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刚刚下班回家的许大茂看着自家空空荡荡的鸡笼,一脸惊怒。
“鸡呢?!我养的两只母鸡怎么不见了?”
这两只母鸡是他前些天下乡放电影,老乡们送的礼物。
要知道,这年头能生蛋的母鸡可是好东西。
在外面很难买到。
他特意留下养着下蛋吃的。
看到自己两只母鸡不见了踪影,许大茂连忙将自己的自行车推到一边,火急火燎的向着屋里大喊。
此时,一位颇为漂亮的妇女似乎听到了许大茂的大喊,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这人正是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
“晓娥,我养在鸡笼里的两只母鸡,怎么不见了?你把它们卖了?”
许大茂连珠炮似的问道。
“没有啊!你不是养着下蛋吃吗?我怎么会卖掉?”
“早上我还喂了一趟!鸡笼的门我记得也关了啊!”
“怎么我睡了个午觉的功夫就不见了?”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鸡笼,娄晓娥也是有些懵。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在菜市场买一只母鸡就要三块钱,还要肉票才行。
没有肉票的话,至少要四到五块钱。
也就是说,两只母鸡加起来,相当于不少单职工家庭小半个月工资呢。
“那还不快找!”
意识到自己家的母鸡又可能被偷了,许大茂焦急的开口道。
而当两人一路找到四合院前院的时候。
一股鸡汤独有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股味道是从何雨柱那屋传出来的。
当即,许大茂便朝着何雨柱屋冲了过去。
砰!~
一脚把门踹开。
看着何雨柱锅里的鸡汤,许大茂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好你个傻柱,竟然敢偷我家的鸡?你偷一只也就算了,还把两只全偷了!!”
随后,娄晓娥也跑了进来。
看到那锅鸡汤,以及许大茂的话,娄晓娥也先入为主的认为傻柱就是偷鸡贼。
“傻柱,你太过分了!”
“想要吃鸡,自己买啊!怎么能偷我们家的鸡!!”
娄晓娥生气的开口道。
“屁话!你们两个能不能讲点理!一上门就说我偷了你们家的鸡!”
“我堂堂轧钢厂食堂大厨,缺你们这一口鸡吃吗?”
“这肯定是你家许大茂自导自演出来陷害我的。”
说着,何雨柱脸上也是露出一丝不屑。
“自导自演?”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听到何雨柱反咬自己一口,许大茂指着傻柱,满脸气急败坏。
当即便要动手。
“滚一边去!跟我动手,你也配!”
见此,打架经验丰富的何雨柱立马先下手为强,拿起锅上的铁勺就打。
硬生生挨了好几下大铁勺的敲击。
许大茂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狼狈逃出何雨柱家。
“傻柱!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撂下一句狠话,吃了大亏的许大茂立马去找易中海。
这四合院是个三进院,分前院,中院和后院,有十几户人家,为了调解纠纷,大家推举了三位大爷。
前院的大爷是阎埠贵,中院大爷是易中海,后院大爷是刘海中。
三位管事大爷中威信、权利最大的就是1大爷易中海。
要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特殊年代,丢了两只老母鸡可是件大事。
若真是被偷了,偷鸡贼绝对要做好几年的牢。
因此,许大茂去找到易中海把事情一说。
易中海也不敢怠慢,立马把另外两位大爷叫来。
挨家挨户的通知,召开全院大会。
很快。
大院的十几户人就全部齐聚到中院。
几十个人把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身为大院一份子的刘光天自然也在其中。
他此时正躲在人群后面,等着看热闹呢。
至于许大茂与傻柱。
作为这次全院大会的‘主角’,自然是站在院子中央了。
三个大爷之中,文化程度最高的是阎埠贵,但地位最低的也是阎埠贵。
按照惯例,召开全院大会就由阎埠贵先开口,然后刘海中说重点,易中海说最终结果。
“今天之所以召开全院大会,是因为我们大院出了件大事。”
“许大茂家丢了两只母鸡,而傻柱家却恰好在弄鸡汤,不得不说这十分的巧合啊......”
看到所有人都来齐了,阎埠贵笑着开口道。
傻柱平日里对他很不尊重,完全不给他这个3大爷面子,每天还从食堂拿‘剩饭’回来,接济秦淮茹那个寡妇。
他看傻柱不爽已经很久了。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下傻柱这个愣种。
“傻柱,你有什么话说?”
刘海中故作严肃的质问道。
他对傻柱同样看不顺眼。
再加上刘光天分家事情,让他这个大爷威信大降。
正好他也想要拿傻柱立立威,挽回一下颜面。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一轧钢厂大厨还能偷许大茂家的鸡,这简直天大的笑话!”面对两位大爷的暗中针对,傻柱满脸不屑。
“那你的鸡是哪来的?”
看到傻柱这股子嚣张劲,对自己权威极其看重的刘海中心里也是恨得咬牙,毫不客气的继续追问起来。
“当然是我买的!”
“哪里买的?别含含糊糊的,说清楚一点!”
“朝阳菜市场!”
傻柱被追问的有些不耐烦,随口说了一个菜市场名字。
闻言,一旁的阎埠贵仿佛发现什么,顿时来了精神。
“朝阳菜市场?从轧钢厂到朝阳菜市场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小时,再加上杀鸡做汤的功夫,时间根本对不上,难道傻柱你是在说谎?!”
说着,阎埠贵眼睛微眯,略带深意道:“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你的鸡是从厂里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