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三人,一起回来了。
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个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怎么了这是?”
贾张氏不明就里的问道。
“苏长山今天去厂里了!”
贾东旭把帽子往床上一扔。
“你们又打架了?”
“苏长山抢了师父脸面,现在当上八级工了!”
贾东旭闷声闷气的捶了桌子一拳。
“什么?八级工?”
贾张氏眨眨眼,没理清头绪。
“苏长山那小子,偷偷练了手艺,已经是八级工水准了!婶子,就那酒鬼混子,他成厂里大红人了!”
傻柱讪讪的说道。
贾张氏愣了愣,一家伙坐在板凳上,气得直哆嗦:“这真是孙猴子大闹天宫,翻了天了!谁给定的八级?他……他配吗!八级工不是一级一级考上去的吗?”
傻柱拍一下大腿:“谁说不是!我还纳闷呢!要我说啊,他指定是给李副厂长送礼了。李厂长那人见色忘义、见钱眼开,给他开了后门了!”
易中海脸色有些阴沉,说道:“他是实打实将了我一军,我失手了,老伙计们给我面子,都不敢接手,他苏长山成心打我的脸。”
“师父,要不我去找找郭大撇子,菊儿胡同的地头蛇金耀煌,是他小舅子。不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成了八级工,我以后在厂里就没好日子了。”贾东旭担忧的绷着脸。
“是啊一大爷,您好久没发威,苏长山把您当病猫了!”傻柱撺掇道。
“找郭大撇子不是不行,不过我也有办法整他,欺负到我头上了,那就让他见识见识我的手段!”易中海笑道:“老嫂子,有酒吗?你们都放宽心,我在八号车间干了一辈子,里面一大半都是我的人,在我的地盘,他苏长山就是九级工,也翻不了天!”
“行,他师父,你盯着厂里,我盯着家里,苏长山狗改不了吃屎,有了钱还得去赌,到时候我第一个举报。”
贾张氏白愣着眼,冷笑道。
忽然,她想起来,说道:“苏长山他闺女回来了。”
“啊?”
“什么?”
贾东旭和傻柱站了起来。
“回来了?那我们不是白挨一顿打?”傻柱不服气。
“棒梗腿都断了!他冤枉我们棒梗,还有什么好说的?”贾东旭抄起一根擀面杖:“傻柱,走!”
“别冲动,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们又打不过他。”易中海说:“明天开全院大会,我把居委会主任叫来,这事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
羊肉煮得又软又烂,盛进盘子里,父女俩下手抓起来就吃。
“你妈回来之前,就这三块,谁吃得快,就能吃两块。”
苏长山装作贪吃的样子,狠狠咬一大口。
苏小芸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嘴张大咬了一口。
她以前不张大嘴吃的,妈妈说不像个女孩。
吃完三块,苏长山又盛了三块。
还是一样的规矩,两人比赛着吃起来。
他算着,她吃了七块了。
得停一停了。
来到门外,外面已经黑的星月满天。
林千黛还不回来?
苏长山点了根烟,想出去找找,但又怕苏小芸刚吃饱,出去见风着凉。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她说过,要和他离婚,要回爸妈家住。
看来是来真的。
要是没有苏小芸,离就离呗,他也是洒脱的性格,谁离了谁不能过啊。
但是苏小芸回来了。
回来也不是不能不离。
只不过那样对孩子影响不好。时代不开放,言论较闭塞,将来孩子上学,肯定被人说三道四。
小学生的尊严极其可怕,苏小芸能承受得了吗?
反正他看得开,一切为了孩子,明天去登门拜访老丈人,要愿意过就回家,不愿意就拉倒。
他一个人照样把苏小芸带大。
大不了以后谁嘲笑苏小芸,他就上门把他家砸了。
再过几年就会动荡一阵了,那时候道理不好使,就看肱二头肌,谁怕谁啊。
为了避免苏小芸想妈妈,他一直想办法逗她开心。
什么葫芦娃啦,白雪公主啦,狼外婆啦,搜肠刮肚讲了很多童话故事。
效果很好,苏小芸躺在他怀里,慢慢就睡着了。
早上,苏长山去南锣鼓巷的早餐铺子,买了豆浆油条。
苏小芸醒来就看到爸爸,和香喷喷的豆浆,跟做梦一样。
“爸爸,你一会就消失了吗?下次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家里还有窝头,中午我给爸爸烧窝头吃,你不要消失好不好?”
苏小芸太不适应现在的生活了,她的世界里爸爸一直跟个神仙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你妈中午平时不回来吗?”
苏长山一边泡了个热毛巾,轻轻给她擦脸。
“有时候不回来。”
苏小芸乖乖坐着,爸爸擦脸没有妈妈舒服,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你一个人在家就烧窝窝头吃吗?”
苏长山笑着,叹了口气。
“棒梗家有次包饺子,掉在地上一个,我在外面看着,棒梗奶奶把那个饺子给我吃了,特别香。爸爸,过年我们也能包饺子吗?”
“爸爸会让你吃到很多比饺子更好吃的东西。”
苏长山忍住把贾家再砸一遍的冲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