见自己，特意等院里主事的回来，再一道登门拜访。
易中海也不想管他们家破事，但总归是院里壹大爷。
而且继续闹下去，糟心的还是自己。
“还杵在外面干嘛？进来吧。”
易中海背着双手，扫了眼秦淮茹，对着门外不耐烦地喊了一句。
哪料许父前脚刚进门，就被突然暴起的贾张氏推了出去。
“滚，你敢踏进来试试，姓许的，还嫌你那天杀的儿子害我们家不够惨是不是！”
贾张氏话很难听，许母脸色有些黑，不过他们理亏，意见再大也得先把问题解决。
“张婆婆，何必动这么大气，我们也知道大茂他做错了事，今天是专程赔礼道歉来的。”
许父将姿态摆得很低，看见他手上满满两袋子口粮，贾张氏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不过这点东西就想把这页翻篇，她也没这么好糊弄。
“东西拿回去，真把我们家当要饭的了。”
许父暗骂了一声，跟贾张氏做了这么多年邻居，哪里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昨晚那事她什么损失都没有，脸面？
她贾张氏现在还有脸面？
就是吃亏，那也是秦淮茹吃亏。
今天摆出这副姿态，无非就想要得更多。
不出点血，这事怕是不好处理了。
“这些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没有别的意思，大茂做了错事，我们当父母的也有责任，总得有个交代你说是不是。”
“交代？你打算怎么给我们交代？可怜我儿媳妇名声也没了，身子也垮了，家里全靠她那点工资过活，现在也没指望了，我今儿个还就把话撂这了，你们家那小畜生做这种缺德事，早晚受报应！”
“嘿”
贾张氏的话越说越难听，许母哪里是肯吃亏的主。
只是没等她开口，许父就被她拉了回去。
为了儿子，这口气说什么也得咽下去。
“壹大爷，您是院里的主事，您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甭说我这连官都算不上。”
易中海哪能不知道许父是想拉自己出来吸引火力。
这要是以前，帮着说两句也不是不行。
现在，说多错多，好人难做。
“老许，女人的名节可马虎不得，许大茂做出这种事，你这个当爹的难辞其咎，反正婚礼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要我看就让你们家大茂把小秦娶回家凑活过得了。”
“放屁！”
那人话刚说完，贾张氏就撑起了白眼。
秦淮茹改嫁，那她难免寄人篱下。
许大茂这人她看得通透，能这么好心把一个拖累留在身边？
三个孩子有妈照应着，至少吃喝不愁。
她现在还能拿贾东旭的遗像压着秦淮茹。
要是改嫁了，谁会管她死活。
这馊主意就算贾张氏没意见，许父许母也不能答应。
贾家就是一个无底洞。
秦淮茹什么人？
生过三个孩子的寡妇。
就许大茂的条件，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黄花闺女不是一抓一大把。
玩玩可以，没谁想带着这么多拖油瓶。
何雨柱就是被这一大家子拖垮的。
许父哪敢轻易招惹。
“咱们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说话也甭藏着掖着，大茂做了错事，我们认，这事想怎么解决，你开个价吧。”
许母也不想继续在这受贾张氏的气了。
那边还有不少需要打点的地方，他们也没工夫在这耗。
“成，既然你们认，咱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我也不想你我两家碰一鼻子灰，五百！只要你给我们家这个数，这事就这么算了。”
“五百？敢不敢把你的心掏出来给大伙??看黑成啥样了！想钱想疯了吧你。”
张口就要五百，别说许父许母，就是易中海也吓了一跳。
这哪是谈判，这是生抢！
“不乐意？成啊，就让你那王八蛋儿子在牢里过一辈子，我看有谁敢嫁给一个流氓犯，你老许家迟早绝户！”
贾张氏得理不饶人。
不过句句打在他俩的七寸上。
秦淮茹要是不松口，许大茂还不知道会被判多久。
有了坐牢的经历，别说黄花闺女，就是寡妇看了也得绕道走。
“五百不行，太多了。”
“那就两百。”
秦淮茹被壹大妈扶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事情闹到这步，她已经坐实了受害者的身份。
许大茂坐不坐牢，坐几年牢跟她们家其实都没关系。
既然许家愿意花钱消灾，送上门的好处，哪有踢出去的道理。
对秦淮茹来说，倒是因祸得福了。
压在她身上的两百块钱债务能一举还清。
至于脸面和女人的名节？
早在她推门走进库房的那刻，就已经丢了。
两百块不少。
许父也在犹豫。
贾张氏嘴里不停碎碎念，这钱显然没能达到她的预期。
不过再闹下去，可能落个竹篮打水的下场。
“好，两百就两百！”
权衡利弊，许父也不想继续讨价还价了。
有了秦淮茹的口供，许大茂就算不能脱罪，也能从轻处罚。
警方已经立案，流氓罪，不是当事人说撤销就能撤销的。
叶辰去鸽子市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隔壁这场闹剧刚好结束。
“韩大嫂，这鱼您拿回去补补身子。”
“哟，这我可要不得。”
“这鱼您必须收，不然我以后也不好继续麻烦您照顾小欣了。”
叶辰不想欠别人人情。
春明妈拗不过，只能收下。
“以后可别往家拎东西了，生分。”
“得嘞，听您的，小欣，回家了。”
笑着回了句，叶辰把小欣领回家。
隔壁院子的事影响不小，不过日子还得照常过。
新鲜事时有发生。
两天时间一晃就过。
轧钢厂厨房，叶辰正在系统空间打理农场。
等级前段时间刚刚升到四级。
解锁土豆种子。
也是一季作物。
成熟时间十五个小时，跟玉米差不多。
买入价格二百五十金币每袋，每方土地的土豆能有六百五十金币的收益。
比玉米多了一百金币。
花了四千金币，农场土地也开垦到了九块。
不算牧场，空间每两天能有六千四百枚的金币收入。
隔壁奶牛还在慢悠悠地产奶，兔子刚过一轮生产期，二十团兔毛，每团单价两百金币。
两天时间牧场只产出了四千金币。
算上给“大茂”贡献的狗粮，叶辰只能聊以慰藉。
没办法，牲畜成长时间太长，长远来看，牧场的收益肯定要比农场高。
但起步阶段，叶辰还得仰仗面前这几方土地。
聚宝盆种子再有几天也该成熟了。
不知不觉，叶辰来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叶师傅，叶师傅，通告出来了，许大茂被厂里开除了，而且判了三个月监禁。”
“才三个月？”
心神从系统空间退出，叶辰眉头一皱。
看样子许家没少在秦淮茹身上下功夫。
案子虽然不能撤销，但争取到了受害者本人的谅解。
轻判是肯定的。
主观意义上来讲，许大茂只是道德有缺，耍流氓并不是故意的。
再有许家四处打点。
有这下场倒也说得过去。
三个月够他在里面喝一壶的。
“我说也是，这王八蛋判他十年都不过分，秦姐都歇了三天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上班。”
“不是挺好的么，谁跟她走得近了，准落不到好，先是何师傅，这又进去个许大茂，对了，她儿子好像还在少管所待着吧？”
“要没这档子事，许大茂这礼拜就该结婚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踏实一点的好，前两天还见他春风得意，扭头就锒铛入狱。”
“我说胖子，你从哪学来这一套一套的。”
几人正聊着，李主任火急火燎地进了厨房。
“小叶，小叶。”
“这呢，主任。”
“杨厂长有事找你，现在过去一趟。”说完又瞪了眼厨房员工。“你们少在这乱嚼舌根，我在外面都听到了，赶紧干活。”
“杨厂长，您找我？”
“厂里对许大茂的通报你知道了吧？李副厂长本来想效仿我们对何雨柱的处理方案，让许大茂留厂察看，不过被娄董事驳回了。”
虽然工厂董事不参与厂里各项工作，不过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尤其是许大茂本来就劣迹斑斑。
李副厂长不占理。
娄董事较起真来，他也没辙。
“晚上再去一趟娄家，因为这事，娄姑娘几天没怎么进食，娄董事担心她身子吃不消。”
“没问题。”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看了眼桌上的文件，杨厂长的表情变得有些神秘。
“小叶，今年厂里的劳模，你想不想要？”
“劳模？”
叶辰心里一惊。
六十年代的劳模跟六十年后的明星一样，由组织树立的各行各业的典范芳。
轧钢厂每年也就一个名额。
连易中海这种资历的老员工都没这机会。
大事件还有几年就要开始了。
有了劳模的身份，相当于有了在这股泥石流中独立潮头的资本！
送上门的护身符，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