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杀鸡儆猴，刘海中走投无路！
没被吓着吧？”
屋内，叶辰帮小欣把被子盖好，声音很轻，像是换了一个人。
刚才发生的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
打便打了，后果叶辰也想了。
杀鸡儆猴，估摸着以后也没人敢轻易上门了。
刘海中如果把事闹大，叶辰估计会被保卫科请去喝茶。
不过最多给个口头警告。
影响最大的可能是风评，打人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针对自己可以，牵扯到他家里人，叶辰不同意，就是说说也不行！
女孩摇了摇头。
她年纪小，不懂那么多。
只是认定自家哥哥做的都是对的。
“哥，我想听故事。”
“想听故事啊，听完小欣必须乖乖睡觉。”
“嗯嗯。”
“那好，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富人生了重病，临终前，她把自己的独生女儿叫到了身边……”
院里的气氛有些闹腾，夜却很安详。
今晚发生的事成了全院住户津津乐道的话题。
易中海和雨水回来后，发现大院的气氛有些古怪。
正巧碰上刚从后院聋老太那回来的壹大妈。
“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听所有人都在议论叶辰？”
“你们回来啦，柱子情况怎么样了？”
“就那样，人瘦了一圈，不过精神头还不错，你先跟我说，院里究竟出什么事了？”
壹大妈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刚才不在，他贰大妈让叶辰给打了！”
“什么？贰大妈叫叶辰给打了？”
何雨水糊涂了，什么仇什么怨，叶辰好端端的干嘛要打贰大妈？
他们就离开了一个小时，院里怎么出了这个大的事。
易中海也皱紧了眉头。
刘海中出事跟叶辰肯定有关系，贰大妈上门说理也在意料中。
问题这小子怎么敢打人？
“你没蒙我吧？”
“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信，不过这小子就在全院人的眼门前，照着贰大妈脸上就是一耳光，你去后院看看就知道，他贰大妈的脸现在肿得已经不成人样了。”
壹大妈摇了摇头，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这脸没一礼拜，是不能见人了。
“刘海中和刘光天他们不在场？”
“甭提了，他们家你还不知道？欺软怕硬，家里男人全是软骨头，女人被欺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刘海中的脸算是丢干净了。
院里男人笑话他，女人也全在戳他的脊梁骨。
但凡当时能站出来说他叶辰一个不字，都不会是现在这番光景。
“他要是敢说话，就不是刘海中了。”
易中海对这位院里的老伙计倒是很了解。
柿子专挑软的捏。
碰到硬茬脸变得比谁都快。
只是他也没想到，叶辰居然敢当着全院人的面做这种事。
“到了，老太太专门叮嘱我，让你们以后甭去主动招惹他。”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何雨水嘴里不停念叨。
虽然看不上刘海中一家，但她更不待见叶辰。
“行了，雨水你也累一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把人打发走，易中海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得罪这样一个人，总归是寝食难安。
当初可是他牵头，把叶辰从院里赶出去的。
第二天早上，叶辰照常上班，厨房帮工一反常态，没人主动找他说话，他也乐得清净。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中午。
“小叶，杨厂长找你。”
“嗯，我知道了。”
食堂主任走进厨房，神色复杂地看了叶辰一眼。
也没多说什么，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等叶辰起身离开，已经憋坏的的厨房员工，这才小声议论起来。
“诶，你们听说了么？昨天叶师傅动手打人了，还是当着全院人的面打的！”
“这事厂里都传遍了，听说打的是刘海中的老婆，这怎么回事啊？”
“还能是怎么回事。”刘岚虽然不在现场，差不多也能想到当时的场景，沉声道：“叶师傅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啊，平日里虽然不怎么喜欢说话，但也不至于动手打人啊，要我看肯定是被逼急了！”
“诶，这话在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甭说叶师傅了，秦姐，你不就住隔壁院子么，应该在现场吧？跟我们说道说道呗。”
一听胖子这话，厨房里的人也来了兴趣。
“是啊，秦姐，跟我们说道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我劝你们也别瞎打听，叶师傅动手肯定有他的理由，不过那巴掌是挺重的，没有一礼拜怕是没法见人了。”
“这么严重？”
秦淮茹抹着灶台，看似什么都没说，好像什么又都说了。
厨房里的大部分员工已经不自觉同情起了那个被打的人。
厂长办公室。
“老杨同志，您找我？”
“我说你现在进来连门都懒得敲了？”
杨厂长瞪了叶辰一眼，将手中的文件放了下来。
“您这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叫我来啥事？”
“这得问你啊，叶师傅，我说您又惹什么事了？怎么轧钢厂上下都在传你打人的事啊？”
事倒不是很严重，不过影响总归不好。
现在正是评选劳模的关键时候，叶辰也不是十拿九稳，任何一点不好的风评都可能让这次的评选结果出现意外。
而且杨厂长也好奇，这小子身子骨看着单薄，也不像那种会动手的人啊。
“厂里要给我开表彰大会啊？”
“表彰大会？你小子现在的形象是欺凌妇女的混混！是倚强凌弱的恶霸！真以为自己成了惩恶扬善的英雄？”
杨厂长气乐了。
这小子倒是真有“自知之明”！
打了人还要厂里给他开表彰大会，这脸皮也是没谁了。
“确实打了，嘴长别人身上，他们愿意传，我也没办法。”
叶辰架起了二郎腿，他倒是无所谓，打就打了，都来家门口撒泼了，能怎么办？
低眉顺眼给他们道歉？
叶辰干不出这种窝囊事。
脸都伸自己面前了，不打不是太对不起院里这么多观众么。
厂里还能因为这事给他个处分？
就算他答应，老杨也不答应啊，老杨答应，那天理也不能答应啊！
“行了，甭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问题倒是不大，李副厂长想用这事做文章，被我压下来了，现在是劳模评审的关键时期，你小子最好给我悠着点。”
“您是领导您说了算。”
“少贫，对了，大领导那边来电话了，好像说什么家里萝卜用完了，让你再给送点过去。”
“终于用完了。”
事情总算有进展了。
叶辰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诶，你等会，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你和大领导这都话里有话啊？”
杨厂长侧起了身子，人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记得大领导也没那么好相处啊。
叶辰这才跟他接触多长时间，关系怎么进展这么快。
“瞧您这话说的，您怎么可能是局外人，大领导找我，不都得事先打电话给您么？”
“嘿，合着我就是你俩的传话筒啊？”
厂里的议论声不小，叶辰却没往心里去。
下班接上小欣，便径直赶往大领导家。
“哟，说曹操曹操到。”
“大领导，您是不是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叶辰牵着小欣笑着走进客厅。
女孩也没了最开始的拘谨，主动跟大领导和领导夫人打起了招呼。
“瞧瞧小欣这丫头，再瞧瞧你，成天没个正形，我这大小算个领导，你倒好，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反倒使唤起我来了。”
大领导冲叶辰发起了牢骚。
“我哪敢使唤您呐，这不是没辙么，我要自己能处理，也不能让您操这个心啊。”
叶辰已经习惯了大领导的说话方式，挺好，不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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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这事还顺利吧？”
“话待会再说，东西带来了没？”
叶辰将包裹递了上去，里面足足二十支人参。
听人说年份好像还不低。
“也没听说四九城有哪个农村合作社种了这玩意啊，你小子从哪挖来这么多人参？”
大领导旧事重提，不过还是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叶辰敷衍了几句，便去厨房做饭了。
饭后自然少不了被大领导拉着来两局。
“后天有个饭局，你来一趟，我给你引荐几个人。”
叶辰心里一喜，眼见五颗棋子又要连成线了，也很识趣地故意卖了个破绽。
大领导不动声色地把棋堵上。
“我这还有个小忙不知道您……”
“你小子说这话肯定没好事，真是小忙你自己就能处理。”
叶辰一张嘴，大领导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话。
没好气地呛了回去。
“您明察秋毫，这忙除了您，别人还真插不上话。”
“行了，你小子就别玩这种弯弯绕了，有话就说。”
“那我可说了啊，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想从废品收购站收购点东西。”
叶辰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大领导眉头一皱。
这话听着好像有些绕，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很绕。
“去废品站收购东西？你小子可真行！现在出息了啊，连废品站的生意你都去抢？”
大领眼睛瞪了起来，他是把不住叶辰的脉。
这小子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前一秒还在指点江山，下一秒却想不开要去跟破烂打交道。
什么奇葩事到他手上，都会变得合情合理。
“没那么严重，只是想从里面淘点东西出来。”
“量不大？”
“不大。”
“那没问题。”
管得再严也会有漏洞，所有部门都一样。
市场都能被人钻空子，更别说废品收购站了。
如果叶辰需要的量太大，这事办起来可能有些麻烦。
只是些针头线脑碎木头之类的话，事情就很好解决了。
大院。
刘海中还没到家，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喊声，昨晚开始就没停过。
“行了，甭喊了，回头再把院里人招来，还嫌咱家的脸丢得不够干净！”
虽然出了这么多事，刘海中在家里的地位并没有受到影响。
照样是说一不二。
贰大妈捂着左半边脸，也不敢再叫唤。
说不疼那是假的。
确实没了人形，肿得跟刘海中一般大。
看着是有些心惊肉跳，叶辰这巴掌太狠了。
“疼死我了，怎么样，李副厂长怎么说？能不能把叶辰那天杀的抓起来？”
“抓什么抓，有杨厂长保着，保卫科的人哪敢因为这种事动他，事情闹得倒是挺大，厂部领导却没动静，照我看，这哑巴亏还得我们自己咽下去！”
刘海中脸色阴沉，心里郁闷。
现在他走哪都得受人白眼，脊梁骨都快被人戳断了。
贰大妈心凉了一截，追问道：“医药费都要不回来？”
今天去了趟医院，前后又搭进去五块钱。
积蓄本来就没剩下多少，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十几块钱哪够一家四口吃两个月。
如果真是这样，找人借点钱，紧衣缩食倒也能过得下去。
问题李副厂长那还欠着七十多。
那份礼物清单光是想想，都能让刘海中心力交瘁。
“我明天再去厂里争取争取，打人不处理，这医药费总该给我报销吧，实在不行，把家里那些瓶瓶罐罐不要的东西拾掇出来，我明天去趟北新桥信托行，看能不能换点钱回来。”
也没其他办法了，这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
身上没钱，李副厂长总不能硬逼着他割肉。
这笔账自然都被刘海中算到了叶辰头上。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崩后脚跟，等我这口气倒腾过来，叶辰这小王八蛋甭想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