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欢欢喜喜过大年，李怀德偷人不成被刀砍！
“哥，你想什么呢？”
刚到家，见叶辰不说话，小欣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烦心。
“没什么，想着明天去哪拜年。”
拜年是习俗，上门这礼物肯定少不了。
送长辈讲究味道可口，送亲戚讲究经济实惠，送领导讲究有里有面儿，送朋友讲究吉利喜庆。
门道很多，琐事也很多。
别人期待过年，都指望这日子能阖家团圆吃顿好的。
叶辰平日里吃的比一般人过年还好，对他来说，也就那点年味值得说道。
中午随便吃了点，晚上这顿团圆饭才是主调。
夜幕逐渐笼罩整个四九城。
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火，除夕之夜，守岁围炉。
“最后一道，红烧带鱼，不急，等我点了爆竹再动筷。”
叶辰从房里拿出早就备好的爆竹。
碎红满地，灿若云锦，辞旧迎新，称作“满堂红”。
初一开门也要打一封，那叫“开门红”。
年轻人还好，老人特别在意这些习俗。
无关迷信，只是一个好的念想，为来年图个好点的彩头。
很快，院里便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小欣捂着耳朵在边上傻乐。
整个四九城好像都活了过来。
吃着往日难得一见的美味，对生活的怨念再大，这会脸上也会有久违的笑容。
“咱家这年夜饭也太丰盛了！”
聋老太一个人在家，何雨柱差雨水把人搀了过来。
“老太太还没动筷，雨水你猴急什么，味道怎么样，这几道菜还对您胃口吧？”
“先不忙吃，柱子我问你，今天你是不是又在那叶辰面前犯浑了？”
大过年的本不该说这些不高兴的事。
只是老太太心里放不下。
她知道叶辰的能耐，也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傻柱好不容易出来，再去招惹他，到最后可能连立身之本都没了。
“嗐，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嘛，我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没犯浑。”
“没有就最好。”
见傻柱不认，老太太也没揪着不放。
“大丈夫能屈能伸，叶家小子不是你能招惹的，还有雨水，你也是，太太我吃的盐比293你们吃的饭还多，听我的吃不了亏。”
“得，我听您的就是了，赶紧动筷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太太的话傻柱还是听的，只是有没有放在心上，就没人知道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一个多月的缓冲，刘海中堪堪把这口气缓了过来。
李副厂长的钱总算还清了。
只是因为扣了一个月工资，过年家里也没能吃顿好的。
“这吃的什么啊？爸，您现在不是轧钢厂副主任么？不能这么寒碜吧？”
拨了拨碗里仅有的一块猪肉，刘光天忍不住抱怨起来。
平日里作威作福，走哪都挺着肚子，在院里也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结果这年过得还没中院贾家好。
“少废话，爱吃不吃，以后你每个月交五块钱上来。”
“不是，凭啥让我交钱啊？我每月就领十八块钱”
“就知道在家里白吃白喝，要不是为了供养你们两个小王八蛋，我一个副主任，院里的壹大爷，过年至于连条带鱼都吃不起么！”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嘛。”
贰大妈出来圆场。
这日子好不容易有盼头了，非得在过年的时候翻旧账。
刘海中也没多说什么。
有人欢喜有人愁。
零点钟声准时响起，时代车轮悄无声息地碾了过来。
听着耳边传来的烟花爆鸣声，叶辰心里想着某个人，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堪堪六点。
天刚蒙蒙亮，四九城便在一片爆竹声中醒了过来。
民众的热情驱散了刺骨的寒冷，叶辰在床上酝酿了一会，还是不情不愿地掀开了被子。
噼里啪啦的响声也把小欣炸了起来。
“懒觉明天再睡，今天咱们还得赶早去拜年。”
吃过早饭，叶辰给小欣换上新衣服，拿着大小包裹出门了。
见着院里几个相熟的住户，也会笑着上前打个招呼。
小欣嘴甜，叔叔伯伯爷爷奶奶叫上几声，衣服口袋里很快塞满红包和糖果。
尝到甜头，丫头乐得合不拢嘴。
跟院里人打过招呼，叶辰便领着小欣向胭脂巷赶去。
路上行人很多，大多是走街串巷拜大年的，往日可见不到这么多人。
依照习俗，女婿上门要等初二。
不过叶辰和冉秋叶还没结婚，持的是晚辈礼。
“冉姐姐！”
听见声音，冉秋叶也转过身子。
见着那道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女孩展颜一笑。
又亲昵地把小欣拉到自己的身边。
“哟，小叶和欣丫头来了！”
听见动静，冉父冉母也笑着走了出来。
打过招呼，在家里喝了杯热茶，叶辰带上冉秋叶，准备出门了。
也快结婚了，上门拜访，一家三口自然要整整齐齐。
破烂侯离得近，叶辰顺道先去了他们家。
把小欣拎出来，俏生生地喊了几声侯伯伯。
好话不用教，这丫头驾轻就熟。
“怪不得你小子上哪都带着小欣这丫头，红包没少收吧？”
“嗐，过年嘛，就图个彩头。”
气氛也快闹腾起来。
破烂侯难得大方一次，从自己的藏品里挑了几个小物件让小欣选。
“我说侯先生，您这就局器了不是，这些东西我那也有，烂大街的玩意，小欣这丫头现在的眼界可不低。”
叶辰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屋里温馨的气氛顿时支离破碎。
“嘿，烂大街？你小子行啊，从哪学来的眼高手低？这手串款式虽然差了点，但也是清朝的老物件，还有这个珐琅小碗，你现在给我从大街上淘个一样的过来合着这些个宝贝还入不了您叶师傅的眼？”
破烂侯也是急性子，输人不输阵。
在四九城的收藏界，他还没被人这么小看过。
“不对啊，看你小子这模样，今天是有备而来啊，成，就看在欣丫头的面子上，你说你想要什么？”
叶辰笑了笑，试探道：“其实吧，我觉得上回那个康熙年间的黄花梨帖盒诶，有话好好说，您别上手啊，嘿，不让您上手，您还上起脚来了？大过年的，这不好吧？实在不行，那手串款式虽然老了点，也还过得去啊”
一听叶辰居然打起了帖盒的主意，破烂侯二话不说，直接把人赶出了院子。
难得见他吃瘪，冉秋叶在旁偷笑。
虽然不知道两人口中的帖盒是什么，不过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宝贝没要到，只能暂时先寄存在破烂侯这了。
一路嘟囔到了大领导府邸，刚巧看见一行人从院里走了出来。
“哟，这不是叶副主任么？过年好啊。”
见着叶辰，有相熟的人笑着上前拱了拱手。
“黄主任，连科长，过年好啊，咱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可不是么，不过今天不赶巧，我们还得上别处拜年去，听说您开春就要结婚了？这位就是贵夫人吧？果然是郎才女貌，婚礼记得一定请我们啊。”
见几人说到自己，冉秋叶大方上前打了声招呼。
知道叶辰的底细，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叶辰乐得这些人能来给自己捧场。
寒暄了几句，黄主任一行人便离开了。
大领导正在客厅看报纸，叶辰领着冉秋叶走了进来。
“哟，小叶来了？”
看见来人，两人顿时满脸笑意。
小欣撒丫子跑了过去，一通好话说得大领导和领导夫人开怀大笑。
叶辰和冉秋叶也笑着上前拜了个年，问了声好。
“哈哈，你这拖家带口的给我拜年，我还得给你包个大红包。”
大领导一看就是早有准备，笑着从领导夫人手里取来两份礼包。
“这份是欣丫头你的，这份是秋叶你的，也没多少，图个彩头，至于小叶”
叶辰很期待。
大领导笑了笑，起身从书房取出一份精装礼盒。
这礼一看就不小，叶辰受宠若惊。
“这是？”
“知道你小子喜欢字画，打开看看。”
叶辰知道大领导手里有不少珍贵的名人字画。
这幅这么慎重，珍惜程度可想而知。
心跳没来由快了几分。
只是将字展开后，叶辰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怎么样？喜欢么？”
大领导也很期待。
“意思我都懂，不过您这字还得再练练”
“嘿，你小子真不会说话，我的字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小子倒还嫌弃上了，不喜欢你还我！”
“那不成，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笑着将字收好，再怎么说也是大领导的一份心意，总比什么都没捞着强。
领导夫人和冉秋叶在边上笑着看这爷俩玩闹。
出去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结果还是孩子心性。
从大领导家出来，叶辰又领着冉秋叶来了杨厂长家。
虽说以前见过几次，却是第一次上门。
冉秋叶有些拘谨，小欣的嘴巴却像是抹了蜜。
逗得几人直乐呵。
“昨天李怀德跟刘丽吵了一架，刘丽连夜回了娘家。”
等冉秋叶和小欣被带进了里屋，杨厂长和叶辰在客厅聊起了正事。
“刘丽？”
“李怀德老婆，具体什么事不清楚，好像是李怀德出去应酬，多喝了几杯，回来话有些重，刘丽的脾气也暴，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忍气吞声这么久，大过年的还要被人数落，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这不正好遂了李怀德的愿？您应该知道刘丽家在哪吧？”
叶辰怀疑李怀德是故意的。
之前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总算是憋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
叶辰将手里的花生壳扔进火盆里，沉声道：“李怀德坐不住了。”
过个年人都变得慵懒了很多。
等初五接完路头，春节也就进了尾声。
河溪化冻，日头正浓。
过年的余温还没过去。
轧钢厂临开工前一天，杨厂长收到秦淮茹的消息后，匆匆离家，也不知道去了哪。
回来的时候，车上带了个体型跟刘海中差不多的女人。
车刚停稳，女人便气势汹汹地往楼上赶。
嘴里念念有词。
杨厂长着急看戏，也快步跟了上去。
女人正是李怀德的老婆刘丽。
刚从秦淮茹那得到消息，秦京茹今天借口去医院，辗转来了李怀德家。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杨厂长哪能错过这个机会，赶紧开车把刘丽从娘家接了回来。
身上带着钥匙，女人径直进了家门。
杨厂长晚了一步，家里很快传来男人的喝骂和女人的尖叫声。
“李怀德，你个混蛋，敢背着我带女人回家！”
“刘丽你要干什么？”
霹雳哐当的响动很快招来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姓李的，你个天杀的，你敢打老娘！”
“打的就是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德性”
争吵声愈演愈烈。
杨厂长叹了口气，想着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且刘丽这体型凶起来旁人还真不好插手，于是也没上去劝架。
“刘丽，你要干嘛，给我把刀放下来！”
“刀！？”
见李怀德的语气有些惊恐，还伴着秦京茹的尖叫声，杨厂长暗道不好。
赶紧招呼几个青壮汉子冲了进去。
入眼满屋狼藉。
地上全是瓷器碎片。
秦京茹吓得蜷在墙角，眼里噙着泪花，没想到来偷个情还有性命危险。
李怀德下身只穿着短裤，正拼命往床底钻。
只是一只脚被刘丽抱着，女人的右手还握着一把染血的菜刀。
看见这幕，杨厂长哪里还能坐视不理，冲上去先把刀夺了下来。
几个壮汉一起上，才堪堪拉住发了疯的刘丽。
见局势稳住，李怀德这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左肩已经被血染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看见杨厂长正阴沉着脸看着自己。
李怀德脸色一白，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