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啊?哎呀真好,你们女儿小芸也在,你说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怀疑你是无理取闹呢?明明就是棒梗那小子不是东西,当时秦淮茹和她婆婆打你,我其实是劝了的,只是没人听我的。”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委屈的撇撇嘴。
“我没听到谁劝,我只记得你们和贾家一势,都在看热闹。”
林千黛想起那天情景,黛眉紧蹙。
“那不能,我和你三大妈一向是嫉恶如仇的。”
能说会道的闫埠贵,面对这夫妻俩,一时口拙,下面不知说什么好。
扪心自问,他当时就是向着贾家,毕竟贾东旭年轻有为,有易中海这个师父撑腰,院里谁不给三分薄面?
“妈妈,三爷爷写的字可漂亮了,三爷爷还教过我写字呢。”
苏小芸蹲在闫埠贵的摊位前,小手摸着一副对联说道。
“乖孩子,再过几年,你可能还是我学生呢。”
闫埠贵慈祥的看着苏小芸,心中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说起来也真可气!差点就毁在棒梗手里。
“那……要不……”
听到再过几年上学,林千黛心里犯起了嘀咕,闫埠贵再怎么说也是老师,以后小芸上学了会不会被针对?
“走吧,前面可能就有卖狗的。”
苏长山可不像林千黛这么容易心软,不打算再跟闫埠贵浪费口舌。
常凤阳只看苏长山的态度,对小伙计使个眼色。
看门的小伙立刻抬起书箱赶人了。
闫埠贵老脸一红,他都使出杀手锏了,别说他们院里,南锣鼓巷谁家的孩子,上学不都得叫他一声闫老师。
他讪讪一笑,苏长山这么不讲情面,看来是真把他得罪了。
他苏长山在菊儿胡同怎么这么大威风?连常凤阳都低三下四。
看来以后在院里说话得小心点了。
话说回来,他没想到苏长山能混成这样,在轧钢厂已经是八级工了,这几天,这事在南锣鼓巷口口相传。
那是手艺,闫埠贵不眼红,自己也沾不上光。但菊儿胡同就不一样了,这里猫腻多、油水大,潘家园他去过,那边不行,什么东西拿过去都卖不上价。反而这不起眼的小胡同,来光顾的都是真正的买家。
昨天有一副对联卖了五毛钱,他高兴坏了,只要一天能卖三副对联,顶得上他一天工资了!
这就是菊儿胡同的妙处,只要自己善于察言观色,本来卖一毛两毛的对联,谈到位了就可以神奇的卖到五毛!
他仿佛看到财富向自己招手,下班了立刻就过来摆摊。
但是今天偏偏遇到苏长山。
他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自己真是嘴欠,为什么要帮贾家说话?帮他们说话自己捞到什么好处了?
现在报应来了,直接把财路给断了。
抱着书箱回去的路上,闫埠贵决定找个机会跟苏长山好好聊聊,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上门赔个不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就说了句话,能有多大仇怨?
听到苏长山要买狗,常凤阳亲自陪同,在前面带路。
最后在一个院子里,买了条巴掌大的白色京巴犬。
苏小芸爱不释手抱在怀里,还没出院子就亲了一嘴狗毛。
回到四合院,苏小芸就把小狗放在地上,一人一狗跑来跑去,她玩的哈哈大笑,小狗也不知疲倦的往她身上扑,似乎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
“这个……咱院可不让养狗啊。”
刘海中从外面回来,背着手,路过前院,看到苏长山一家在院里玩狗,想展示自己二大爷的威亚,又害怕苏长山揍他,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
“谁说的不让养狗?”
苏长山正享受阖家欢乐,忽然就来了个刘海中这么个跳蚤,他每天不说句膈应人的话,生怕别人忘了他是院里二大爷。
“早些年开全院大会说过一次,这年头人都吃不痛快,哪有东西给狗吃?你家养条狗,别人看了也不舒服。”
刘海中咕咕哝哝说道。这些天大家都不敢在苏长山面前触霉头,他也心里发怵。
“他们养不起还不让别人养?二大爷,你不觉得易中海管了这么多年,好多规定不合理吗?”苏长山意有所指,刘海中和易中海比起来,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德行,起码他不像易中海那么偏心,易中海执掌大权以来,没少给傻柱和贾东旭谋方便。
“对对对,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凭什么不让养狗?看家护院,狗不比人强多了?”
听了苏长山一声二大爷,刘海中喜出望外,心里美滋滋的,恨不得让全院人都来听听,看看,咱院的混世魔王苏长山,不把易中海放在眼里,也不把闫埠贵放在眼里,偏偏器重他刘海中,当面承认他二大爷的身份。
是不是从侧面表示,他比易中海更胜任大院的一大爷?
“长山啊,你随便养,我决定了,下次再开全院会,我要专门开辟一个专题,啊,对吧,咱们这个,专门讨论一下这个养狗的问题。”
刘海中笑的比喝了二两小酒还开心,象征性的和林千黛打声招呼:“林千黛也回来啦?回来好啊。”
林千黛没有接话,她的社交圆滑程度基本为零,不喜欢的人,一句话也不想说。
“长山啊,有空咱爷俩喝顿酒,这院里我看就你行。你说的太对了,很多规定就是不合理。”刘海中提起来也是一肚子怨气:“就说那个地窖吧,那是全院共有的储存空间,他易中海却专门给了傻柱一个人用,去年冬天一过,我家的白菜都烂了,想往地窖里放,傻柱还不同意!他一个厨子在院里这么横,还不是有人给他撑腰,太气人了。”
“二大爷,背后嚼人舌根子,不地道啊!”
傻柱背着一个半大孩子,身边还有个秦淮茹,跨过门槛,刚好就听到刘海中在说他坏话。
苏长山一看,那个趴在他背上,腿上打着石膏的男孩,可不就是棒梗。
“什么嚼舌根子,就是闲唠嗑,哪说哪了。棒梗这是出院了?贾东旭呢?”
刘海中尴尬的笑道。
“东旭哥跟郭大撇子拉煤去了,在厂里托我去医院照顾一下,人医生说今天就可以出院。我一听这,秦姐一个人在医院太受苦了,那还不赶紧出院。”傻柱冲秦淮茹笑了笑。
秦淮茹瘦了一圈,怨恨的看一眼苏长山,道:“不是有些人,我和棒梗也不至于受这罪。”
“说那话,都是邻里邻居的。”刘海中笑呵呵的。
“棒梗,你再欺负我,我就让大白咬你。”苏小芸示威似的露出两个奶牙。
“就那小玩意,我一脚给它踹天上!”棒梗拄着拐,神气的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