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东窗事发，刘海中气吐血！
李怀德大小算个领导，闹出夫妻火并这种丑事，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肩膀被刀划开一道口子，受伤不轻，杨厂长让人先把李副厂长送去了医院。
刘丽持刀伤人，罪名也不轻，被邻居压着去了派出所。
杨厂长有些自责，早点进来劝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步。
不过错已经酿成，闹到现在这步，也是两人咎由自取。
没有过剩的同情心去可怜他们，杨厂长视线转向屋内的秦京茹，脸色一沉。
“别愣着了，走吧，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明情况。”
秦京茹心里一惊，扮出了一副可怜相。
只是演技照她姐差多了。
杨厂长不是李怀德，这女人做事没下限，不光蠢，心眼也坏到了骨子里。
跟她纠缠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
到了初六，轧钢厂也正式开工了。
年味还没降下去，工人都挂着一张笑脸。
遇到相熟的，也会拱手拜个晚年。
叶辰来到厨房，将肩包放好，拿起刚在路上买的报纸看了起来。
头条标注的，赫然就是“三包一自，四大自由”的新政。
新时代的进程，自此向前迈了一大步。
仔细看过报纸上的内容，叶辰愣了好一会。
也没多想，直接出了厨房。
“怎么了这是？不会刚开工就出什么大事了吧？”
见叶辰举止异常，马华有些糊涂了。
“能出什么大事？”
“诶，你还别说，咱们厂可能真有大事！”
胖子表情神秘，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
“甭在这卖关子，真出事了？”
“你们没发现厨房少了个人么？”
听见这话，几人面面相觑，刘岚眉头一皱，狐疑道：“你说秦京茹？”
“诶，对咯，就是秦京茹！听人说，秦京茹昨天去了李副厂长家，去那干什么就不用我明说了，懂得都懂，结果好巧不巧，被李副厂长夫人当场捉奸！”
“有这事？”
这消息要是真的，整个轧钢厂都得乱套。
“胖子，这事可不小，你要没把握，可不能乱嚼舌根！”
“这我能乱说么？李副厂长都被他夫人砍伤去医院了，我有个亲戚刚好在医院当护工，就昨天，警察也去了。”
“还被砍了？”
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
同一时间，叶辰也从杨厂长这得知了事情始末。
“李怀德栽了。”
言简意赅，没有悬念。
出了这档子事，李怀德最大的倚仗也没了。
“你昨天不在，夫妻反目，场面实在有些血腥，我也没想到刘丽会这么彪悍，那刀如果再偏几寸，李怀德当场就要被开瓢！”
杨厂长喝了口热茶压压惊。
想起昨天那幕便有些后怕。
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不然他也有责任。
“所以呢，给李怀德定什么罪？乱搞男女关系？”
“不止，这都是小问题，昨天刘丽被押送去了派出所，为了争取轻判，李怀德丈人让刘丽把李怀德干的丑事全抖露了出来，当晚从他们家搜出不少金银钞票。”
这个时代，黑白分明。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作为工的管理层，上三代都清清楚楚，不可能是大户。
李怀德拿的也是死工资，不该有超过工资以外的钱。
在领导阶层，这是最本质，也是最原则的问题。
该犯的错李怀德都犯了。
等待他的，可能是几年或者几十年的刑期，也可能是牢底坐穿，或者枪毙。
得看他贪了多少。
具体数额，杨厂长也不清楚。
“厂里二把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要被追责，上面今天就会来人调查。”
杨厂长淡定剥了一颗花生，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有大领导罩着，最多一个口头警告。
总不能因为这事落个处分。
毕竟是他把蛀虫揪出来的，得记在功劳簿上。
看得出来，成功扳倒李副厂长，杨厂长心情很好。
“抛开丈人不谈，李怀德没有背景，这些年也得罪了很多人，落井下石的应该不少，这么多年的同事，老实说，我也不想他有这个下场。”
叶辰笑着摇了摇头。
“猫哭耗子。”
“嘿嘿，权当是吧。”
被叶辰戳穿，杨厂长也不装了，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表情释怀。
“这王八蛋终于栽了！”
“秦京茹厂里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你想替她求情？”
叶辰没有搭话，只是架着二郎腿默默喝茶。
杨厂长笑骂了一句，也没继续拿他打趣。
“自然是开除，不光是他，李副厂长一派的领导班子，厂里都要逐个清洗！”
叶辰第一时间想到了刘海中。
过个年发现自己的后台倒了，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诶，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喏，看看这个。”
叶辰把报纸递了上去。
杨厂长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连手都懒得抬。
“不就是市场自由化了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无非就是黑市合法化，这经济还得计划着来，而且这政策主要针对农村地区，试运营，能不能普及还不一定，跟咱们也没太大关系。”
杨厂长一早便得到了这个消息。
政策有局限性，对他们这种只能拿死工资的领导没有半点关系。
叶辰也意识到了这点。
杨厂长不关心很正常，他不一样。
这段时间空间牧场已经升到了十级，已经开垦出十五方土地，商城解锁苹果种子。
每方土地苹果成熟后的利润是七百金币。
每天都有九千八百的净收益，兑换成现实货币将近一百块。
牧场八级，养了十只月兔和十只袋鼠。
不算中间五次生产获得的利润，只算最后成品回收的价钱，每只月兔和袋鼠都能买到一万金币。
打理空间将近半年，牧场的收益已经占了主导地位。
账户余额将近三十万，兑换成现实货币也有三万。
算上仓库屯的那些资源，现在的叶辰绝对算是这个年代的大户。
问题有钱也不能拿出来炫耀。
李怀德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家里的金银甭管是不是捡来的，不属于你就是黑的。
叶辰现在是行政干部，更得小心。
就他手里这笔钱，枪毙十回都够了。
生活无非就是衣食住行。
叶辰倒也没有太大的物质**。
衣服能穿暖就行，每天吃的都是营养餐，小欣年纪还小，就算想不明白肉是哪来的，也不会多问。
至于住房。
有这么多钱，能不能拿去囤房？
没这个可能。
房子都是公家分的，怎么可能允许私人进行买卖。
而且房屋政策还不明确。
就算想买，也得再耐心等上一段时间。
叶辰倒是不急。
新年开工第一天。
轧钢厂的气氛从最初的热闹，变得逐渐安静下来。
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别说这么大的事。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厂里也没打算瞒。
上面派专人进厂调查，到午饭时间，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壹大爷，李副厂长真出事了？”
傻柱被下放到了钳工车间，跟着易中海当了个学徒工。
倒也不是从零开始，月薪二十二，明年就能转正。
厂里对他已经算是特别优待了。
“无风不起浪啊，估摸着是真出事了，诶，小秦，这事你该清楚啊。”
易中海估计将话茬扔给秦淮茹。
老太太的话他只听了一半。
于海棠那边自己也尽力了，但阎埠贵不愿帮忙，傻柱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思来想去，还是秦淮茹更合适。
“我也糊涂啊，京茹这两天生病，您也知道，昨去了趟医院，不过回来的确实稍晚了些，今天也请假在家休息。”
秦寡妇有些担心。
似乎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副厂长估计到死都不知道，害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会是这个在他看来能随意拿捏的蝼蚁。
“那这事**不离十了，李副厂长栽了，秦京茹跟他的关系在厂里也不是秘密。”
“活该！人在做天在看，这姓李的在厂里为非作歹，你说那刀怎么没照他头上劈下去！”
这段时间何雨柱也听说了厂里的大小事。
包括秦淮茹之前跟李怀德闹过的一段不好的传闻。
虽说回来这么久也没搭理过秦寡妇。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傻柱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甭在这乱嚼舌根，这话你也敢乱说！”
易中海眉头一皱，从监狱出来后，何雨柱的戾气好像重了不少。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难免洛人口舌。
“少说话，多做事，当着我的面就算了，千万别再其他人面前说这种话，随便给你扣个造谣生事的帽子，这工作都保不住！”
“您放心，我做事有分寸，这不是没外人么。”
听见这话，秦淮茹知道时机到了。
鼻头一酸，眼眶也红了起来。
颤着声音说道：“傻柱，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易中海见这线牵得差不多了，也没在这碍眼。
何雨柱心本就软，见她这模样，哪里还硬气得起来。
“秦姐，这事不怪你，都是我自愿的，这不也没事么，好在工作是保住了，我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傻柱，你会不会觉得姐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么，如果连你都不守妇道，那这个世上还有正经女人么？秦姐，我都听雨水说了，棒梗出事，槐花住院，这要换成其他女人，早垮了，肯定是李怀德那狗东西想的损招。”
“呜呜呜。”
秦淮茹没绷住，泪眼婆娑。
这情绪半真半假。
何雨柱虽然傻，但这份心确实让秦淮茹很感动。
经历了这么多，甭管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也就只有他是真心对自己好。
想到这，秦淮茹把头靠在了傻柱的肩膀上，不停啜泣。
何雨柱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女人在怀，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
趁他病要他命，这张长期饭票就算是到手了。
那边秦京茹和李副厂长的仇也报了。
秦淮茹很开心，哭得更大声了。
李副厂长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得人尽皆知。
因为跟他关系匪浅，调查小组的人特别关照了刘海中。
毕竟是身上有处分的人。
里面要说没有猫腻，谁信？
最后在调查小组的逼问下，刘海中也怂了。
不过这次倒是聪明了，把真相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锅全甩给了李怀德。
这事半真半假，调查组的人也只想找些罪证好写报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没为难他。
不过副主任的位置来路不正。
刘海中跟李怀德之间的关系也不清不楚。
怎么处理，厂部有数，他自己也清楚。
副主任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
如果算上之前犯的错，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年还没过完，日子就没了盼头。
刘海中如丧考妣，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等人回到车间，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工人，也不把他当回事了。
正月十五这个年才算结束，都给刘海中留了一丝颜面，倒也没有落井下石。
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了他们对自己这个态度。
刘海中气得脸红脖子粗。
“厂部还没下通知，我就还是车间的副主任，你们”
“行了，刘师傅，省点力气吧，有这功夫，想想怎么把工作保下来，这段时间您在车间什么样，您自己心里清楚，回头真的撕破脸，兄弟们联名举报，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就是，李副厂长都栽了，还把自己当领导，就知道对我们这些基层工人吆五喝六的，呸，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根蒜了，主人没了还敢跟这叫唤呢？你就一工人阶级的叛徒，万恶的**分子，有这下场，活该！”
车间员工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避讳。
压抑了这么久，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给脸不要脸。
欢欢喜喜来上班，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落水狗。
刘海中怒目圆睁，一口气没倒过来。
吐了口血，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刘师傅！？”
“快快，快喊人啊！”
看见这幕，钳工车间顿时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