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监狱风云，四合院权力交替！
“您也看出我这人有当劳模的潜质？”
“去去去，你要能把自己这油嘴滑舌的功夫用在工作上，不用我举荐，这劳模的位置肯定也是你的。”
杨厂长笑骂道。
这年头劳动模范的称号有时候比他这个厂长还好用。
除了社会各界的尊重，不同级别的劳模也会按照等级相应提高待遇。
像省市地级劳模在退休后，退休金会向上浮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左右。
全国劳模更不用说，退休金直接给你提升到百分之十五。
工资倒没什么变化。
不过劳模所属的单位肯定会相应发放一点米面钱粮之类的福利。
“杨厂长，这劳模的评选应该不容易吧？”
“那当然，虽然只是厂劳动模范，但必须要有表率作用，领导班子开会决定人选，还得上报等评定之后才能写进档案。”
杨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一旁冒着热气的搪瓷杯子。
“虽然有我的举荐，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评选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行了，你回去吧，晚上去了娄家少说多做，他们现在估计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下班广播一响，叶辰便骑车一路风风火火去了学校。
寒霜刚过，四九城天凉得早。
加上这两天刚下过一场秋雨。
骑太快冷风直往衣领里面钻。
“哥。”
“这围巾”
“冉老师帮我织的。”
这时节戴围巾是早了些，不过人家一番心意，而且早晚能用上。
叶辰刚要出声道谢，冉秋叶却急着解释起来。
“我看天有些凉了，小欣衣物有些单薄，第一次织，手比较笨”
说到最后，冉秋叶也记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脸红扑扑的。
叶辰猜到对方是关心小欣，又怕自己误会。
于是便笑着回了句：“围巾很好看。”
明知道叶辰说的是违心话，冉秋叶还是很开心。
也松了口气。
“喜欢就好，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向两人摆了摆手，冉秋叶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哥，咱们今天去哪啊？”
“去你娄姐姐家，她心情不好。587”
骑行了十几分钟，叶辰轻车熟路进了娄家的院子。
气氛有些压抑。
谭夫人把两人迎进了屋子。
脸色有些憔悴，不过在叶辰面前，还是挤出了一张笑脸。
“小叶，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娥子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我怕她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
“我明白。”
叶辰来到后厨，心情不好吃什么？
自然是甜食。
厨房满满一罐的白砂糖，市面上八毛八一斤。
算奢侈品，寻常人家很少会买。
叶辰找来两个苹果，切块用筷子插成串，又把白砂糖熬成糖水。
微微变黄，再将串好的苹果进去过一道。
放边上晾干，简易的冰糖葫芦就算做成了。
“别急，晾十分钟再吃。”
给小欣交代一声，叶辰也开始做今晚的招待。
饭做到一半，娄晓娥总算露面了。
病恹恹的，脸色比谭夫人憔悴很多。
“我还以为你这就不打算见人了。”
叶辰这话让娄晓娥有些恼火。
还以为能从他这得到什么安慰。
哪怕应付一下也好啊。
“娄姐姐，我哥给你做的。”
小欣将已经晾干的糖葫芦递了过去。
“这什么？苹果也能做冰糖葫芦？”
“你们家这不是没有山楂么，只能凑合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敷衍啊！”
娄晓娥心情不好，叶辰偏却一点不惯着。
没有答话，又是一阵吨吨吨地切菜声。
从小欣手中接过糖葫芦，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吃了一口。
然后又吃了第二口
“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些？”
小欣在边上连连点头，娄晓娥却唱起了反调。
“才没有，齁死了。”
叶辰懒得戳穿她，将锅里的鱼装盘。
“得，齐活了，娄姑娘，走吧，更谁过意不去也别跟自己过意不去啊。”
“要你管。”
嘟囔了一声，娄晓娥还是乖乖跟他去了餐厅。
明明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心情却好了不少。
娄董事和谭夫人等了有一会了。
见三人到了，也起身迎了上去。
“小叶，麻烦你了。”
“娄董客气了。”
只是一顿寻常家宴。
饭桌上只字没提许大茂。
气氛也在潜移默化间变得融洽了很多。
娄晓娥的变化也让娄董事和谭夫人松了口气。
等叶辰和小欣打道回府，他们才将这顿晚宴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
“雅丽，这小子怎么样？”
“你真打算撮合小叶和娥子？”
“不然呢？小叶哪方面条件会比他许大茂差？有这厨艺傍身，娥子嫁过去至少不会吃苦，而且小叶的人品我也很放心。”
谭夫人点了点头。“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没想到许大茂居然是这种人，还好娥子没有嫁过去，不然咱们得后悔一辈子。”
“可惜了，只判了三个月，要不是现在的局势不太乐观，这口恶气说什么我也咽不下去！”
“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么？”
“你也别太担心，现在局势还不清楚，最近市场可能会有大动作，也许是一个机会，就算最坏的情况出现了，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同一时间，四合院又一次召开了全员大会。
“咱们大院前阵子出的事，大家想必已经知道了。”
事情比较急，易中海也没给刘海中和阎埠贵发言的机会。
“许大茂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开除，外加三个月的监禁。”
院里的住户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难免有些唏嘘。
要没有那档子事，许大茂应该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
还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亲家变仇家。
为了平息这件事，许家里里外外花了不下五百各处打点。
包括秦淮茹的那两百块。
这些原本是给许大茂准备结婚用的钱。
世事无常，身处这样的年代，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休息了几天，秦淮茹倒是从这件事里走出来了。
贾张氏的脸却黑了两天。
许家给的两百，都被秦淮茹拿去还了壹大爷和聋老太的外债。
演戏演了这么久，她是一分辛苦钱都没捞着。
反倒因为这件事，又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希望大家能够引以为戒，咱们大院，再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了。”
易中海环顾了一圈四周，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老刘，老阎，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我有。”
刘海中也不客气，他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这件事的影响大家也都知道，我们院这么多年辛苦树立起来的名声可以说是毁于一旦，当然，责任也不能都归咎到这些小辈的身上，毕竟年纪小，犯错是难免的。”
这话一看就有练过，易中海自然明白他想干嘛。
责任不能归咎到这些小辈的身上，那就都要由他这个壹大爷来承担。
只是刘海中接下来的话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我身为四合院的贰大爷，对这类事疏于防范，没有给年轻人树立好的榜样，没有给院里人做好思想教育工作，这是我的失职，我向大家做检讨。”
句句诛心。
看似揽责，其实是想逼着易中海自己解权。
而且这种算计，可不是他这种脑满肥肠的人能想出来的。
阎埠贵在场下一句话不说，这件事似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海中态度诚恳，院里住户吃他这套的不在少数。
最近大院确实有些鸡犬不宁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易中海也识趣站了出来。
“老刘说得不错，发生了这么些事，身为院里主事的大爷，难辞其咎，我易中海首当其冲。”
“明天我就去街道办，把位置让出来，老刘既然有这个精力愿意为大家排忧解难，我也该成人之美，以后四合院的大小事我一概不问，你们继续，我先回去吃饭了。”
“诶”
见易中海扭头就走，壹大妈赶忙跟了上去。
有些突然，刘海中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结果是好的就成。
“额，那个，老易这些年对四合院的贡献大家也都有目共睹，这次引咎辞职实在有些突然”
有住户不满刘海中借题发挥，搬起长椅直接回家去了。
不过大部分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谁当壹大爷对他们来说，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傍晚六点半，叶辰和小欣赶回了四合院。
刘海中还在隔壁院子慷慨激昂做着就职演讲。
刘大舅在院门口等了也有好一会了。
“叶先生，你可算回来了，可让我好等啊。”
“抱歉，临时有点事，成了？”
“成了。”
“咱们进屋说。”
将刘大舅领进了屋子，对方第一时间将四百二十块钱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那批玉米刚好三千五百斤，借你三百五，连本带利还你四百二，你点点。”
“第一次见刘先生你这样做生意的。”
叶辰说的自然是那两成的利。
“也只有这一回了，叶先生，做生意得有做生意的规矩，如果你再想从我们这出货，以后就得交一成的中转费了。”
似乎看出叶辰是想做长线交易，刘大舅也把他们的规矩说了出来。
“而且量不能太大，几千斤玉米分散到四九城的各个市场没什么大问题，再多，就吃不下了，里面风险不下，叶先生应该清楚。”
刘大舅似乎在叶辰面前铺开了一条灰色利益链。
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能串联起四九城的各大市场，能量不小。
叶辰对这条利益链很好奇，不过也没有多问。
刘大舅也是惜字如金的人，交代完就离开了。
算上空间的六万金币，叶辰现在手里的资产已经破千。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期。
有人欢喜有人愁。
许大茂也到了服刑的日子。
虽然已经将影响降到了最小，但也要关三个月。
工作没了，老婆没了，自由没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的许大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具死尸。
“这就是你以后的宿舍了，好好改造，不准闹事，争取减刑。”
“许大茂？”
狱警话刚说完，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傻柱？”
“嘿，真是你啊许大茂？不是，你怎么也进来了？哟，瞧我这脑子，你进来我有什么好意外的啊！”
关了二十多天，何雨柱嘴臭的毛病还是没能改掉。
“瞧你幸灾乐祸那样，傻柱我还告诉你了，哥们只用关三个月，三个月我就能出去。”
“也不错了，算你小子有良心，怕我无聊还进来陪我仨月，诶，你小子怎么进来的？”
“干嘛告诉你啊。”
许大茂白眼一翻，找到了自己的床位。
下一秒却皱眉道：“这屋里什么味啊？”
这年头生产力差，外面的人都吃不饱，更别说监狱里的这些犯人了。
要问起这些犯人对监狱的印象，得到的答案肯定都一样：里面不是人待的地方！
伙食倒是免费。
喝的是小米粥，米粒都能数得过来的那种。
馒头也是那种很小的粗粮馒头，又干又冷，冬天还好，一到夏天，吃的东西基本已经发霉变质。
对傻柱来说，监狱里吃的东西跟猪食差不多。
刚来那会哪里受得了，饿了两天，结果还是向生活低了头。
该吃还得吃。
后来也渐渐习惯了。
一个宿舍挤了十几个人。
许大茂的床铺刚好跟卫生间连着。
味道确实重了些。
“这是人住的地方么，不行，我要换宿舍。”
“许大茂，你有什么可抱怨的啊？真以为监狱是你家开的啊？宿舍想换就换，以后这茅厕就归你了，还是想想这三个月要怎么过吧。”
“傻柱，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你看，冤枉人了不是，咱们一个院长大的，作为监狱里的前辈，我不得教教你监狱里的规矩？”
“少跟我扯淡，你这孙子能有什么好心，傻柱，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么，不告诉你那是怕刺激你。”
“怎么着，你小子又调戏哪个院里的良家妇女了？”
傻柱只是玩笑话，却一语成谶。
“诶，还很被你说中了，我就是被你那老相好秦寡妇送进来的，你说你有什么用啊？在她们一家身上花了多少钱，结果呢，秦寡妇的手让你牵过么？”
“没有吧？什么都没捞着，为了她你得在里面吃半年的苦，你说我啥也没干，她就跟我进了库房你要干嘛？傻柱，我警告你，这里是监狱，你要敢乱来，我可喊人了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大茂这话七分真，三分假，确实够狠，句句打在何雨柱的七寸上。
都是因为秦淮茹进来的，他反倒生出优越感来了。
傻柱一动，宿舍其他狱友也都聚了过来。
监狱的传统，对新人要有欢迎仪式。
根本不用傻柱动手，许大茂就已经被捶到怀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