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开始清算，叶辰成了过街老鼠？
“听小杨说，你小子现在成了轧钢厂的厂长？”
“代理的，资质还浅，您也知道，我这人喜欢偷懒，一个上万人的厂子，这么多人指着我吃饭，说实话，应付不来，工人在我手下做事也提心吊胆的，都不自在。”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领导笑骂了一句，有些好奇这些年叶辰都经历了什么。
轧钢厂的工作开展得还算顺利。
至少没人敢跟他唱反调。
李怀德前些年出狱后，在四九城消身匿迹，叶辰再没见过。
许大茂在乡下劳动了几年后，也回了城里。
不过因为档案问题，连收废品的都不收他了。
找不到工作，又担心叶辰哪天心情不好打击报复，无奈只能跟着许父一道又回了乡下
好在自由不用再受到限制，有几年没听见他的消息了。
跟他一块下乡劳动的刘海中也一道回了四合院。
在吴正涛的特别关照下，一度受回了正常体重。
高血压和高血脂也降下来了，只是回来没多久又成了之前的体型。
去医院一检查，糖尿病。
家里本就没有收入来源，哪有钱治病。
三个儿子也都没了音讯，最后还是聋老太和一大爷帮忙，这才捡回条命。
在大领导家尝过领导夫人的手艺后，叶辰便打道回府了。
虽说案子已经翻了，但没了以往的地位，回来之后，也没其他宾客上门。
官场就是这么现实。
大领导倒是看得很开，领导夫人对此却颇有微词。
管中窥豹，叶辰对自己即将到来的遭遇也有了模糊的概念。
“大领导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叶辰刚到家，冉秋叶便迫不及待问起了大领导的境况。
“不是很好，看得出来，他们这些年在南方吃了不少苦，大领导身子有些差，我得给他配副药，慢慢养回来。”
“那我明天带些礼品去看看他们吧。”
“也好，今天去的急，都忘了备礼，确实失了礼数，明天你带上小欣还有两个孩子，一道去看看大领导。”
“好，诶，对了，刚听院里人说，春明他们知青好像快回307来了。”
冉秋叶说出的消息，叶辰倒是不怎么意外。
念完高中，韩春明和程建军就去了小苍河。
高考取消后，全国兴起知青热潮。
绝对多数学生都要去乡下支援祖国建设。
连他们都要回来了，说明这场运动也快结束了。
也该到清算的时候了。
见冉秋叶有些担心，叶辰安慰道：“没事，最近这段时间你们最好深居浅出，我给自己留了后路，这次清算不会影响到我们。”
局势跟叶辰想得差不多。
之后一段时间，四九城各政治机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市革委好些个领导都被革职查办。
基层市民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轧钢厂的平静，也被突然到来的巡视组打破。
厂革委赵主任正在办公室向叶辰汇报工作，结果招呼也没打，直接被抓。
当着全厂员工的面，昔日作威作福的革委会领导，此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叶辰在边上没说一句话。
杀鸡儆猴，一个厂革委领导，哪里需要市巡视组这么大张旗鼓地抓人。
这是有人在向他释放一个信号：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轧钢厂工人早就怨声载道，现在总算拨开云雾见青天，厂里就差放炮仗庆祝了。
“你们是没看见那姓赵的狼狈模样，这叫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做那么多缺德事，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嘘，小点声，你就不怕这话传到叶厂长的耳朵里？”
“怕什么，叶辰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姓赵的虽然可恶，但做的坏事跟叶辰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北新桥一带，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说到叶辰，谁不想啐口唾沫？”
“还真是，诶，你们说，如果真要清算的话，叶辰得在牢里待多少年啊？”
“坐牢？”那人四下看了看，见没有革委会的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到：“就他这些年做的缺德事，枪毙他都不过分！”
整个轧钢厂都在议论叶辰。
看得出来，这些年在他的淫威下，厂里员工都憋坏了。
今天日头不错，傻柱心情很好。
干活都不忘哼着小曲。
他和秦淮茹早两年也修成正果了。
聋老太亲自做的媒，没办法，傻柱一门心思就盯着秦寡妇。
虽然看不上秦淮茹，但也不能让自己这耷拉孙一辈子打光棍。
贾张氏不情愿，只是碍于老太太的身份，也只能同意这门亲事。
毕竟拿了傻柱那么多年的工资，一直白嫖，难免落人口舌。
好在棒梗也长大了，以后养老也有了指望。
日子过得倒是安稳，不过秦淮茹一直没怀孕。
何雨柱没少被人笑话。
毕竟棒梗，小当和槐花都是秦淮茹生的，问题肯定不在她。
搁谁也想不到，秦寡妇会在生完槐花后，会背着所有人去医院上环。
“你在这傻乐什么呢？”
见何雨柱满面春风，秦淮茹凑了过来。
“你没听说么？厂革委的赵主任栽了。”
“就这？我当有什么喜事，他栽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这姓赵的栽了，那叶辰还能蹦跶多久？这小子这些年在厂里有多嚣张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在他跟前那都跟孙子似的，甭提有多憋屈！”
何雨柱算是出了口恶气。
只是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易中海黑着脸走了过来。
“他只要一天没栽，你在他跟前就必须多当一天孙子！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这点轻重都拎不清？”
叶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给易中海留下的印象太深。
别说他现在还是那什么狗屁市革委的领导，就算真的栽了，他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议论他。
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盼头，易中海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我说壹大爷，您就是被他吓破胆了，这小子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您就瞧好吧。”
何雨柱压根没把易中海的话放在心上。
秦淮茹却谨慎了很多。
“听壹大爷的准没错，咱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管别人干嘛。”
“得，我听你们的还不行么。”
话是这么说，何雨柱却一刻没闲着。
四处打听赵主任的消息。
清算已经开始了，也才几天时间，各单位革委会主要负责人档案都被调了出来。
落网的不少。
笼罩在四九城上空的压抑气氛也散去了很多。
带来的变化肉眼可见。
两天后，叶辰也收到了消息，停职查办！
不光是市革委的职务，连带着轧钢厂代理厂长的职位一道被人卸了。
消息一出。
整个北新桥顿时一片哗然。
叶辰的形象在众人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突然从云端被人打下尘埃，说实话，北新桥一带的住户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在确认消息无误后，轧钢厂还真有人自掏腰包，买了炮仗在厂门口放了个痛快。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也传进了叶辰的耳朵里。
“他们怎么这样啊，你做这些，可都是”
“欸，算了，跟他们置什么气，憋了这么久，是该好好发泄一下。”
冉秋叶气不过，倒是叶辰满不在乎，对此也只是笑笑。
这几年既要管着上万人的大厂，又要费心跟革委会的人周旋，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有多累。
眼下难得有时间休息，叶辰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真的没事么？什么时候能出消息？上面的人真的不会为难你么？”
冉秋叶还是不放心。
外面现在说什么的都有，坐牢都是轻的。
就叶辰这些年做的事，往重了说，枪毙也不是没可能。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真有事，现在就不会让我在家等消息了，用不了多久处理结果就会出来，我得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出去溜一圈，中午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说着，叶辰从家里拿了两瓶茅台，骑上车出门去了。
知道他是找关大爷和破烂侯喝酒去了，冉秋叶也没多说什么。
院里人这些年跟他们家一向是泾渭分明。
就算是中院的韩大嫂，也很少跟他们来往。
现在叶辰出事，幸灾乐祸的不在少数。
不过也没谁敢主动招惹他们一家。
毕竟虎落平阳，余威还在。
一有空，叶辰就会提着酒上门找关大爷喝两杯。
这些年雷打不动。
破烂侯落魄后也干起了收破烂的勾当。
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对生活看得已经很通透了。
这些年的接触下来，三人倒是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
平日里讨论最多的，自然是各自收藏的那些老物件。
叶辰是开了挂才有的水平，但他们是靠自己摸清的门道。
尤其是关大爷。
他对古玩一行的眼界和嗅觉别人拍马难及。
关大爷对他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
自己大半辈子浸淫，靠着前人的余荫才有的一点心得。
结果叶辰对古玩展现出来的天赋和知识储备，连他都撵不上。
不少连他都不知道的典故，叶辰却能张口就来，由不得他不心惊。
至于破烂侯，在四九城也算是大收藏家了。
不过在关大爷和叶辰面前，还真只有受教的份。
小懒猫前些年被她爸妈接到国外念书了。
关大爷一直独居。
破烂侯每天得空都会去他那喝两杯。
“哟，今天带的杜康？破烂侯，这是又收到宝贝了？”
“九门提督就是九门提督，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
破烂侯笑了笑，将那顶破草帽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几年时间，除了这身装束，他倒是没变多少。
关大爷头发却白了不少，好在身体还算硬朗。
“甭卖关子了，收到什么宝贝，还不赶紧拿出来给我??。”
“就一件明青花小碗，入不了您关大爷的眼，今儿个有件大事我得跟您说道说道。”
破烂侯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关大爷还头回见他这副模样。
“怎么着，天塌了？”
“要不说您心眼亮，不过不是我的天塌了，是叶辰那小子出事了。”
“叶辰？”
关大爷一愣，眉头也皱了起来。
叶辰这些年做的事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一桩桩一件件，在别人看来是缺德事，关大爷和破烂侯却知道其中的隐情。
两人也劝过叶辰，日后一旦清算，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清白。
他们也是人微言轻，出来作证也没人会信。
受人恩惠反倒要把人置于死地，世上没这样的道理。
“说什么也不能让叶辰蒙冤啊。”
“是这么个理儿，咱还欠着他人情，整个四九城的民众都欠他的人情，但咱们说的话，有人会信么？”
正说着，门外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将脑袋探了进来。
“师傅，您和破烂侯说什么呢？”
“哟，春明回来了？”
看见来人，关大爷乐了。
前些年机缘巧合收的徒弟，听说下乡知青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师傅，我可是一回来就颠儿颠儿地过来看您。”
“嗯，你就这么空着手来看我？”
“嗐，这不是刚回来还没找着工作么，师傅，我刚在外面好像挺您说，有人蒙冤了？出什么事了，您给我说道说道呗。”
韩春明凑上前，一脸好奇。
“去去去，有这功夫多想想你工作的事，操这心干嘛？”
“工作的事不用我操心，我们院程建军他爸有门道，可以帮我们在食品厂要两个指标。”
“食品厂？诶，我记得叶辰是轧钢厂的代理厂长对吧？”
“叶辰？”
从关大爷口中听见这个人名，韩春明愣了愣。
这人他熟啊。
前几年他还没下乡知青，叶辰在北新桥就是说一不二的主。
那缺德事没少做。
以前两家关系还行，不过自从他当了什么狗屁革委会领导，家里就不让自己跟他们家接触了。
韩春明对叶辰的印象也算是根深蒂固了。
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师傅和破烂侯对跟他有旧。
而且看情况，关系还不一般。
正糊涂，叶辰拿着酒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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