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何必求他，这人太不识抬举了。”
茶社的里间，走出一个英俊的青年人，是常小雅的亲弟弟常凤阳。
“你还不明白吗？我这里就缺个能镇住场的人，你该不会以为金耀煌和佐六指真的不堪一击吧？那两个狗腿子，打架猛着呢！金耀煌打五个你跟玩一样！苏长山为什么不识抬举？因为他本事大！不然我指望你给我撑腰吗？”
常小雅在弟弟面前再也没有那股风雅的气度，变得暴躁了起来。
“可人家看不上咱们这里，你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他还要考虑，明显就不愿意。”
“天底下没有油盐不进的人，他的弱点就是他女儿，得从他女儿下手。”
“姐，你的意思是找人把那小孩……藏起来？”
“你真是我的傻弟弟，我的意思是让人盯着33号院，防着金耀煌的人去惹是生非，保护好苏长山女儿。”
“得嘞，我这就去办。”
下楼后，苏长山买了个鸡笼，把斗鸡放进去。
从始至终，斗鸡在他手里都老老实实，乖的跟个老母鸡似的。
这玩意认主后，是不会伤人的。
有了雪茄，苏长山又去了另一家，买了个玉镯子，两箱高档补品。
兜里的钱只剩下三块了。
父女俩朝摩托车走去。
摩托车周围围着一群人，正在品头论足聊着这个铁家伙。
苏长山大摇大摆坐上车，一脚踹开发动机，拧着油门扬长而去。
留下一群羡慕不已的人。
时代特色，就是这样，骑着摩托出门，没有人不回头的。
一路都伴随着路人惊艳羡慕的目光，苏长山来到了林千黛家门口。
他把苏小芸抱下来，脱掉外面的大棉袄，把她的衣服从上到下整理了一遍。
这才抱着礼物上门去了。
“爸爸，这就是妈妈的妈妈家吗？”
“对，你要叫姥姥。”
“嗯。”
苏小芸一脸期待，见到妈妈就很开心了，还能见到妈妈的妈妈。
苏长山扣指敲门。
敲了两下才发现边上有门铃，于是按响门铃。
“你找谁？”
开门后，一个上年纪的妇人走了出来。
“姥姥！”
苏小芸激动的叫道。
“唉哟，可使不得，我是这院的工人，稍等一下，我去叫人。”
佣工跑着穿过大院子，去了客厅。
苏长山望了望，这真不是一般的富裕家庭，就冲这大冬天，绿植满庭的大院，一看就是费了心思，花不少钱栽培出来的。
“孩子？叫你姥姥？”
声音从院落传过来，随后，一个面目白净、气质和蔼的妇人，出现在苏长山面前。
林妈妈见到苏长山，尚有怨气，但是看到苏小芸，满脸都是笑容，一把就抢在怀里，又是摸又是揉。
“我的小心肝，你还是第一次见姥姥呢！”
“小芸，这个才是姥姥。”苏长山摸摸女儿脑袋。
“姥姥！”苏小芸叫道。
“我的宝贝，真乖！”
林妈妈使劲亲一口，抱起来就走，忽然一回头：“你愣着干嘛？过来呀。”
苏长山表情仍是平平淡淡的，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门。
佣工帮忙拿了一些。
刚进客厅，就听身后厢房一阵急促的跑动声，哗啦一声，林千黛掀开厢房门帘，冲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刻亲眼看到，那不是自己女儿还能是谁。
林千黛洒泪奔跑，抱着苏小芸再也不撒手。
“你把女儿找回来了？”
她红着眼，感激的望着他。
“娄晓娥从天津回来，碰见了拐子，她带回来的。”
“娄晓娥……”
林千黛和林妈妈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只要女儿回来，别的她什么也不管了。
“我和小芸街上逛了逛，给您二老买了些东西，这里还有盒雪茄，孩子她姥爷呢？”
苏长山拿出新世纪青年的从容与大气，落落大方的笑道。
“他一个老战友昨晚来了，一大早把他叫去了。”
林妈妈虽然对苏长山有意见，但这么多年过去，再多不是，磕磕绊绊也是一家人，她心里的疙瘩没有那么大，毕竟女儿和外孙女都在身边了。
不过她倒是觉得，苏长山言谈举止有礼有节，和她见过的那些高材生差不多，一点也不像个混子。
“都是自家人，下次不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林妈妈走亲访友，眼力还是有的，那两盒补品，这盒雪茄，没有小一百可不行。
就冲这些，他哪里像个混子？混子有这本事？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茶。”
林妈妈百感交集，明明是老女婿，弄得跟新女婿上门一样，她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别麻烦，不用管我，我出去转转。”
苏长山去了那边厢房，林千黛从小生活的房间。
穿过小客厅，他坐在书房，看她看过的书，满满一书柜。
随后，躺在她床上睡着了。
梦里，梦见金耀煌带人闯进家里，他惊从梦中起。
一睁眼，看到对面的布沙发上，坐着一个不怒自威，正在看书的男人，正是林千黛的父亲林岳霖。
林岳霖缓缓合上书，“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