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姐妹反目，两个女人一台戏！
“诶，马姐，这叶辰跟咱们站长很熟？”
等人跟沈建国去了后院囤积废品的仓库，许大茂拉着马姐问起了叶辰的情况。
“叶师傅跟收购站所有员工都很熟。”
知道许大茂跟叶辰关系不好，马姐也没多说什么。
虽然只是废品收购站的小员工。
但孰轻孰重她还分得清。
看许大茂刚才的表现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跟收购站所有员工都很熟？”
这倒让许大茂有些意外了。
昨天听许父说起过，叶辰近一个月也在不遗余力地收废品。
南锣鼓巷过六成的住户都主动上门过。
现在又跟废品收购站不清不楚，许大茂留了个心眼。
他不是刘海中这种蠢货，事出反常，叶辰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可能跟站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也说不定。
一刻钟左右，叶辰在沈建国的陪同下从仓库走了出来。
倒是有点收获，手里多了把覆满铜锈的将军锁。
是个清朝的老物件。
许大茂眉头一皱，暗自记在心里。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叶辰想要的，不让他这么轻易得到就是了。
“沈站长，麻烦你了，这就不打扰了，得空我再来看看。”
说完，叶辰也不去看许大茂，载着小欣离开了北新桥废品收购站。
回到南锣鼓巷，发现隔壁院子又闹了起来。
秦京茹把消息带回来后，清净了没两个月的大院，又因为贾家的破事，不得安宁。
秦淮茹当初进厨房，背了水心杨花不检点的骂名。
家里颜面扫地，大半个月这脊梁骨都没支棱起来。
现在好处没捞到多少，又步了傻柱的后尘。
秦淮茹要是遭了灾，家里哪还有安生日子过。
总不能指望秦京茹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接济。
贾张氏痛骂李副厂长过河拆桥，也不忘去后院刘海中家门口撒泼。
“你个天杀的刘海中，欺负我们家没男人是不是，大家评评理，有他这么害人的么，这日子没法过了。”
“怎么了这是？刘海中怎么招惹上到贾家了？”
看着瘫坐在刘家门口哭天抢地的贾张氏，阎埠贵糊涂了。
“叁大爷您还不知道呢，秦寡妇出事了，带饭盒回来，结果在厂门口被领导抓了个正着，要我说一点剩菜，不带回来也是浪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李副厂长在借题发挥，贰大爷当时也在场，不帮着说话就算了，反过来还”
“行了，别嚷嚷了！”
屋里传来的一道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院里的议论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刘海中推门出来，居高临下，气场很足。
在院里，他是壹大爷，是话事人。
在工厂，他是副主任，是李副厂长跟前的红人。
刘海中的底气没这么足过。
在领导面前唯唯诺诺，对院里住户重拳出击。
易中海负着双手站在人堆里，没有任何表示。
“刘海中，你个天杀的，亏你还是院里的壹大爷，对一个寡妇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你，我们孤儿寡母可就靠她一个人的工资过活！”
“张婆婆，你就是这么跟领导说话的？秦淮茹那是咎由自取！”
刘海中压根不吃贾张氏这套，如果撒泼就能解决问题，那他费这个大心机往上爬还有什么意义？
低垂着眼睑冷冷看了看张婆婆，刘海中沉声道：“我身为院里壹大爷，有责任和义务维持大院的秩序，傻柱的事你们也清楚，厂里明令禁止不允许员工私拿公物，就是一个螺丝帽都不成，你们家秦淮茹顶风作案，根本不把厂里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被抓是迟早的事。”
“有问题早发现，早制止，早改正，傻柱的下场你们也知道，就是因为以前院里话事人一味地包庇，才有了现在的苦果。”
易中海脸色一沉，这刘海中傍上李副厂长之后，已经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了。
“你放屁，少在这跟我扯什么大道理，你什么样的人院里住户都清楚，不就是想在领导面前摇尾巴么，构陷厂长，造谣生事的时候，厂里的规章制度在你眼里那不就是个屁？现在还有脸拿这玩意儿来压我，呸，你也不害臊！”
贾张氏哪能被刘海中三言两语唬住。
上来就揭他伤疤，顺道啐了口唾沫。
刘海中气急，脸色涨红。
院里住户忍着笑，这棍是真打在他七寸上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啊。”
许大茂突然站了出来。
刚进院子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刘海中家门口。
问过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事透着蹊跷，李副厂长什么尿性他清楚。
无利不起早，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有这下场，秦淮茹那是自作自受。
害自己蹲了两个月的监狱，老婆工作自由全没了，以为出了这么多事能稍微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真以为所有人都欠她的。
也是活该。
刘海中的想法就简单多了，跟贾张氏分析的一样，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他干起来得心应手。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工作的事还得求他帮忙。
从监狱进修回来，许大茂这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了。
“就是因为刘副主任犯过错，吃过亏，才更明白维护厂里规章制度的重要性，大家也知道，我刚从监狱出来，里面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天天被那群天杀的用拳头招呼。”
谈到自己的经历，许大茂一脸的愤恨，还有装出来的懊恼。
“吃过监狱的苦头，才明白遵纪守法的重要性，现在把问题揪出来，总比以后蹲监狱强。”
这话在理。
只是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总透着股别有用心的味道。
他什么人院里住户都清楚。
狗改不了吃屎，在里面蹲了两个月还能把性子改了？
秦京茹把手拢进袖子里，表情有些不屑。
刘海中对这话却很受用。
许大茂跟自己一样，看得清局势，拿捏得了轻重。
以后去李副厂长那说说好话，带在身边跑跑腿倒也不错。
贾张氏什么人，这话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她是半句不信。
刚要继续发作，也不知道谁突然喊了句：“秦寡妇回来了。”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气氛又闹了起来。
顾不上继续找刘海中要说法，贾张氏匆匆回了家。
进门就看见瘫坐在床上的秦淮茹。
“怎么样了？还能在厨房待着么？工作能不能保住啊？那个老绝户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贾张氏一股脑把自己关心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秦淮茹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
沉声道：“李副厂长倒也没有太为难我，念我是初犯，从轻处罚，不过厨房没法待了，全厂批评，下车间。”
“只是下车间？那还好，那还好。”
贾张氏松了口气，厨房和车间工资都一样，饿不着他们一家。
无非是每天少了几个白面馒头，总比直接开除强。
“不该啊，那老绝户过河拆桥，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把你调回车间？”
贾张氏看人比谁都清楚。
虽然没接触过李副厂长，不过这些年听院里人议论，大概也能有个模糊的印象。
贾张氏都能看出不对劲，更别说秦淮茹了。
这一个多月她在厨房也算勤勤恳恳。
说话都不敢大声，也没往家里带几次饭盒，偏就这次被他给抓了。
事情透着蹊跷。
“姐，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李副厂长了？你确定在保卫科他没对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秦京茹从外面走了进来。
还嫌事不够大，妄图挑起婆媳俩的矛盾。
说多错多。
秦淮茹脸色一沉，这问题她也一直想不通。
李怀德打她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费这么大心思，好不容易抓到了自己的把柄，结果只是让自己下车间，为的什么？
这些天秦京茹和李副厂长打得火热，在厂里也不是秘密了。
车间的活重，又赃又累。
秦京茹也不是第一次想进厨房了。
厂里工位都是固定的，厨房就那么几个人。
她想进来，总得有人把位置腾出来。
越想越可能0
要没自己，秦京茹现在还在乡下受罪。
吃她的住她的，工作也是她用自己的名声换来的。
结果呢？
忘恩负义！不知廉耻！
就是养条狗，给它口吃的也知道跟你摇尾巴。
秦京茹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为了进厨房，连自家人都坑。
秦淮茹气急，也没去想自己帮她是不是别有用心。
不过现在情况还不确定。
究竟是不是她在背后捣鬼，也得看秦京茹能不能进得了厨房。
如果真是她
秦寡妇低着脑袋，红了眼。
不想再做无谓的解释。
“我去做饭。”
放下话便去了厨房。
只当她是受了委屈难过的，秦京茹也没当回事。
“壹大爷，秦姐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没听见贾家传出争吵声，何雨水反倒有些心神不宁。
“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具体情况还要看明天通报，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毕竟厂里招待剩这么多菜，柱子那事在厂里造成的影响不小，真闹起来，领导班子也要跟着一块问责，不过厨房肯定没法待了。”
易中海没把秦京茹的事说出来，如果她俩不是姐妹，事情也能清楚很多。
就是刘海中那种蠢货，也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去坑家里人。
“你刚没见刘海中那得意的样子，还把柱子被抓的过错推到你的身上，你也是，再怎么说也是八级钳工，也不在厂里谋个一官半职，院里壹大爷的位置还给人撸了下来，现在被刘海中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你心里痛快？”
壹大妈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刘海中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让她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易中海有些不耐烦。
“刘海中的副主任位置那是用钱买来的，二十三级干部，半点实权没有，拿的工资还跟六级工差不多，他图什么？就说起来好听，你以为我跟他一样是没脑子的蠢货？”
说完也懒得继续解释，扭头便回了屋。
院里肯定没法安生了，给点甜头就得意忘形，小人得志，刘海中好日子持续不了太久。
厂里通报下得很快。
有过前车之鉴，厂部领导对这类事件的处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跟昨天李副厂长说的一样，因为是初犯，从轻处罚，秦淮茹下放车间。
“秦京茹，厂里的调令，从今天开始，你去厨房帮忙。”
钳工车间，主任拿着李副厂长签发的员工调令，神色复杂。
车间里的员工全都噤若寒蝉。
秦淮茹正低着脑袋，阴沉着脸跟在主任身后。
就算再1.1迟钝，也该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天的事不少人看在眼里，都知道李副厂长是借题发挥，只是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很清楚。
说什么的都有。
也有人怀疑是秦京茹在背后捣鬼。
只是做事再没底线，也不能对自己的姐姐下手吧。
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这女人的底线。
什么仇什么怨？
易中海坐在边上一言不发。
这天冷到人心里都没了温度。
“调我去厨房？不是，我在这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调我去厨房？”
秦京茹神情茫然，还有一丝惊慌。
“李副厂长亲自签的调令，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找他。”
事关李怀德，车间主任也不想掺和进去。
“秦淮茹，你也在车间待过一点时间，我就不给你安排其他工作了，在哪都一样，别闹事。”
警告了一声，主任便匆匆离开了车间。
知道自己可能被人误会了，秦京茹赶忙解释道：“姐，不是我跟李副厂长说的，我真不知道。”
秦淮茹倒是没有为难她。
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你是我妹，姐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你啊，去了厨房好好干，别跟姐犯一样的错。”
“嗯，姐你放心，厨房发的白面馒头我会带回去给小当和槐花，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们一口。”
姐妹俩这出戏码，让车间里的员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