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咱们这里往朝阳菜市场还得做公交车,往返至少四十分钟以上。还不算你杀鸡宰鸡的功夫。”
从何雨柱下班的时间来算,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朝阳菜市场买了鸡回来炖肉。
“陆重阳,你什么意思?你管我是坐公交车还是怎么的,你自己吃的那鸡还没说清楚呢。”
偷了许大茂的鸡没事,偷了公家的鸡那叫盗取公物。
被查到是要开全厂批斗大会的。
何雨柱断然不会承认。
一旦被人抓住他偷拿公家食堂的东西,以后就别想在厨师这一行混了。
“就是,陆重阳你别自己的鸡是哪里来的,你还没说呢。冉老师上次又催小雪的学费了吧,你交了没有啊。别不是有钱买鸡,没钱给妹妹交学费啊。”
秦淮茹一开始就打定注意要让陆重阳来背黑锅,句句话都让人加重对陆重阳的怀疑。
旁边人一听,纷纷议论起来。
“二块五的学费都交不起,怎么可能有钱买鸡,我看就是他偷的。”
“是啊,傻柱可是厨师,饿着谁也不可能饿着厨师啊,怎么可能偷一只鸡。再说了傻柱一个月赚多少,陆重阳一个月赚多少。还不够一目了然吗?”
“可不是嘛,我早说了这两个人穷酸惯了,爹妈又走得早,保不齐哪天做出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
秦淮茹这会还想着栽赃给陆重阳。
听到四周的议论的话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劳你惦记,这学期都快期末了,学费当然早就交了。至于鸡是哪里来的。容我先问几句啊。”陆重阳转过身来,接着道,
“许大茂,你说你家丢的是一只留着下蛋的鸡对吧?”
“是!前段时间下乡放电影,公社感谢我送的,拿回来我们两口子都没舍得吃,就等着养着下蛋呢。”许大茂回答道。
“好,大家都知道,母鸡的鸡冠和公鸡的鸡冠是有明显不同。我们家今天确实吃了鸡不假,但我们吃的可是公鸡。”
“你说公的就是公的?你吃都吃得只剩个骨头渣子了,谁知道啊!”何雨柱仰着脖子,反驳道。
陆重阳回来之前,他可跟着许大茂进去看了,地上只下一堆骨头。
只要他笃定陆重阳吃得就是母鸡。
今天这个黑锅,陆重阳背定了。
要不怎么说宝箱系统使坏呢。
幸亏陆重阳留了一招。
事先将鸡头留了下来。
他让陆小雪将装着鸡头的搪瓷杯子拿了过来,端在众人面前。
“这不就巧了嘛,鸡头我正好留着呢。诸位看看,从这鸡冠看,是公鸡还是母鸡啊?”
“陆重阳,这鸡冠也没有多大啊,我看也未必是公鸡。”
“不对,这好像不是寻常的品种。”
“这个我在东单的菜市场见过,好像是肉鸡啊。”
“肉鸡?那不是比普通公鸡还贵,陆重阳哪里来那么多钱,认错了吧你。”
肉鸡的鸡冠和普通的公鸡想比,鸡冠的大小是稍微小一些的。
但和母鸡想必,还是肥硕许多。
一目了然。
这就是公鸡。
可看的人或不识货,或带着偏见。
议论纷纷,一时没有定论。
二大爷也凑了过来看。
“光是一个鸡头而已,拔了毛都长得差不多,我看这鸡冠子也没有多明显,是个母鸡也说不定。许大茂,你再看看,是不是你家的。”
“这……”娄晓娥刚要说话,被许大茂制止住了。
“我也记不清楚,这扒光了毛的鸡和没拔毛的鸡完全是两个样,就凭这么一个头,我也没办法确定。”许大茂这么说是有自己的算计的。
他承认了这是公鸡的话,万一傻柱也否认,可就没人来赔鸡了。
所以许大茂也不着急帮陆重阳澄清。
“傻柱,我看着这鸡头虽然不像是普通公鸡鸡冠的大小,但也应该不是母鸡。你见多识广,你说呢?”三大爷似笑非笑。
何雨柱根本没想到陆重阳吃个鸡还专把鸡头留了下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肉鸡他当然见过,这明显就是肉鸡公鸡的头。
其他人也有在菜市场见过的。
当着众人的面,何雨柱也不好睁眼说瞎话。
“这是肉鸡公鸡的头,又怎么的,难保他陆重阳不会是刚才出门专门上哪里买了个鸡头来充数。他不是刚刚才回来嘛,说不定就是刚才在外面买的呢。”
“外头天都黑了,我上哪里买去?”陆重阳问他。
何雨柱的目光往不经意的往旁边扫过。
看到了局促不安的秦淮茹正对他投来求救的目光。
心下一狠,你们兄妹不来背这个黑锅,谁来背?
反正不能让大家的注意力再集中到自己这边来。
何雨柱冷哼一声,开口道,
“那是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反正我觉得,你就凭这么个鸡头说明不了什么东西。再说人家许大茂也认不出来,万一他家的母鸡正好就长这样呢?”
行吧。
反正陆重阳一开始就猜到,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两个拎不清的混球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