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上当了？棒梗把家底败光！
跟叶辰想的一样，韩家并没有因为这事找叶辰麻烦。
不过院里难免有人会在背地里乱嚼舌根。
叶辰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并没有当回事。
苏萌和韩春明也打起了冷战，程建军趁机在苏家面前大献殷勤。
日子倒是安稳了不少。
隔壁院许大茂一伙如今是早出晚归，和阎埠贵一样，刘海中也在无意间知道了他们的走私生意。
说什么也要参与进来分一杯羹。
棒梗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笔几千块的巨款，加上其他人拿出来的钱，东拼西凑还真让许大茂凑齐了启动资金。
都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行事也嚣张了很多。
院里住户也看出了他们的变化，不过也没问到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叶辰多少能猜到一些，却也懒得管他们的破事。
真以为走私生意这么好做。
就李怀德这种已经被列进四九城政法机关系统黑名单的人，拿什么打通京都运输和销售渠道？
不过敢铤而走险下海经商，至少隔壁院子这些人的嗅觉还算灵敏。
只是遇人不淑。
六十年代民众最关心的问题是粮食。
如今生活水平好了，吃喝不愁，大家也都开始享受生活了。
有需求就有市场。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叶辰已经准备了十年的时间！
衣食住行，粮食自不必说，系统空间每天都能产出海量的物资。
纺织业在国内一直丢失经久不衰的传统工业。
市场份额就这么大，叶辰如果想，也能分一杯羹，不过没必要。
眼下潜力最大的行业非建筑业莫属。
房改和土改还没完成。
毫不夸张地说，建筑业在国内就是一张白纸。
连四九城这么大的城市都看不见几座高楼，更甭说国内其他地方了。
叶辰已经在着力铺设自己的建筑商业网。
许大茂他们费尽心机做的走私生意，在他看来就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
日05子悄悄过，眨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马上就要高考了。
芒种时节，四九城有了一丝暑气。
太阳下山不久，韩春明拿着一只泛着檀香的小木盒来到苏家。
冷战了这么久，苏萌没再搭理过他。
韩春明不想两人的感情就这么断了，刚巧前段时间收了一只乾隆时期的紫檀木首饰盒。
想用这宝贝给苏萌道个歉。
“春明？你来找萌萌啊？”
苏奶奶刚巧出来。
虽然瞧不上韩春明，但说到底是一个院的住户。
基本的笑脸还是有的。
“对，苏奶奶，苏萌在家么？”
“这不是马上高考了么，萌萌最近一直在家埋头复习，你找萌萌有事？”
苏奶奶没有明说，不过话已经很清楚了。
苏萌现在正在备考，你就别在这时候过来添乱了。
“啊，也没多大事，就是想送她一件礼物。”
苦笑了一声，韩春明把手里的宝贝递了上去。
“首饰盒？”
苏奶奶眉头皱了皱。
也不知道这孩子缺了哪根弦，哪有送女孩这种东西的。
而且现在可是高考的关键时期。
苏萌好不容易收了心，韩春明如果现在横插一脚，心态难免受到影响。
自家孙女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出来就是高级知识分子。
两人的身份不在一个层面上，苏奶奶以前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更甭说现在两人的差距已经越拉越大。
关键这首饰盒看着也不像新的。
说不定是他从哪收来的破烂。
刚想细问，韩春萌已经回去了。
“奶奶，您刚在外面跟谁说话呢？”
“春明来了，送你一首饰盒。”
“春明？”
两人冷战这么久，苏萌的气差不多也消了。
不过韩春明没听人劝，铁了心要走街串巷收破烂，作践自己。
而且高考也快到了，苏萌忙着复习，也懒得主动找他。
对韩春明，她的心里确实还有念想。
只是见着对方送来的礼物，苏萌心里升起的一点悸动也没了。
“嗬，他可真行，把我也当收破烂的了，奶奶，您还是自个儿留着装装针头线脑什么的，这玩意我可用不上。”
说完，便转身回了屋子。
明知道外行人看不出门道，韩春明还是乐此不疲。
自己倒是感动得够呛，人苏萌压根不领情。
第二天照常跟着破烂侯收了一天的破烂。
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巷子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一问才知，是隔壁院子出了大事。
“没了，全没了，投进去的几千块钱全没了。”
阎埠贵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口中不停喃喃着什么。
精打细算，省吃俭用几十年，没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
刚得到的消息，这批走私的电视机成功过了海关的检查，却被四九城工商局的稽查大队给扣下了。
李怀德和尤凤霞将消息托人告诉他们，便没了踪迹。
说是去避风头了，不过再蠢也该知道，这两人不会再回来了。
“让你们当心当心，现在好了，几十年的家底全给败了！”
叁大妈急得话都有些哆嗦，对着阎埠贵一通数落。
不过说再多，钱也回不来了。
刘家也一样。
昨天还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今天直接从云端跌进了谷底。
那种落差刘海中这些年也都习惯了。
好在也没搭进去多少。
中院最闹腾，还没参加工作的棒梗是他们中亏损最多的。
“钱呢？我辛辛苦苦攒了这么多年的钱呢？”
贾张氏眼里布满血丝。
棒梗跪在地上，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院里围观的住户都在边上指指点点。
这事动静不小，刘海中和阎埠贵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知道他们是被人骗了，棒梗又成天跟他们混在一块。
秦淮茹一查账，发现家里这十年来自己和傻柱辛辛苦苦攒下的几千块钱全没了。
贾张氏也没能幸免。
小金库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这可是她给自己留的养老金和棺材本！
“奶奶，都是许大茂，这孙子就一彻头彻尾的骗子，李怀德和尤凤霞跟他一块做了这个局，我们已经报警了，肯定能把钱追回来。”
“早跟你说许大茂不是好东西，你当你还小呢？一单生意赚五万，这种话你也信？家里的钱都敢偷，几千块，一分没剩，都是你们给他惯的！”
何雨柱也被气得够呛，有安稳日子不过，非得跟着铤而走险做什么走私生意。
许大茂的鬼话能信么！
现在人跑了，早不知道躲哪去了。
被骗心里本就不爽，听着何雨柱的数落，棒梗也来了脾气。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你没用，连我的工作都搞不定，我至于跟许大茂去做走私生意么？偷家里钱，还不是为了能让我们全家的日子好过一些！”
“嘿，你偷家里钱还有理了是吧？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你还想打我？你打我一下试试！”
“还敢嘴硬！”
见这小子不认错，何雨柱也火了，从扫帚里抽出一根竹梢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秦淮茹虽然在气头上，但见傻柱真要动手，也急了。
连忙护着棒梗。
“你还嫌事不够乱么？”
“这小兔崽子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呢？小时候偷鸡，大了偷钱，以后还不定偷什么东西，今天必须好好教训一下他！”
“敢情不是你的儿子你不心疼！两千块钱，算我们家欠下的，以后还你就是！”
没想到秦淮茹当着全院人的面会说出这么生分的话。
何雨柱心凉了一截。
自己为这个家默默付出这么多年，合着她压根没把自己当一家人。
也没多说什么，放下竹梢去了后院。
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伤人，秦淮茹又把气全撒在了棒梗身上。
捡起地上的竹梢，照他身上抽了两下。
棒梗吃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淮茹。
“为了那傻子你居然打我，你不是我妈！”
把话撂下，棒梗起身直接跑出了院子。
贾张氏坐在地上撒泼，哀嚎声不绝于耳。
秦淮茹两头不落好，整个人瞬间没了主心骨，家里的天好像也塌了。
这事很快传到了隔壁院子。
“哟，那应该被骗不少钱吧？”
听小欣说完事情始末，韩春明顿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听说棒梗把家里攒的钱全掏空了，连张婆婆存的棺材本都没放过，在加上阎家和刘家，少说得有个几千了，哥，你说这钱还能追回来么？”
“明摆着有预谋的诈骗，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要抓他们，那不是大海捞针么。”
韩春明笃定道。
叶辰却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我是李怀德，会等他们绝望的时候重新露面。”
“那您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韩春明想不明白。
隔壁院里的这些人在他看来就是一波韭菜。
韭菜割完了，肯定卷款跑路啊。
这节骨眼再回四九城，那棒梗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想不明白？道理其实很简单，李怀德跟他们的冲突无非是这些人投进去的这几千块钱，我要是他们，等风头过去，就把他们亏的钱连本带利全还给他们！”
“这”
韩春明瞪大了眼睛，跟一旁的小欣对视了一眼。
两人压根想不明白叶辰这么做的目的。
“那他们费这么大心机从棒梗手里骗这么多钱，为了什么？”
“信任！只要我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把钱还给他们，就能让他们百分百信任自己，他们会产生一种错觉，亏了算我的，赚了是他们的！风险再大的生意到我这，基本是零风险。”
“之后他们就会盲目地在我这投更多的钱。”
韩春明倒吸了口冷气。
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说叶辰不是好人，好人哪320想得出这么损的招。
不过韩春明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
“他们只是普通工人，辛苦十年也就只能攒几千块钱，资产有限，这个局再大，他们身上的油水可就这么多，没必要再费心机来这么一套啊。”
叶辰笑了笑，盯着韩春明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是没钱，但他们，有房啊！”
房改和土改马上就要完成。
住房即将从公有制转变成私有制。
在国家的宏观调控下，住房被定义为投资品。
政府允许炒房，其中的暴利会吸引无数投资者入场。
房价飙升，四九城内环一套二十平的小屋，拆迁款可能就要上万块。
这在物价还没上涨多少的年代，绝对是笔巨款！
李怀德如果闻到了这股味，难免会打房产的主意。
“您别闹，房子都是国家的，私人禁止买卖，他们就算想压出去，国家也不会同意啊。”
韩春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叶辰的分析不置可否。
不过韩春明明白，如果幕后黑手真有这样的打算，隔壁院里那些人肯定会被骗得一无所有！
以后跟他打交道必须多留几个心眼。
不然被骗了可能还在给人数钱！
巷子里好几年没出过这么大的事了。
听说棒梗他们被人骗了几千块钱，附近的住户都捏了把冷汗。
明摆着缺心眼。
也不给自己留后路，贪得无厌，他们不被骗谁被骗？
许大茂也没了踪迹。
他倒是没什么损失。
只是一个中间人，而且留了个心眼，没往里投一分钱。
不过大院是回不去了。
虽然事先已经说明了风险程度，按理说是他们自己考虑不周，现在赔了，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但终究是他在中间牵线。
而且跟走私有关，许大茂也担心警察追究他的责任。
隔壁院子也渐渐认清了现实。
贾张氏年纪也大了，受这么大打击，直接病倒在了床上。
棒梗出去了也没回来。
傻柱还在气头上，一时半会也不愿搭理秦淮茹。
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到头来还是她一个人撑起这个家。
女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眼神透着疲惫。
好在小当和槐花也大了，能在边上帮着照顾张婆婆。
只是家里的积蓄都没了，贾张氏病了也得花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她也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