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叶辰败家，就你还想当劳模？
叶辰从家里拿出三十块钱，又取出纸笔，写了一份简单的购买协议。
“许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字据还得麻烦您签一下。”
无非就是确认这些东西的所有权。
许父简单看了两眼，没发现什么问题，便顺手把字签了。
这些旧物正式易主。
叶辰也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几分。
招呼几个人把东西抬到了自家院子。
每人给了五毛钱的小费。
许父拿了钱，也心满意足地回了隔壁院子。
动静不小，韩大嫂看见堆在叶辰院里的这么多废旧家具，有些糊涂。
“小叶，你买这么些烂木头干嘛？这桌子还瘸了条腿，年代比我的岁数都高，也就这床还能看得过去，几块钱收的？”
“三十。”
“三十？”韩大嫂人傻了，急道：“不是，你花三十块就收了这么些破烂？”
叶辰现在也没功夫解释这么多。
面前这张架子床四角都有立柱，三面还有围栏，多用小木做卯榫拼装成直线条纹。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一张典型的明朝黄花梨架子床！
正面三块大花板称作“月洞”，美中不足的是顶上缺了一个盖子，不完整价格肯定要大打折扣。
好在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情况出现，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包浆磨损严重，看上去确实又老又旧。
不过就算这样，这张架子床在后世也是价值连城。
三十块钱买了张明朝的古董床，许家人现在偷着乐，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收好字据，叶辰发现院里聚拢不少过来凑热闹的住户。
也没在意，自顾自地拿了把柴刀，把院里的这些烂木头劈成了一堆柴火。
家里没地方囤这些个破烂。
“这小子犯什么傻？别是疯了吧？”
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巨响。
院里住户开始担心叶辰的精神状况。
“年轻人性子就是急，也不知道是中什么邪了，三十块钱干什么不好，买这些个烂木头回来当柴烧，没他这样败家的。”
苏奶奶摇了摇头，像是从她身上割了三十块钱的肉。
“诶，小叶，我们家也有一些旧东西，你收不收？”
叶辰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程建军的父亲。
“我说咱不兴做这没品的事儿啊，人小叶年纪小不懂事，建军他爸，你就甭跟着一块胡闹了。”
韩大嫂不满程家趁火打劫的行径，站出来帮着叶辰说了一句。
这小子指不定是受什么刺激。
院里这些做长辈的不拉着点，反倒跟着一块胡闹，没这道理。
“韩大嫂，没事，我有分寸，走吧，我看看都是些什么旧东西。”
既然想占自己便宜，那就别怪我不讲道义了。
叶辰记得程建军家有一尊铜炉，价值不菲。
刚好一道收过来。
“诶这叫什么事。”
见叶辰跟着建军爸一块离开，韩大嫂也没辙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一个外人还真不好多说什么。
院里的住户心思也都活泛起来，看出有利可图，于是纷纷回家拾掇起旧货来。
叶辰花了三十块钱从许家买了一堆烂木头的消息，也在隔壁院子传开。
“这小子玩的是哪一出？就算钱多，也不该拿去接济他们许家啊，赶紧看看，家里还有哪些旧东西。”
“妈，别忙活了，家里上次拾掇过一次，旧东西都卖给废品站了。”
秦淮茹不想跟着掺和。
叶辰这人精得跟猴似的，真会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
就算真是一时糊涂，他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
回头清算起来，麻烦事肯定不少。
虽然没有打在她的脸上，不过上次那一巴掌给秦淮茹带来的阴影，到现在还没下去。
“别人吃肉，咱们连汤都喝不上。”
贾张氏绷着张脸，心里郁闷，也无计可施。
好在有许家前阵子的接济，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了不少。
“诶，棒梗在少管所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瘦了几圈，见着我就哭。”
秦淮茹今天也去少管所给棒梗送了换季的衣服。
里面的条件比监狱稍微好些，不过看情况，在里面也没少被欺负。
“这群天杀的，谁敢欺负我孙子！都是叶辰这小王八蛋，我孙子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叶家以后甭想有好日子过！”
这话贾张氏也就敢背着叶辰说了。
那巴掌要落到她的脸上，半条命估摸着都得交代进去！
两座院子超过半数的住户都被叶辰光顾过。
前后搭进去八十多块，桌上堆了不少破铜烂铁旧瓷器。
叶辰两眼放光，手里把玩着一件明青花罐子。
收的时候里面正装着满满一坛咸菜。
程家的那件铜炉也被他用十块钱的高价淘了回来。
没想到还真能从他们家淘来这么多宝贝。
都想趁他病要他的命。
想薅叶辰的羊毛，他不惯着。
过段时间，这里的每一件古董，都能换崇文街附近一整座四合院。
这话说出来没几个人会信。
收藏这股热潮是从国外带进来的。
这年头连饭都吃不饱，谁有心思和余钱搞收藏？
像叶辰这样的，除了被人当成傻子，也没谁会有其他想法了。
还有二十年，足够他把四九城散落在民间的宝贝搜罗起来。
日子照常过。
叶辰那巴掌的威慑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南锣鼓巷难得清静。
本以为叶辰只是一时兴起，谁成想这破烂一收，便是一个月的时间。
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出了一个跟废品收购站抢生意的怪人。
价钱还高得出奇。
一只小碗可能都会出到十几块的高价。
当然，也不是什么破烂都收。
多是一些破铜烂铁，瓷器和家具，还有不少字画。
没人知道这段时间叶辰究竟囤了多少旧物。
这事也成了南锣鼓巷和轧钢厂员工津津乐道的话题。
厨房。
做完厂里领导的招待，叶辰念头一动，心神照常进了系统空间。
一个月的时间，空间农场已经升到了六级，开垦出十一块土地。
商城解锁花生种子，成本三百五十金币，需要二十个小时成熟。
成熟后回收给系统可以获得九百五十金币。
每方土地可以产一百斤左右的花生。
市场价四毛钱一斤，一方土地就是四十。
比回收给系统利润多了四倍不止！
聚宝盆期间成熟了一次，叶辰食用后获得医术全能。
大领导的身子在他的调养下，也渐渐好转。
其他暂时倒没什么太大的效用。
九季作物人参也尽数成熟，七百二十支全被收进了仓库。
大领导那边也在有条不紊地运作中。
牧场的进展倒是不大。
一个月时间，即将升到五级。
四级窝和棚能同时饲养六只家禽和牲畜。
目前牧场有五头肉牛，一头奶牛还有六只鹅。
每三天能有一万两千金币左右的收入，刚好和花生的成本持平。
目前账上有十五万四千的金币储量。
仓库中还存有很多叶辰储备的物资。
安稳度过这个冬天，肯定没什么问题。
“诶，你们说叶师傅受什么刺激了？那点身家怎么全拿去收破烂了？”
忙里偷闲，厨房里的员工又开始议论叶辰。
“没听厂里传么，叶师傅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回收物资，节约生产力。”
“屁，马华，这话你能信？就算是响应国家号召，那也没必要搭上自己全部身家吧？听人说叶师傅收破烂那都不计成本。”
说到这，胖子看了眼叶辰，随后压低声音补充道：“我听说，南锣鼓巷的人现在都把叶师傅当傻子！”
“嘘，这种话你也敢乱说，传进叶师傅的耳朵里，厨房你是甭想继续待下去了。”
刘岚瞪了胖子一眼，其实她也想不明白。
败家也没叶辰这样败的。
“行了，赶紧干活，不然等李主任开会回来，又得挨他一顿训了。”
“最近怎么三天两头开大会？”
“这不是年关快到了么，今天好像是开会讨论评选劳模的事，别想了，反正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干活干活。”
厨房很快重新忙碌起来。
会议室。
“你们回去把名单整理一下，每个车间都要推荐一个人上来，明天就要确定本年度轧钢厂的劳模人选，这事马虎不得，希望大家都能重视，好了，今天会议就到这，散会。”
会议刚结束，李副厂长便笑着来到杨厂长身边。
“杨厂长，不知道你今年打算推荐谁当这个劳模啊？”
自从上次两人撕破脸后，基本就是水火不容的状态了。
杨厂长好几次想要发难，奈何手里证据不足。
李怀德做事不说滴水不漏，但有了警惕心后，很难再抓住他的把柄。
“我要推荐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厂长装都懒得装了，没给李副厂长好脸色。
“我知道你想推荐食堂叶师傅，不过上面三令五申，在对待劳模的问题上，不能徇私舞弊，叶辰上回打人的事还没处理，你不会真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劳模的身份虽然没什么实权。
但影响太大，这是国家承认的标杆，是全场上万名工人的榜样！
说是丹书铁券，尚方宝剑可能有些过。
只是如果真被叶辰当选劳模，以后李怀德再想动他，肯定处处受制。
杨厂长脸色一沉。
李怀德如果真拿叶辰打人的事做文章，他还真不好做手脚。
“呵，你放心，公事公办，这还用不着你来教我。”
“倒是我多此一举了，不过我也是担心你犯错啊，既然杨厂长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
说完，李怀德也没继续逗留，扭头离开了会议室。
刚回自己办公室，便发现刘海中侯在门口，直打哆嗦。
看情况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李厂长，您可算回来了。”
一个月时间，刘海中整整瘦了一圈，就剩两百斤了。
脸色泛黄，看面相就知道营养不良。
每天吃糠咽菜，粗面馒头就着白开水度日。
李副厂长的债和礼物清单一拖再拖。
不过也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李怀德倒也没有把人往绝路上逼。
拖着总比不给强。
“找我有事？”
刘海中虽然蠢，好歹也是轧钢厂的七级技术工。
而且身上还贴着自己的标签。
李怀德也没有故意摆上一张臭脸。
“李厂长，钱和礼物希望您能再宽限一段时间，等这个月发了工资，我一定第一时间还钱。”
这话已经听过不下十遍了。
李怀德有些不耐烦。
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拿起热水瓶，给自己冲了一杯开水。
又在办公室的炭盆里加了两块木炭。
天气已经低到了个位数。
没有暖气，四九城民众多是用这玩意取暖。
“行了，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额李厂长，我这还有件事，不知道”
刘海中搓了搓手，躬着身子，站着像喽啰。
一脸的谄媚。
李副厂长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耐烦。
心道上回的礼单还欠着，你怎么好意思再找我提要求？
不过也想知道他来这的目的。
“什么事？”
“是这样的，听说厂里今年的劳模评选已经开始了，我想”
“你想当劳模？”
李怀德惊了。
身上背着个处分，厂里的福利从此跟你没关系。
哪来的脸争这个劳模村？
见李怀德没有说话，刘海中还以为自己有戏，赶忙补充道：“李厂长，我也算是厂里的老资格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别说我还有功劳，不论在我们大院还是车间，我都任劳任怨”
听着刘海中细数自己干过的好事，李怀德抓起桌上的文件就甩他脸上。
“你特么还好意思说？在厂里背了处分，管一个百十来人的大院送进去三个，你到底怎么想的？想死还得拉我当垫背的？滚，现在就给我滚！”
李副厂长对着刘海中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怒骂。
要不是看他长得壮，已经动手了。
推他当劳模，明天就能被全厂工人的唾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