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天杀的又打老娘?”
贾张氏的嗓门永远是那么有威力,震得屋中棉被、毛巾、门帘都颤动不已。
脸上太疼了!
她不由伸手向着脸上摸去——嘶!
脸又变大了,气死老娘了。
不过,这皮肤倒是变得又紧又弹性,要是能一直保持下去。
算了,这种护肤的方法代价还是太大了。
对了,我这感觉,肯定是挨打了。
谁?到底是谁?
贾张氏的三角眼在屋里来回一扫,只看到三个孩子在。
他们三个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有,棒梗这是怎么了?怎么吐了一地,还在扶着脖子吐?
“乖孙,你这是咋了?奶奶……”贾张氏说着就要上前去看。
“臭!”棒梗只吐出一个字,用力地摆着手。
贾张氏这时也顾不得脸疼了,一边担心地看着棒梗,一边又要上前。
棒梗不由后退了一步,用手指了指身边不远处一只团成一团的臭袜子。
那是她的袜子,穿了好几天,脱下来正准备洗,怎么跑到这里了?还变湿了?
贾张氏看了一眼棒梗吐在地上的一大摊污物,再联想到地上的袜子还有棒梗刚才的动作,不由产生了一种猜测。
“棒梗你这孩子,就算再馋,也不能乱吃东西啊,那袜子……”
“我没有!”棒梗大声吼道:“你个臭老太婆,是你,一定是你把袜子塞到我嘴里了,我恨你!”
棒梗大吃着,拿起水瓢灌了一大口水,跑出门外去了。
他一秒也不想在屋里多呆了,臭、屋子臭、人也臭,最重要的是,那只可怕的袜子,更臭。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忘不了奶奶的那只袜子了。
可恶的老太婆!
把袜子塞进我嘴里不说,刚才还那么长时间不管我。
刚才,其实时间刚一恢复流动,棒梗从嘴里掏出袜子之时也尖叫了一声,可惜他的嗓子没练成,比贾张氏这个女高声给飙下去了。
痛苦无处说,他只能在那儿吐啊吐,把今晚吃的都吐了,把中午吃的也吐了,没得吐了,又吐了很多酸水。
现在,他的脚步都是轻的,浑身提不起力气。
臭气我了!
贾张氏看着孙子跑出去的身影,又时不时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心中万分地疑惑。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
忽然,她的三角眼瞪得老大,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老贾,是你吗老贾?”
贾张氏的灯笼脸不停地转来转去,三角眼害怕地在屋里扫来扫去,心中越来越怕。
扑通!
贾张氏终于受不了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贾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胡乱呼唤你了!”
“老贾安息好不好?”
“不要带我走好不好?我还想活,想活!”
“你孙子还没长大,你千万别带我走!”
一边说,贾张氏一边“砰砰”地磕着头。
屋子里,小当还槐花缩在墙角,眼神里充满了害怕还有不解。
“姐,奶奶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她好像被吓到了。”
“对,姐姐你真聪明,可她跪在哥哥吐的那些东西上干什么?”
“可能……是在破解着什么吧?一定是这样,你看,她又找纸钱出来了。”
“她不会放火把我们烧掉吧?”
“不是,她肯定是在和妖魔战斗。”
“啊,奶奶好厉害!”
……
贾张氏的嗓门尽管很大,但大家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大嗓门和叫骂声,所以只有少数几个人回头向着贾家这边看了一眼。
众人的目光,大多集中在张翠山家的方向,他们都想知道:“秦淮茹没事吧?”
傻柱位置靠后,尽管着急,但被人挡着也冲不进去。
易中海这次倒是到了最前方,一边走上台阶。
“你、你们不要进来!”秦淮茹一听声音连忙叫道。
她此时完全是一只小白羊,万一有人进来,岂不是都被人看了去?
偏偏她此时皮肤发烫、身上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
羞人的是,有些地方还很潮,有些地方却热流涌动,就像是……她的脸涨得通红,脑海中却有一个问题不断地闪过。
“怎么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