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三人威信受损,还在生气的易忠海和无脑的刘海中又不知如何开口。
最理智的阎富贵眼睛一转,忙再次问道:“何雨洋,那刚才傻柱可是解释不出来这鸡的来历!”
何雨洋没好气的对他回道,“我家吃东西还用的着向你解释?叫你一声三大爷还真当自己是管天管地的大爷了?”
说完他转身对身旁的何雨柱问道:“哥,这鸡是你偷的吗?”
何雨柱先是悄咪的看了眼对他眼含期盼和担忧的秦淮茹,又看了眼被打的许大茂,思量一下回道:“不是,你哥是那人吗?”
何雨洋点头提议道,“成,那报警吧!”
“到时抓到谁是谁,许大茂那是后院,小偷肯定是咱院里的。”
“白天大人大都上班去了,今天学生休息,十有八九是小孩偷的,而且我不信没人看见他。”
“待会警察来了,先让他们先到现在没出来的孩子家询问。”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听表情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何雨洋有人看到的暗示下,同时仿佛感受到周围有人对她们投来了打量的目光。
秦淮茹悄悄的拉了下贾张氏的衣摆,贾张氏看了眼对她使眼色的秦淮茹,起身就要离开。
何雨洋望着起身的贾张氏喊道,“现在大家谁都不许走,如果谁走了那肯定是最大嫌疑人!”
“我·我··”,贾张氏一听忙要辩驳。
何雨洋直接打断她的话,笑道,“你什么你,你家也太巧了吧?开全院大会这么热闹的事,仨孩子都没来。”
“何雨洋,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家是穷,吃不上肉,但棒梗他们绝对不会偷鸡的。”
起身反驳的秦淮茹,说着流下了泪水。
“我说你们家偷鸡了吗?你们家确实穷,婆婆没有城市户口,没有口粮,还养的肥头大耳的能不穷吗?”
“穷的我哥这么多年帮助下来,连一分钱也没存下来。”
“穷的孩子各个面色红润!年年新衣服,新鞋子。”
何雨洋说完看了眼表情讪讪的何雨柱。
大院其他人听完何雨洋的话,想了想才恍然发现平日里在他们认知当中,孤儿寡母生活艰难的贾家。
一家五口人身上的衣服根本没见过补丁,每当过年孩子也确实都是新衣新鞋的穿着,确实比他们家的孩子条件还好。
回过神的他们低声互相问道:“是呀,贾张氏没有城镇户口呀!”
“这多了一个吃白饭的,能不困难吗?”
接着有老人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咱们夸秦淮茹孝顺,不就是因为她没把贾张氏送回农村老家嘛!”
听了这话,头次知道贾张氏农村户口的院里年轻人喊道:
“可是我妈也没城市户口,现在还在农村待着呢!天天都要下地干活挣工分,她到好!”
“我现在想想以前帮她家,我都觉得对不起我妈。”
其他年轻人跟着说道:“合着咱们平日里一起在帮她养婆婆呢!”
“是呀,我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孝顺名声,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呢!呵呵··”
“是谁说的她们家生活艰难的?让咱们多帮衬着点的?”
这话一出,大家回想了一会,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大院里仨大爷。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易忠海秦淮茹他们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望着他们看过来的目光,最精明的闫富贵忙摆手道:“不要看我,我可没说过这话。”
刘海中没有说话,但他媳妇二大妈忙跟着说道:
“我们家也是受害者,我还被贾张氏打了一巴掌呢。”
这话一出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易忠海,并不时的扫量着肥头大耳的贾张氏和好儿媳秦淮茹。
感受着看过来的目光,贾张氏悄悄蜷缩着身躯尽量让秦淮茹帮她遮挡着目光。
而秦淮茹则是无声流着眼泪,表情怯生生的看向大家,仿佛在说‘我只是一心孝顺的人。’
正在这时,见大会一直没结束,生怕何雨柱吃亏的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喊道,“这是干什么呢!”
一见她来,有人忙给她让座,然后大声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老太太听了后看了眼易忠海和秦淮茹,又看了眼何雨洋和何雨柱。
她在心里叹口气,对于易忠海和秦淮茹她也有些猜测。
一个正常的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守着一个有妇科病的黄脸婆老婆,面对一个俏丽的小寡妇心里没有其它想法是不可能的。
可是易忠海又照顾着她,眼下他陷入困境,老太太又不得不帮,她开口对大家说道:
“这事忠海和淮筎都没有做错,你们想想就贾张氏那性子到了农村能活几天?不是往死里逼她吗?”
“淮筎要是把她送到农村,她生活肯定要比现在好,她为什么没送?那是因为她孝顺!”
“忠海能照顾我这个和他没关系的老太婆,那他看到淮筎如此孝顺,提议大伙搭把手不是正常表现嘛!”
人命大于天,当下人们又讲究人情;远亲不如近邻,都在一个大院里住着,大家听了这话也就收了心思。
秦淮茹见大家态度明显转变,哭泣道:“我男人死的早,我要是把他唯一的母亲丢到农村,我还是人吗?”
“大家对我秦淮茹的帮助我都记在心里呢。”
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淮茹,男人想到要是自己死了,老婆要是能这样自己就是死也瞑目了。
女的想到要是自己儿媳也能这样,自己恐怕会偷着乐吧。
想到这些他们叹息一声,心里的埋怨和芥蒂也暂时消失了。
何雨洋望着此刻避重就轻的秦淮茹暗自撇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