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他说的话!秦所长,这种人根本就是个无赖!”
贾东旭握着拳头,气呼呼的说道。
“秦所长,苏长山是什么人您比我们清楚吧?菊儿胡同您没少把他从赌桌上揪走吧?就是个祸害,必须得治治他!”
贾张氏咬着后槽牙。
“咱们不要扯远,先说正事。”
秦所长挠了挠头。
“有什么好说的,让他赔钱就行了!”
贾张氏把手里的瓜子摔在茶几上。
一大妈撇了撇嘴,瓜子是招待秦所长的,你一个劲吃。吃就吃吧,还扔来扔去的。
“赔钱的事,具体怎么商议,我管不了,除非你们让法院裁定。但我不建议那样做,谁都讨不到好。”
秦所长抱着大事化小的态度说。
“秦所长,这事来龙去脉很简单吧?他家孩子被拐了,找我们棒梗问责,说得过去吗?”贾张氏气得站了起来。
“棒梗好好的为什么带苏小芸上街去?”
秦所长有些激动:“你说他没有看管责任,但他带着苏小芸去找陌生人要奶糖,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秦所长也站了起来:“你们去医院的时候,我在院里了解过了,人家苏小芸母亲上门来问棒梗,你们倒好,合伙把她打了一顿,别说苏长林,换谁谁受得了?”
一直没开口的林千黛,忽然说:“秦所长,只要把小芸找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小芸不回来,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人。”
说完,她就要走。
秦所长说:“你先别急,听我说,我已经跟城郊几个派出所打过招呼,一旦有任何线索,我会立刻带人过去。”
“麻烦你了。”林千黛还是走了。
“想要钱?上门找我去。”苏长山也要走。
临走前,指了指自己后脑勺,说:“贾东旭,这一下我记着呢,这两天你出门尽量高兴点,你高兴的日子没几天了。”
贾东旭脸色更难看了。
说实话他很害怕苏长山,苏长山一脚跺碎凳子、一脚把傻柱踹飞、一膀子把他摔倒,包括他浑身是血打砸房子的画面,都历历在目。
论打架,他三个贾东旭也不是苏长山对手。
两家闹成这样,住在一个院里,以后怎么相处?
分明就是仇人了。
贾张氏一脸愤怒:“这就走了?我们棒梗腿断了谁给个说法!”
易中海也说:“房子砸个稀巴烂,孩子腿也断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所长头疼的说:“你们没看出来吗,苏长山根本不怕把事闹大,还是缓缓吧,别真闹出大事。”
贾张氏不干,甩着膀子叫道:“秦所长,你的意思我们就活该这样?”
秦所长说:“我怎么是那个意思!那你说说,你们家就没错吗?苏长山发疯之前,你们什么态度?不就看人好欺负吗,打人媳妇,还放话要揍苏长山,不是我说,当时都那份上了,你们就没一点内疚?不肯承担一点责任?
“棒梗腿断了,苏长山差点没命!追究起来你们是两败俱伤,谁也占不了便宜!”
一番话说得贾张氏哑口无言,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噘着嘴坐下来。
她是绝不承认自家有责任的,也想不通责任在哪。
“我先回去跟廊坊那边打个电话,中海叔,您是院里话事人,可不能让他们再打架了。”
秦所长抽了根烟,聊了几句也走了。
林千黛苏长山前后脚回到家。
屋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苏长山拉了下灯泡的开光绳,啪嗒,灯泡没有亮。
他这才记起,由于前身赌博喝酒,好吃懒做,不往家里拿钱,电早就掐了。
苏长山点了蜡烛,温暖的烛光照映在林千黛娇媚憔悴的脸上。
“你今天跟变了个人一样,我都有点不认识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
“放心,我会把小芸找回来的,廊坊、唐山、天津……我一个一个的找。”
苏长山心里叹口气,看着这个女人。
“苏长山,你别装了,你是不是想打我?”
林千黛泪眼婆娑。
“我为什么打你?以前的事翻过去不提了,日子都会越来越好的。”
苏长山摸摸她的头。
林千黛吓得肩膀一缩,下意识躲开。
“不会好了,我知道我女儿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挪挪位置,离苏长山远一点。
“苏长山,我把女儿弄丢了,我知道你肯定想打我。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我不会打你。”
苏长山解释不清了。
“我们离婚吧。”
林千黛流着泪,手里抓着床头上,女儿苏小芸的一双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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