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许大茂出狱！
下雪对南方人来说，可能算得上是大事。
四九城内的民众却见怪不怪。
许大茂顶风冒雪回了大院，脸上还有淤青，开心地却像个孩子。
只有蹲过监狱的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苦。
更甭说除了吃不饱睡不暖，隔三差五还要遭狱友的毒打。
人已经瘦脱了相。
“哟，这不是许大茂么？怎么瘦了这么多？脸上这是怎么了？”
听见动静，阎埠贵透过窗户往外瞅了一眼。
刚好看见许大茂一家。
要不是眉宇间流露出的猥琐气质，叁大爷真差点没认出他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大茂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淤青，临了还挨了他们一顿毒打。
都是傻柱这孙子教唆的。
这仇早晚要报回来！
许大茂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大院。
相熟的几户人家都出来看热闹。
见着他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有些心惊。
“这得在里面吃多少苦啊？”
“也是他自作自受，监狱又不是享福的地方，苦点很正常。”
“这下该学聪明点了，日子过得安稳，比什么都强。”
一直都有听说监狱不是人待的地方，只是没想到这么苦。
何雨水心里不是滋味。
想到自家哥哥还得在里面待上几个月，鼻子就开始发酸。
“行了，咱回去吧，雨水你也别太担心，柱子在里面能照顾好自己。”
壹大妈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
贰大妈也一阵后怕。
好在刘海中当初只是受了个处分。
这要也进去了，身上两百斤肉也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你以后在厂里可得老实一点，再犯事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有李副厂长罩着，我能犯什么事？”
刘海中表情不屑。
今话的底气似乎都比往日足了很多。
“我怎么听院里有人说，叶辰这小王八蛋当了你们厂的劳模？真的假的？”
“厂里通告都出了，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想到这事就来气，刘海中好心情毁了一半。597
“这小王八蛋哪来这么好的福气？咱家这仇还能报么？”
“一个劳模而已，费这么大劲半点实质性的好处都没有，我告诉你们，我要当副主任了！工人转行政，二十三级干部！”
憋屈了这么久，总算翻身了。
刘海中抑制不住的得意。
背靠李副厂长，转正是早晚的事。
等李怀德当上厂长，这副厂长的位置，也得是他来坐！
“真的？你当上车间副主任了？那工资得涨不少吧？”
贰大妈瞪大了眼睛，满脸期待。
只是听见这话，刘海中脸上的表情却逐渐石化。
转成行政后，拿的自然是行政干部的工资。
算上七级技术工的补贴，一个月到手的工资不增反减。
如果是阎埠贵，这亏本的买卖肯定不干。
但刘海中什么人？
权势永远放在第一位。
能当上领导已经很难得了，哪里还会在意每月这十几二十块的工资。
“工资没涨啊？”
见刘海中脸色不对，贰大妈也猜到了什么。
瞬间有些意兴阑珊。
“局器，就你这眼界，一辈子也干不成大事！”
刘海中又念起了他的圣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从监狱出来，说出去也不够体面。
许大茂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许母忙着炖鸡给他补身子。
“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许父从医院买了几块膏药，发现压根不够用。
“都是傻柱这孙子，那群狗东西下手是真狠，这仇我一定得报回来！”
许大茂咬着牙，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也赖他自己，要是安分一点，哪里会吃这么多苦头。
“行了，报仇的事以后再说，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爸，这两个月院里没出什么大事吧？”
“我和你妈忙着给你四处打点，院里的事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易中海从壹大爷的位置上下来了，刘海中上位后不久，就因为构陷厂长，造谣生事，吃了个处分，还被扣了一个月工资。”
“对了，刚得到的消息，隔壁院子的叶辰，选上了轧钢厂的劳模。”
“叶辰？劳模？您跟我在这逗闷子呢？他叶辰哪点像劳模了？这不是杨厂长明着以权谋私么？李副厂长能不管？”
只是听见这个消息，许大茂就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你都不是轧钢厂的员工了，操这份心干嘛。”
话是这么说不错，只是一想到自己在里面吃苦受罪，叶辰在外面却春风得意。
许大茂心里就有些不平衡。
不过现在不是操这份心的时候，还有另一件事迫在眉睫。
“爸，我工作的事有着落了么？”
进了监狱就有了污点。
许大茂现在被轧钢厂开除，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
总不能一直靠着父母的接济过日子。
“工作是找到了，也是国营企业，进去可以直接跳过学徒期，拿正式工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真的？”
许大茂一喜，没想到还有国企愿意用自己。
每月二十七块五，也没比之前少多少。
等把身子养回来，自己照样能在大院混得风生水起。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工作什么都好，也轻松，就是说出去不是很体面。”
“不体面？什么单位？”
“新北桥废品收购站。”
“废品什么？您想让我去收破烂？”
许大茂人傻了，让他去收破烂，等傻柱出来，还不得笑话死他！
“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要我说也是，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么？娄家的婚事吹了之后，总得给大茂另外找个对象，女方要是知道他在废品收购站工作，条件再好也要掂量一下。”
鸡汤炖好还得一段时间，许母走了过来，操心起了许大茂的婚事。
“这我能想不到么，问题现在除了废品收购站，没有其他国企愿意收大茂，就这工作，也是我舍了这张老脸，用一瓶五粮液和两条大前门换来的。”
许父也无奈。
从监狱出来，身份自然就比别人低了一等。
能进废品收购站已经不错了。
“你也别嫌这工作丢人，隔壁院的叶辰，在厂里干的好好的，不照样收起了破烂。”
“叶辰收破烂？您刚才不是还说他当选了厂里的劳模么？这都哪跟哪啊？”
许大茂瞪起了眼珠子，两个月不在，院里好像发生了不少事。
“你爸没蒙你，这叶辰确实在收破烂，巷子里的住户都知道，咱家的废旧家具就是被他收去的。”
“真有这回事？”
“那可不，他都不在意，你就甭在这挑三捡四了。”
“那我跟他能一样么？他叶辰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我大小算个知识分子！”
许大茂还想再挣扎一下。
叶辰还年轻，可以不管不顾，自己不行，他这年纪再不结婚，就真只能找别人挑剩下的了。
“行了，少废话，这事没得商量，明天就跟我去收购站，这两个月家里的积蓄基本上都拿去给你打点了，你要不去工作，就只能在家喝西北风！”
许大茂也没辙，只能勉为其难暂时应了下来。
另一边，叶辰和小欣也回了院子。
“哟，劳模回来了？又给领导做饭去了？”
郭大爷这话没过脑子，听着带刺。
叶辰没当回事。
“今天院里没出什么事吧？”
“咱们院没有，不过隔壁院子的许大茂出狱了。”
“许大茂出狱了？”
前两天就得到消息了，叶辰倒不怎么意外。
“那可不，瘦得跟猴似的，风一吹感觉都能刮跑咯，估计在里面没少吃苦。”
郭大爷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同情。
“别人家的事，咱们也管不着，外面冷，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叶辰便带着小欣回屋了。
点上一盆炭火。
烧上一壶热水泡脚。
又给做了点花生糕点之类的吃食，就着牛奶当夜宵。
外面飘着大雪，屋里不时传来女孩咯咯咯的笑声。
等把小欣哄睡着了，叶辰也缩进了被窝。
念头一动，心神进了系统空间。
农场没有太大的变化。
牧场倒是成功升到五级。
一个多月的时间，金蟾总算长回了之前的规模。
“大茂”对着正假寐的金蟾一阵狂吠。
叶辰想到了一个多月前的那幕。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金蟾再次吐出金币。
一秒一枚。
两万枚金币对一个月前的叶辰来说，绝对算是一笔巨款。
现在却很难让他情绪有什么起伏。
包裹里的存款再有一段时间就该破二十万了。
等农牧场再升几级，收获的金币更是成倍增加。
没工夫等金蟾完成“生产”，叶辰直接退出了系统空间。
不论什么天气，他已经养成了准点起来的习惯。
灵魂还在被窝里，人却开始准备小欣的早餐了。
温度虽然低，好在丫头也没有赖床的习惯。
帮着穿好衣服，打开门，冷风呼呼往里吹。
女孩惊呼出声，倒不是因为冷。
院里银装素裹，这景色也只有北方能见到了。
巷子里不少住户拿出铁锹开始铲雪。
美则美矣，积雪太厚，确实很影响出行。
“哟，这不是劳模么？”
叶辰刚出院门就撞见许大茂一家。
跟郭大爷说的一样，人已经瘦脱了相。
穿着厚重的大衣也盖不住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
本以为两个月的牢狱之灾能让他安分一点，现在看，没有半点长进。
“许大茂，恭喜你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没少花钱吧？新的工作找好了么？我这劳模虽然没多少实质性的好处，但在厂里也算能说上话，实在不行，我可以去杨厂长那给你情啊。”
“少在这猫哭耗子，你小子能有这么好心？”
叶辰什么人许大茂在里面这两个月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傻柱就是这孙子送进去的。
之后院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估摸着叶辰也脱不开干系。
自己这流氓罪也不清不楚的，难保不是他从中作梗。
在里面遭了两个月的罪，许大茂怨气滔天。
看谁都不顺眼。
叶辰小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尤其是知道他还找了一个模样身段不输娄晓娥的对象，嫉妒更让许大茂面目全非。
“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不是，到了新的单位好好干，千万别再犯傻了，回头又进去了，你们家也没钱再捞你出来了吧？”
想到监狱里的日子，许大茂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叶辰也没给他发作的机会，脚下一用力，车便走远了。
“哟，这不是许大茂么？瞧这小子瘦的，里面日子不少受吧？家里有什么困难跟壹大爷说，找不到工作的话，我这个轧钢厂锻工车间新上任的副主任，倒是能帮你想想办法。”
叶辰前脚刚走，刘海中后脚就从院里走了出来。
生怕许大茂还不知道状况，一口气把自己现在的身份都说了出来。
从李副厂长这得到承诺，二百斤的胖子走路都带风了。
在院里也是呼来喝去的，用鼻孔看人。
“副主任？就你？”
“许大茂，你这什么态度，李副厂长亲手提拔的副主任，你有意见？”
刘海中收敛笑意，“不怒自威”！
“李副厂长？”
如果刘海中真傍上了李副厂长，这事多半就是真的。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许大茂立刻摆上一张笑脸。
讨好道：“哪能啊，您这资历甭说副主任，就是主任也绰绰有余啊。”
这两个月的监禁倒也不是没有效果。
见许大茂识时务，刘海中也换了一副脸色。
“胜任这个工作不难，但也多亏了李副厂长栽培。”
“是是是，壹大爷，我的情况您也知道，当初被人陷害，婚没结成，工作也丢了，还吃了两个月牢饭，您能不能去李副厂长那说说，想办法让我回厂里工作？”
刘海中眉头一皱。
跟你客气两句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废物！蠢货！无可救药！
自己就顺嘴一说，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脸提这个要求。
怪不得自己经常惹李副厂长生气。
刘海中在许大茂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