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祸水东引,刘海中孤注一掷!
“壹大爷,壹大爷?”
“啊?你叫我?”
刘海中下班回到院里,想着李副厂长交代他的话,有些出神。
秦淮茹见了,笑着上前搭话,想套点有用的消息出来。
“瞧您这话说的,院里还能有第二个壹大爷?”
刘海中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也没那么郁闷了。
事情虽然败露,好在成功傍上了李副厂长。
如果真能帮他把杨厂长扳倒,好处肯定少不了。
“要是院里人人都有你这觉悟,我的工作倒是轻松了。”
四合院拥护易中海的不在少数。
刘海中在背地里没少被人戳脊梁骨。
“他们只是不习惯,过阵子就好了,壹大爷,刚看您心不在焉的,没出什么事吧?”
“不该问的甭问,能出什么事,就算有事,也是好事。”
刘海中脸色一变,没跟秦淮茹继续纠缠,快步回了后院。
“姐,你跟刘海中说什么了?”
“没什么,回家做饭去。”
随便应付了秦京茹一句,秦淮茹没有多说。
虽然没能打听到有用的信息,不过她知道,四合院很快又要变天了。
夜幕逐渐笼罩整个
“想什么呢?光天的工作你上点心,一直搁家里待着也不是办法,有没有着落吱会一声。”
趁着晚饭的功夫,贰大妈问起了二儿子工作的事。
思路被打断,刘海中满脸不耐烦。
“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叶辰那小王八蛋没爹没妈,靠自己走到今天这步,你再看看这小兔崽子的德性。”
刘光天不敢还嘴,不知道刘海中今天吃了什么枪药。
也没当回事,只顾往嘴里塞馒头。
这话他听多了,全当放屁。
刘海中见着心烦,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出门去了。
逛着逛着就去了隔壁院子。
见叶辰屋里亮着灯,于是敲了敲门。
“哟,贰大爷,不对,现在是壹大爷了,您今天怎么得空来我这?”
刘海中的心事就写在脸上,叶辰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小叶,你看,许590大茂进去也有段时间了,风头我看差不多也过去了,我拜托你的事”
“嗐,我当什么事,您放心,明天我就去找杨厂长帮您催催进度。”
“那敢情好,不过我回去想了想,这事不小,当初送杨厂长那礼,会不会有点少啊?”
刘海中有些紧张。
李副厂长的计划,捉贼拿赃。
一点软糖几两肉,想要扳倒杨厂长,无异于天方夜谭。
厂里领导班子谁逢年过节没有收过礼?
这事李怀德比谁都清楚。
杨厂长手里握着不少材料,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他?
因为知道伤不了筋骨。
最多一份检讨,再重也就一个处分。
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李副厂长有后台,难道杨厂长就没有?
厂里最近出了这么多事,要搁其他人,领导班子的处分可能已经下来了。
杨厂长能坐稳这个位置,自然有他的背景。
顽疾必须下猛药。
李怀德想要扳倒他,必须有足够大的把柄才行。
叶辰脸色不变,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刘海中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
要说为了职工评级,主动掏点钱出来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演技是该跟着秦淮茹好好学学了。
笑容僵硬,眼神飘忽。
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猫腻。
叶辰留了个心眼。
“您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您打算送什么?”
“要不,送块表?”
“诶,巧了,您怎么知道杨厂长最近想换表了?那块国产中海已经用了几年了,字都走不准,要不是上回把钱借我买车了,他这会已经把英纳格全钢防水手表戴上了。”
刘海中眼皮跳了跳。
本来打算随便买块国产全钢半防水手表应付一下,没想到这小王八蛋心这么黑。
一百四十多,积蓄大半拿去接济老大家了。
这么多钱一时半会还真凑不出来。
见刘海中有些挣扎,叶辰也没有强人所难。
“确实贵了点,不行再送两瓶汾酒吧,杨厂长应该能明白您的心意。”
“不,就英纳格,你等着,明天我就去百货商场。”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两瓶汾酒满打满算也才五块,最多一个处分。
上了李副厂长的贼船,就没有上岸的可能。
不能一举扳倒杨厂长,以后自己在厂里甭想有好日子过。
生怕自己反悔,把话撂下,刘海中扭头就走。
叶辰倚在门框上,想着这事李副厂长是怎么知道的。
一副手表需要十几张工业券,每年下发到车间的就那么几张。
找工友凑,倒也能凑齐。
刘海中确实蠢。
如果是秦淮茹,不可能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得这么明显。
“一百四,要压死一个厂长,差不多也够了,秦淮茹”
关上门,叶辰回房继续研究前不久刚收获的人参。
他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不过这事还不值得他这么上心。
第二天照常上班。
刘海中抽空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英纳格全钢防水?杨厂长那块表我知道,用了五六年,确实听他抱怨过。”
“李厂长,这表咱给他买么?”
“买啊,必须买!送上门的把柄为什么不要?我记得百货商场里卖的英纳格,少说也要一百
“我打听过了,叶辰说的这款要一百
刘海中说这话的时候嘴都在哆嗦。
除了老大结婚,家里没一次性花过这么多钱。
“呵,总算犯在我手上了,买,今天就买!”
李怀德迫不及待想要让杨厂长下台了。
至于可能有的意外,他不是没想过。
不过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李怀德的身份,只是维护轧钢厂秩序的执法者。
独立在事件之外。
举报人是刘海中,得罪杨厂长的也是刘海中,最后背锅的也只能是刘海中。
这脑满肠肥的蠢货真以为上了自己的船就万事大吉了。
就算真能把杨厂长拉下来,刘海中贿赂领导的罪名也少不了。
少说得背个处分。
如果昨天什么都不认,秦淮茹空口无凭,李副厂长也拿刘海中没办法。
可惜被权力冲昏了头脑。
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死活全看别人心情。
能信李怀德的话,刘海中确实是蠢货。
“李厂长,那个,买表需要的工业券?”
“这没问题,要多少我给你拿。”
刘海中搓了搓手,小声试探道:“还有买表的钱”
“钱?你管我要买表的钱?”
李怀德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蠢货居然想问他要买表的钱?
知道这话不合时宜,但刘海中也没办法。
这次事不下,他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李厂长,我家老大前阵子刚结婚,存款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家里还得吃穿用度您说是不是?这个月发工资还得要些时日,我这最多只能拿出
李副厂长想让这他滚。
向来只有别人给他塞钱,哪有他从自己兜里掏钱的道理!
见李怀德面色有些挣扎,刘海中加了把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李厂长,这话,可是您说的!”
一听这话,李副厂长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大领导府邸。
“哟,郑板桥的《兰竹图》?谁给送了这么一份厚礼?”
听见声音,大领导和领导夫人将视线投了过去。
叶辰一手提着包裹,一手牵着小欣,还没走近,就看见那副醒目的兰竹图。
“你小子又看懂了?”
“亿点点。”
“又来,你说这小子哪点像是实诚人?”
大领导笑着摇了摇头,他是拿叶辰没什么办法。
“张旭的字,刘松年的画,怎么有这么多?这什么日子,最近怎么这么多人给您送礼?而且您不是说自己不收贵重东西么?”
叶辰脸色变了变。
就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宝贝还不少。
“这些字画很贵重么?”
叶辰说得煞有介事,大领导脸色一沉。
他不是很懂字画。
这些东西在市场上也没个定价。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在懂行的人眼里,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不懂的话,确实也就一张纸。
不少茶楼都挂有这些东西,附庸风雅。
大领导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便照单全收了。
“我也说不好,现在应该还没有一个稳定的市场,这些您且先收着,下次再有人送字画,可得谨慎着点。”
叶辰表情严肃,大领导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也知道,这小子说这话,肯定是为自己好。
“我说小张他们肯定有其他想法,你还不听,下次再来,可得赶紧退回去!”
这段时间大领导一直忧心官场上的局势,领导夫人心弦绷得很紧。
听叶辰这话说得严重,自然不敢大意。
“小题大做,几张字画,能有什么。”
大领导哪能在叶辰面前失了面子,嘴上不认,心里也犯嘀咕。
“这是什么?”
意外看见一方被字画盖住的棕红色木盒,叶辰伸手取了出来。
打开一看,眼睛移不开了。
“鼻烟壶?看制式,是清代的,羊脂白玉,材质还是和田玉啊,雕的这是龙纹?”
叶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自言自语,大领导和领导夫人面面相觑。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懂还是装懂。
“这类仿匏器葫芦型鼻烟壶该是宫廷御用的,怎么连个款都没有?”
“你小子行不行啊?”
“刑!”
想也没想,叶辰顺嘴回了句。
依旧专注面前的物件。
很快就在鼻烟壶的内部发现了端倪。
“这是弘?”
看清鼻烟壶阴刻的暗款,叶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弘历皇帝,乾隆皇帝御用的鼻烟壶!
“你小子到底看出什么了?”
大领导伸长了脖子,叶辰的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顶级的和田玉,您可能对玉石没什么概念,只要知道不便宜就是了,鼻烟壶一般都是豪门大族喜欢的玩意,皇室首当其冲,最精美,价值最高的,基本都在皇室手里。”
叶辰也没藏着,把自己知道的挑重要的部分说了出来。
“像这种壶身上刻有龙纹的,肯定是宫廷御用,光是这些,这支鼻烟壶就已经价值不菲了,这还没完,您再看看这个。”
大领导和领导夫人都把脑袋伸了过来。
“弘?什么意思?”
“弘历皇帝?这不是乾隆的帝号么?”
大领导眉头一皱,这样的话倒是有些棘手了。
“大领导,您是真刑,这些东西也敢收,我这几根萝卜都不好意思拿出去给别人回礼了。”
送东西的也未必懂行,官场上的事牵扯太深。
大领导现在知道这些礼物的价值,应该知道怎么做。
“差点犯错啊,诶,你刚才说什么萝卜?”
等看清叶辰包裹里装的东西,大领导眼睛直了。
“你小子不是真拿萝卜糊弄我吧?”
“您总不会连人参和萝卜都分不清吧?”
叶辰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忐忑。
大领导虽然给了承诺,他也没有尽信。
“少贫,你小子从哪弄来这么多人参?”
“这您就甭管了,我一没偷,二没抢,大领导,您自个儿说的话,不能这么快就忘了吧?”
“你看看,这小子就会拿我当枪使,少废话,刚好厨房有半只鸡,先去给炖上。”
叶辰松了口气。
有这话,大领导这关算是过了。
“这些都收起来吧,下次都给退回去,这要不是叶辰这小子,后果不堪设想。”
等叶辰走远,大领导脸色一白,有些后怕。
多事之秋,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万劫不复。
没想到这些看似没有价值的东西,反倒是最要命的。
“真有这么严重?”
“可能比我说的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