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四合院大反派,洗不白了?
“我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明天学校就会下通知,你们家这小畜生因为品行不端,被学校开除,还有。”
叶辰冷眼扫过围观的住户,沉声道:“我不管你们背地里怎么说我,最好别传进我的耳朵里,议论市革委的领导,你们知道死字儿怎么写么?”
反派不都喜欢以势压人么。
叶辰懒得在他们面前装大度。
话说到这份上,贾张氏也没了底气。
许大茂和刘海中已经下去了。
贰大妈成天在院里以泪洗面,现在也没了人样。
真惹到叶辰,没什么他不敢干的。
“怎么了这是?这好端端的怎么断人前途啊?”
“棒梗今儿个在学校说叶辰坏话了,刚巧被小欣那丫头听见了。”
阎埠贵倒是知道一点内情,不过也没敢乱发表什么意见。
“就这?怎么着,做了还不让人说啊?”
“嗬,还真有不知道死字儿怎么写的,你别背地里捅人刀子啊,叶辰就在这,有能耐上去说啊。”
“我又不傻,谁爱去谁去,这小子现在六亲不认,正在气头上,惹到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小叶,棒梗年纪小,他要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们向你道歉,你这么大一领导,没必要跟一孩子置气啊。”
易中海顶着压力站出来帮着说了两句。
叶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年纪小就能为所欲为?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易中海,有这功夫多管管这小畜生,祸从口出,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念旧情。”
说完人就走了。
秦淮茹护着棒梗,眼眶有些红,敢怒不敢言。
围观的住户也都悻悻然地回家了。
叶辰今天算是把话说明白了,以后再有人敢在公共场合说他们家的坏话,别想有好日子过。
易中海脸色有些黑。
叶辰这话完全没给他留半点脸面。
“什么东05西,嚣张什么啊,有你倒台的时候!”
何雨柱小声抱怨了几句。
叶辰给到的威慑不小。
真惹到他,都得跟许大茂和刘海中一道下乡吃苦。
“就知道背地里逞能,刚才你怎么不站出来护在我们娘俩前面!我看你就没拿我和棒梗当一家人。”
秦淮茹怨气不小,全撒在了傻柱身上。
“诶,秦姐,这话从哪说起啊。”
何雨柱面子上过不去,人也急了。
“叶辰这小子现在什么情况你知道啊,壹大爷的话他都不听,更甭说我了,真要上去揍他,咱们两家都得跟着遭殃!这小子一朝得势,你就瞧好吧,得罪这么多人,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没书念总好过进少管所。
何雨柱也想明白了,叶辰现在在北新桥一带那就是只手遮天。
跟他对着干,能有什么好下场。
只要没被逼上绝路,能忍就忍。
坏事做尽,早晚有他哭的时候!
“天天在我跟前说好话,一大老爷们,女人孩子被欺负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把心里的怨气都发泄出来,秦淮茹领着惊魂未定的棒梗回了家。
“诶我怎么就没出息了我。”
何雨柱心里郁闷。
“壹大爷您说,就叶辰这架势,我要上去多嘴,那不是添乱么?”
“没出息!”
易中海心里也不痛快。
叶辰比你还小五岁,人家能坐上现在的位置,你就只能跟个寡妇不清不楚。
关键到现在还没搞定!
说出去就俩字,窝囊!
易中海也懒得多说什么,黑着脸回了家。
叶辰这么一闹,整个南锣鼓巷都安静了不少。
响鼓还得重锤敲,不鼓捣点动静出来,别人真以为他这革委会领导是闹着玩的。
第二天一早,吴正涛照常来了巷子。
“说您坏话?谁家的孩子这么缺管教,需不需要我把人带回去替他家里大人管教几天?”
“没必要,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国家想要进步,需要的是民众的自觉,事情做得过了,难免被人在暗地里戳脊梁骨。”
叶辰现在算是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
如果真的因为处理棒梗犯了众怒,南锣鼓巷的住户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送他进少管所容易。
冉秋叶和小欣是无辜的。
他自己倒没什么,但得替家里人考虑。
回头要因为这事激起了民怨,上面可能也有意见。
“成,听您的,这事容易,红星小学工宣部的领导刚巧我也认识,回头也可以让他们多照应一下您的夫人和妹妹。”
“那就多谢吴组长了。”
“嗐,您这话就太见外了。”
叶辰没有追究他上门闹事的过错已经很难得了。
身为领导在自己面前没一点架子。
该给的尊重也都给了。
关键还给了他不少好处。
吴正涛现在对叶辰算是言听计从。
以后要想在市革委更进一步,少不了他的提点。
叶辰哪能不知道吴正涛的想法。
“这次专项行动收获颇丰啊,回头我会去市里给你请功。”
一听这话,吴正涛脸上的笑容更殷勤了几分。
“哟,那就多谢叶委员栽培了。”
“小事,对了,今天咱们去哪?”
“正阳门下大栅栏,我们收到线报,里面也有不少大鱼。”
“大栅栏”
这些天四九城的各大巷子也去了不少,总算要去会会“九门提督”了。
他们的专项行动动静不小,也不知道关大爷做没做准备。
正想着,车缓缓开进了大栅栏。
破烂侯最近一直在借酒消愁。
一个人喝不过瘾,还拉着关大爷一块喝。
被亲闺女出卖,铁了心嫁给仇人的儿子。
半辈子的收藏还进了别人的口袋。
破烂侯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整个人看上去甭提有多颓废。
“关大爷,您说,我养这么个闺女有什么用?就是养条狗也知道亲顺主人吧?结果呢?当年我只是帮着伪政府干干跑腿的活,他刘四海硬揪着我的辫子不放,外人怎么样咱就不说了,这白眼狼倒好,一门心思要嫁给我仇人的儿子!”
“您说我能同意么?他刘四海不定怎么在背地里笑我,嘿,您猜怎么着,我不同意他俩的婚事,这白眼狼扭头就把我举报了,两大箱子的古董啊,全进他叶辰的口袋了,嗝”
破烂侯打了个酒嗝,顿时满屋的酒气。
这牢骚他已经发了不下十遍了。
“侯叔,您这么喝哪行啊?”
小懒猫在边上劝道。
这些天没少从破烂侯口中知道叶辰的名字。
“你让他喝,不喝他能憋死!”
“呐,九门提督就是九门提督,一下就说到点上了,您说我这造的什么孽啊!对了,您可一定得把您家那宝贝藏好,别又便宜了叶辰那小子。”
“谅他也不敢来我这造次!”
关大爷话音刚落,院门响了起来。
特殊时期,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能让人神经紧绷。
破烂侯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就是这儿,听人说这家住户自称什么九门提督,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活在过去,简直无药可救!”
吴正涛正跟叶辰说着什么,院门开了。
从里面探出一个俏生生的脑袋,跟第一次来时一样。
见门外这么多人,小懒猫皱了皱眉头。
尤其在瞥见叶辰后,明显有被吓到。
“你们找谁?”
“九门提督是住这吧?”
听见这话,关大爷总算从里面走了出来。
“别介,这都什么时候的称呼了,咱们要与时俱进,虚长你们几岁,叫我关大爷就行。”
不管认不认识,管年长的叫大爷准没错。
但这话关大爷自己说出来,就有些傲了。
吴正涛眉头一皱,叶辰倒是没当回事。
他们做这事不受人待见很正常。
“关大爷,咱们又见面了。”
“哟,我哪有这福气认识您这么大的领导啊!”
听两人说话,应该有些关系。
吴正涛一时间也看不出他们是有旧还是有仇,索性装聋作哑,全凭叶辰做主。
“您不认也没关系,听人说您这有些旧社会的老物件,您也说了,要与时俱进,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辞旧迎新,关大爷,您不会让我们为难吧?”
对叶辰,关大爷还算有些好感。
当初那场酒令历历在目,他也想不明白,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这样一个年轻人变成现在这样。
沉默了一会,关大爷笑了笑。
“今儿个我要是不让您几位进去,是不是有些不是抬举了?既然这样,请吧,不过家里无关紧要的东西还请手下留情。”
“放心,我一定约束好部下,给我进去搜!”
叶辰一声令下,身后一行人顿时涌进了院子。
附近的住户也壮着胆子上去凑了波热闹。
“叶委员,您看。”
吴正涛指了指屋里醉醺醺的破烂侯。
这人他印象很深。
没想到在这又见着了,看情况两家关系不浅。
线报不是空穴来风,今天估计能有不小的收获。
“哟,侯先生好兴致啊,来关大爷这喝酒也不叫我。”
“嗬,叶主任现在身居高位,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哪有资格跟您在一张桌上喝酒。”
破烂侯暗戳戳地嘲讽了一句,话里带刺。
显然对之前的事还有芥蒂。
毕竟是两大箱的收藏,要不到就用抢的,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祸害完自己还不够,现在又盯上了关大爷。
简直贪得无厌!
叶辰轻声笑了笑,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叶委员,吴组长,东西都在这了。”
院子里,一名革委会干事指着面前堆了有半人高的老物件说道。
“这么多!”
关大爷家的收藏比之前几个院搜出来的都要多。
不过叶辰知道,这些东西对这位“九门提督”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而且里面还有不少猫腻。
像是发现了什么,叶辰俯身将最303上面的一副《砥柱铭》残卷拿了起来。
这种篇幅的字画,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关大爷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这么容易就被找了出来,叶辰多留了一个心眼。
看见这幕,杵在一旁的破烂侯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黄庭坚的名作,纸张是宋代的无疑,但上面的墨有些古怪。
叶辰仔细瞧了瞧,很快发现问题出在哪。
随后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关大爷。
纸没问题,墨却是现代的。
双勾笔法临摹的一件现代高仿。
没想到现在就有人能用这种造假手法。
要不是自己有系统给的鉴宝技能,说不定还真要被他糊弄过去了。
再看关大爷一脸淡定的模样,叶辰忍不住笑了笑。
随后当着众人面,将这副珍贵的字画撕成了碎片。
“你这是干嘛!”
破烂侯目眦欲裂,离得远,他又多喝了几杯,没有发现端倪。
只是觉得叶辰是在暴殄天物。
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你要是能好好收着,不把它传到国外去,抢了也就抢了。
原以为他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同道中人,现在看,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强盗!
“怎么,你有意见?”
吴正涛冷冷地瞥了眼破烂侯。
这人成分本来就有问题,如果敢站出来干扰他们的专项行动,他也不介意让这收破烂的受受教。
“我都不心疼,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不想破烂侯掺和进来,关大爷一句话把他噎了回去。
“不是,这可都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
“什么宝贝,没听刚才叶委员说么,这些都是旧社会留下来的糟粕,我们要辞旧迎新,这叫与时俱进!”
破烂侯人傻了。
还以为自己喝多听错了。
关大爷什么人他可太清楚了,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叶辰不管不顾,继续在这堆古董里挑挑拣拣。
随后砸了一个高仿明青花,看得出来,关大爷为防着这一天,给设了不少障眼法。
不过自己来得太突然,有很多东西没来得及收拾。
叶辰拿起一尊雍正年间的青花缠枝花卉如意耳葫芦扁壶,关大爷的脸色总算变了。
顾不上破烂侯,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这只扁壶,生怕这小子一不小心就给砸了。
注意到对方的变化,叶辰咧嘴笑了笑,小心把东西放到了边上。
关大爷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