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常常的日子,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柳茹每周回来一天,好吃好的待上一天。在叽叽喳喳的将学校里的见闻和张斌说了一通,然后拿着粮票和钱去上学。
张斌依旧是每天和系统做着抗争的签签到,然后获得的是米面粮油、鸡鸭鹅这些。上学的日子里,同学们的依然是讨论着,采用那种办法能够减少饥饿的感觉。
鸽子市有好几个,张斌都转了转,打个枪换个地方的道理还是知道的。也许是缘分,在不同的鸽子市也能偶尔遇到于伟,一度让张斌感觉他是不是跟踪自己,差点动了人道毁灭他的心思,考虑到后果太严重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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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张斌照例站了站会儿桩,打两趟拳,感觉浑身舒畅。上学后感觉浑身开始难受,请假回家歇息。
躺在床上的张斌,想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通红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张斌最后放弃挣扎,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呼救、没有挣扎。想着是不是能够再次回去原来的世界。
“小斌,你在家吗?”
一大妈没看到张斌去上学,就过来看看。看到张斌脸色通红,连忙上前摸了摸额头。
“哎呀!这么烫。你这是发烧了,我去叫人送你去医院”。
虚弱的张斌都没来得及打招呼,浑浑噩噩的被送到医院。
当张斌再次醒来,看到大姐二姐坐在病床前。
“小斌,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差点吓死我们!”
“大姐二姐,你们来了!耽搁你们上班了”
张招娣摸了弟弟的额头,发现已经不烧啦。
“说什么呐!幸亏一大妈发现,要不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在姐姐的口中得知,一大妈找在家的两位老爷们儿把他送到医院,又派人去厂里通知张拉娣。
他自己在医院半昏半醒的躺了一天一夜,张斌也没有想到,为什的毫无征兆的生病。现在是不发烧了,可身体虚弱的厉害。
据二姐说,昨天晚上傻柱和雨水来看他啦,聋奶奶倒是想来,但一大妈拦下,怕年龄大出点意外。
张斌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毫不意外的错过了期末考试,听何雨水讲他留级已成定局,把张斌气的直撞墙,好不容易熬到要毕业,却要留级。
“小斌,怎么样啊?生病了吧?让你再得瑟!”
听口吻就是娄晓娥,富家小姐的做派,一向不体谅人民疾苦。当娄晓娥出现在张斌面前时,两手空空的。
“您就这么看望病人的?连点东西都不拿,忒没诚意!”
张斌不无讽刺的说道。娄晓娥毫不在意张斌的冷嘲热讽,上来摸了摸张斌额头。
“这也不烧啊,怎么说胡话呢!?是你二姐请我来照顾照顾你,大姐二姐年底都忙的没时间,否则我才懒得搭理你”
娄晓娥在二姐的房间住下了,帮着照顾张斌。张斌也幸福的享受着娄晓娥的照顾,并幸运的瘦了十斤。当娄晓娥走了的时候,张斌激动的眼泪都留了下来。
“感谢晓娥姐的照顾,太谢谢您了!”
“我照顾的好吧,我爸都没有享受到我的照顾!你就知足吧”
“那是那是!”
张斌暗想被你照顾,活不过两集。照顾了一周,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千金走了,张斌想把去年剩下的一挂鞭炮放放,又想到江湖路远,总有重逢之日,就熄了心思。
柳茹看着娄晓娥的背影,有些忿忿不平。
“张斌,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请假照顾你就行了,用人家干嘛?做的饭比猪食还难吃,亏你还吃的下去!”
哼了一声,给张斌一个背影,倔哒倔哒的回屋啦。
看着柳茹的背影,张斌嘿嘿嘿笑着,好似偷鸡的狐狸。张斌琢磨这一周休息的差不多了,明天周一去学校和老刘同志好好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不留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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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院门口走进来两个人,许大茂和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许大茂上穿深蓝色中山装,下身墨绿的裤子,脚下一双皮鞋。
姑娘则是梳着两条长到腰间的麻花儿辫子,前面的留海儿三七分着。一张瓜子脸,细眉大眼,长长的睫毛。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穿着浅红百花的棉袄,一条紧身的深咖色裤子。身材姣好,就是脸上有些菜色。
“小斌,过来叫嫂子!”
许大茂的鼻孔都快看到天上的云彩,抬头对张斌叫嚣着,让他喊人。想着好好在张斌面前露露脸。
“嫂子好!这旁边的是您儿子?”
女子噗呲一声儿的笑啦,如同百花初放,笑得很大方。许大茂一听就知道张斌在充大辈儿。
“你个小兔崽子,你活腻了?竟敢给我充大辈儿!”
许大茂比划半天,没敢上前,贾东旭的惨样他还记得。拉了拉对象的手,又冲张斌斜了一眼。
“媳妇儿,咱们回家,别搭理这孩子,和傻柱一个德性!”
“大茂啊,这是你对象?”
三大妈闻声出来,看着许大茂和媳妇拉着手,估摸肯定是许大茂对象。许大茂有一个特别大的优点,那就是拿得起放得下,情绪转换极快。瞬间笑意盈盈的迎上三大妈。
“是三大妈啊,这是我媳妇秦燕茹,媳妇这是三大妈!”
秦燕茹甜甜的叫了声三大妈。
秦燕茹一直羡慕堂姐秦淮茹能够嫁到城里。现在是城里户口,吃着商品粮,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更别提现在上班挣工资了。自己在乡下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公分,这两年更是饿着肚子干活。公社里的人都羡慕她,即便死了男人也羡慕。那时候媒人都将大伯家门槛踩破了,但她就是一心嫁到城里。她终于如愿了,没想到自己也家到城里,还和堂姐一个院。一会儿看到自己一定让她吓一跳。
许大茂和三大妈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三大妈耶看出他的心思。
“恭喜啊,大茂,赶快回去吧!”
“得嘞,三大妈,那你忙着!我们先走了”
带着秦燕茹来到傻柱家门口,许大茂现在是思绪万千、心情此起彼伏;颇有些志得意满的想好好露露脸。
“傻柱,出来!看哥们儿带谁来了?”
“孙贼!喊什么喊,你爱带谁带谁!”
秦淮茹听到傻柱的动静出来看,。想着帮着傻柱说几句话。
傻柱!那是自家的恩人,也是自己上了套的大牲口,可不能出了事。在农村,那家牛啊、马啊的不得用心照料。
却看到三叔家的大妹和许大茂手拉手站在一起。
“燕茹,你怎么来了,你和许大茂是?”
“姐!我们结婚了!这会我也嫁到城里了,我们还是邻居呢!”
“这是好事!你结婚怎么不通知一声儿,这么突然?”
“就这个礼拜的事情,没来得及通知,大茂也不想办婚礼,所以也就不想通知了”
“那行,你先安顿下来,咱俩再好好聊聊天”
这边姐俩聊的热火朝天,那边许大茂和傻柱则针锋相对。
“许大茂儿!娶媳妇了?娶媳妇得瑟什么,赶明儿哥们儿也娶个媳妇儿给你瞧瞧!还指不定谁先生儿子呢!”
“哥们儿现在是有媳妇儿的人,被窝儿热乎乎的,你就一个人在那干闲着吧,你!”
这场比拼,以何雨柱全面落败而告终。傻柱生气的回到屋里,琢磨如论如何不能让许大茂小瞧喽!看来娶媳妇的事情要抓紧!
许大茂带着胜利的喜悦,又和秦淮茹打了个招呼。
“秦姐,以后咱们就是亲戚了!媳妇!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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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别和他这种人生气,犯不上!”
何雨水在安慰哥哥,毕竟也算是大姑娘了,稍稍懂得一些男男女女的事,并且哥哥与许大茂是死对头,两个人比来比去的。
“行了!妹妹,哥哥没事!好好上你的学,给咱长长脸!看我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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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您看我就是生了一次病,不至于上我留级吧,虽说期末考完了,咱们不是还有几天放假吗?你让我补考,我指定给您考个好成绩!”
“张斌,你考试可不是给老师考的。再说,这是学校规定!你以为学校是我开的?好了,回去上课吧!”
张斌只好无奈的回去教室。办公室中,刚来一个学期的冉墨涵老师很好奇。
“刘老师,这个学生是初三的?怎么长这么大?这位同学不会是年龄大跟不上吧,要是需要,我也可以帮着补补课。”
冉老师去年从国外回来,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本来以他的本事至少去教高中。但是他因为这所学校离着女中近,就选择这所中学任教。听说妻子在女中任职,看来是个宠老婆的人。
“冉老师,张斌同学你可能不太了解,这孩子过了春节才十五周岁。学习从来都是年纪前几名,甚至努努力,第一名肯定没问题。但这孩子有点孤僻,也谈不上孤僻,就是不合群儿,平时不和学生来往。咱们中学今年考上女中的那个同学你知道吧?”
冉老师回了句知道啊,刘老师又继续说。
“那女同学叫柳茹,刚上初中那会儿,领养她的奶奶病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是张斌同学把柳茹领养回家了。你说他自己还是个孩子,还要别人养呢。但你还别说!自从去了张斌家,柳茹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跳了两级,这不是以高分儿考上女中了嘛!”
冉老师感觉就像听故事,感觉不可思议。
“刘老师,按你说那么好的成绩,还干嘛让他留级啊?”
“唉,这个啊!既是我的意思也是学校的意思。不是柳茹给学校长脸了嘛,学校也想着是不是抓一抓张斌,好在咱们学校再出一个柳茹那样的成绩。我呢,是想通过一年,帮着张斌调整下孤僻的性格,听说他姐姐出嫁后,就剩他和柳茹了,柳茹又去读书,我怕这孩子这心里再憋出点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刘老师!您还真是位认真负责的好老师啊”。
“哎,应该的,既然孩子到了咱们手里,怎么就得对得起他们父母,教书育人这四个字可不仅仅就是教他们知识吧?”
“受教受教!”
张斌不知道老师们背后的谈论,如果知道?——就当不知道吧,别真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几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同学们为了寒假在欢欣鼓舞,也有为自己的期末成绩担忧的,但毕竟是个例。现在的年代远远没有后世抓的那样紧。
家境好的谈论去哪里玩,家境一般的则默默想着能帮父母干点什么活。人从出生开始就有高有低,决定人生成就高低靠自己?——大体是对的。就像有人所说:“不能当个富二代,就努力当富二代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