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秦京茹毒计害寡妇！
刘海中心里暗骂，不过许家人都在，也不好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去。
当领导就要有当领导的样子。
至少在人前得装得大度一点。
这是学问。
“这事我帮你去李副厂长那说说，虽然我的话有些分量，但你的情况自己应该清楚，能不能成，我也不敢打包票。”
“我明白。”
“嗯，明白就好，对了，你们这是上哪去？”
“北新桥废品收购站，我爸给我找的工作。”
许大茂也没藏着掖着，说出来不好听，但正好可以在刘海中这卖波惨。
“收破烂？”
刘海中有些意外了。
这许大茂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没想到真沦落到收破烂的地步了。
“可不是么，壹大爷，都是为了生计，我也知道说出去给咱大院丢人了，但总不能蹲家里喝西北风您说是不是？”
这话倒是给刘海中提了个醒。
许大茂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大院的住户，自己是院里的壹大爷，传出去自己这面上也不好看啊。
“行了，这事我给你想办法。”
等人走远，许大茂这才换回刚才那副脸色。
“呸，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什么东西，真以为傍上李怀德，当上什么副主任，天王老子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许大茂对着刘海中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当初自己出事的时候，没见李怀德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其实这念头倒是冤枉人了。
当初要不是娄家坚持，牢肯定还得坐，不过这工作兴许也能保得下来。
刘海中的话许父全当放屁。
“行了，一个副主任能有多大的权利，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先稳定下来，把身子养好，过阵子风头过去了，我再看看能不能帮你换份工作。”
“走吧，时间不早了，别再让沈站长等急了。”
厂里今天倒是风平浪静。
劳模评选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
连那些有资格评选劳模的员工都能把这事放在心上，更甭说其他人了。
毕竟只是一个好听点的称号。
不过用在叶辰身上，却不见得是什么好话。
到最后成了厂里员工的笑谈。
提到叶辰，也不会说食堂何师傅了，都是：哦，你说劳模啊！
“厂里今天开会，李怀德提议把刘海中提拔成车间副主任，我同意了。”
办公室内。
杨厂长不咸不淡地说出了这个消息。
叶辰也没多大的反应。
给自己剥了一个花生，顺手将壳扔进了火盆。
“咱们厂的副主任，应该是二十三级干部吧？到手多少工资？五十六？”
“毕竟是七级锻工，厂里会有相应的福利，到手应该是六十二左右。”
拿起搪瓷缸子润了润嗓子，杨厂长也抓了把花生。
补充道：“李怀德应该是闻着味了，想提拔自己的领导干部，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动作了，倒是秦京茹这段时间经常去他办公室，可能有什么大动作。”
“各怀鬼胎罢了，他们凑一块能有什么大动作。”
叶辰没在意。
吃完花生便拍拍屁股回了厨房。
“今天这顿招待剩下的还不少。”
刚打扫完招待室，刘岚心情不错。
“来，咱们分分。”
以前傻柱在，大头自然是他的。
现在叶辰眼里没这些剩菜，倒是便宜了厨房里的这些员工。
这种事时有发生。
就算是食堂李主任看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辰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看着饭盒里的半条黄鱼，秦淮茹心满意足。
带回去能让小当和槐花吃顿好的了。
“咱们工人有力量”
“嘿，咱们工人有力量！”
“”
下班广播一响，厨房里的人便收拾东西回家了。
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秦淮茹挎着包，脑子里也没想事，就这么顺着人流往厂外走。
只是远远看见李副厂长领着两个保卫科的人，站在门口四下张望。
女人心里一个咯噔。
低头准备蒙混过关，结果还是被李副厂长认了出来。
“秦淮茹！别走，喊你呢！”
把人叫住，李怀德快步走了上去。
秦淮茹脸色一白，赶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神色。
“李副厂长，您叫我？”
“废话，厂里还有第二个叫秦淮茹的？看你鬼鬼祟祟的，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李怀德看了眼秦淮茹的包。
为了能让她就范，今天的招待他特意多剩了点肉菜。
再有秦京茹在家里吹耳旁风，不怕这女人不上钩。
“李副厂长，您这话不是说笑了么，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呵，做没做亏心事，让我们检查一遍就知道了，给我搜！”
李怀德发话，两个保卫科的人上前准备把秦淮茹肩上的包抢下来。
“诶，你们干嘛，光天化日的，是不是想欺负我这个寡妇，来人啊，快来人啊！”
包里装着厨房的剩菜，何雨柱的下场历历在目，情急之下，秦淮茹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
惊慌失措地大喊，抱着手里的包往后退。
动静很大，很快就招来厂里员工的围观。
秦京茹也在人堆里，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脸上止不住的喜意。
叶辰刚好路过，见她这副表情，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不是一家人一进一家门，这两姐妹还真像。
厨房秦淮茹肯定待不下去了，估计还得下车间。
这两姐妹相爱相杀，叶辰懒得掺和。
倒是可以用秦京茹和李副厂长的关系做做文章。
兴许会有意外之喜。
没在这凑热闹，学校还有人在等自己。
叶辰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
李怀德丝毫不慌，秦淮茹这是病急乱投医，人越多，想坐实她的罪名就越容易。
“厂里例行检查，我现在怀疑秦淮茹偷拿公家财物，需要检查一下她的背包。”
“我没有”
秦淮茹的头发也在争执中乱了起来。
眼里都是无助。
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寡妇，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引来不少人的同情。
“三天两头盯着一个寡妇，这叫什么事。”
“就是，别人都不查，就查她秦淮茹，李副厂长这目的性也太明显了。”
“真当咱们工人好欺负啊，真逼急了，副厂长的身份也不好使！”
“对，咱们工人要团结起来，不能被人这么欺负啊。”
见不少人都在帮自己说话，秦淮茹眼睛低垂，神情凄苦。
眼见自己犯了众怒，李怀德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正为难，刘海中站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厂里例行检查，你们还想造反不成？”
他现在的身份也是工人，有刘海中帮着说话，议论声小了不少。
李怀德松了口气。
不枉自己在他身上费了这么大的心思。
蠢是蠢了点，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处。
瞥见李副厂长眼中的一抹赞许，刘海中虎躯一震。
人贱起来，给块骨头都能开心好些天。
气势更足了几分。
“厂里接到举报，秦淮茹侵吞厂里财务，现在是例行检查，如果包里没东西，厂里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
刘海中是七级技术工，在工人团队里还算有些声望。
听他这么一说，刚才还喊着要团结的工人顿时偃旗息鼓。
秦淮茹有些绝望，知道今天这关自己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表情愈发凄苦，呜咽哭泣得厉害。
刘海中却不顾秦寡妇死活，一门心思只想给李副厂长留个好印象。
有些人跪久了，膝盖直不起来，
“行了，没做亏心事就把包打开给我们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东西，厂里自然会还你清白。”
0
见气氛差不多了，李副厂长把话挑明，眼神示意后，保卫科的干事也没了顾忌。
很快就从秦淮茹身上把包抢了过来，从里面找到了饭盒。
“李副厂长，你看。”
“呵，秦淮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家看清楚了，这饭盒总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捉贼拿脏，李怀德很得意，总算被他抓到了把柄，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秦淮茹瘫坐在地，眼神空洞，脸色茫然。
完了。
好不容易进了厨房，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怎么还真拿了公家财务？哭得那么伤心，我当她真被冤枉了。”
“当初厨房何师傅不就是因为这事进的监狱么？这么不长记性。”
“那能一样么？何雨柱往家里带的是没下锅的食材，量还不少，这就一点剩菜，哪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不往家里带也是浪费，肯定是秦淮茹哪里得罪李副厂长了。”
“秦淮茹进厨房，不就是李副厂长亲自下的调令么？这事闹大，秦寡妇怕是没办法在厨房待了吧？”
“听说最近李副厂长和钳工车间的秦京茹打得火热啊？不会是想把她调去厨房吧？”
“诶，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这叫什么事，准你们乱搞男女关系，大鱼大肉还铺张浪费，就不准我们带点剩菜回去过日子，领导心情好了什么都好，心情不好随便什么借口都能压得你翻不了身！”
领导阶层和工人团队的矛盾日益激化。
怨恨的种子也在生根发芽。
只是现在还没人注意到这点。
刘岚和马华不满李怀德借题发挥，但他们包里也藏了“脏物”，没敢站出来帮着说话。
“秦淮茹，跟我们走一趟吧，带走。”
见秦寡妇被保卫科的人带走，围观员工摇了摇头，家里还有柴木油盐一堆琐事，哪有功夫同情别人。
总算不用在车间吃苦受累了，秦京茹志得意满地回家去了。
她还得把这个消息带给嗷嗷待哺的一大家子。
另一边。
叶辰接上小欣，顺道去了趟北新桥废品收购站，意外看见许大茂也在这，还穿着收购站的工服。
略微思量，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许大茂背着流氓犯的罪名，工作肯定不好找。
废品收购站也是国营，进来估计费了许父不少功夫。
“叶辰？你怎么来了？”
“这话得我问你吧？”
“怎么？小许，叶师傅，你俩认识？”
四九城也不小啊，怎么这也能碰到熟人。
马姐有些糊涂。
叶辰笑着解释道：“以前是一个院里的，不熟。”
说完，便从口袋抓了一把花生递了上去。
马姐会意。
一个院的不熟，那就是有仇！
这许大茂看着就不像好人。
“怎么，你们认识？”
叶辰跟废品收购站工作人员的关系好像不一般，许大茂眉头一皱。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工作，这以后叶辰要是招呼站里的老员工给他小鞋穿，那找谁说理去？
“哟，叶师傅你来了，小许，眼里要有活，别站着，赶紧给人叶师傅和欣丫头倒杯热茶暖暖身子啊！”
听见动静，沈建国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是，你让我给他倒茶？”
“怎么，不乐意？”
沈建国眉头一皱，眼神有些冷。
这新来的员工他知道底细。
刚从牢里出来，不好管教。
虽然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路子进来的，不过上面有人招呼过了，不听话可以直接开除。
他也是这么跟许大茂说的。
见站长生气了，许大茂怂了。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倒杯茶而已，总比丢了工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