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郁启阁,宁安没什么说话的权力。
郁启阁毕竟是个长辈,她不好评价。
所以她一直都沉默的吃饭。
郁启东和郁封城聊了两句,就转头看着宁安,“安安前段时间也累坏了,接下来好好休息,没事就过来,让厨房那边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宁安笑了笑,“好,知道了。”
郁启东思虑了一下又说,“你们两个的事情,现在也没人掺和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是不是找个时间,把婚复了,然后关于典礼什么的,你们要是想举办,我们都不反对。”
宁安和郁封城对视了一下,就都摇摇头,“不举办了,不太喜欢那些虚的东西,就直接领证就好了。”
郁启东闻言也点点头,“其实平平淡淡最好了。”
现在老爷子刚走,如果郁封城就领证复婚,再办个结婚的典礼,外边肯定要有人说三道四。
郁启东倒是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宁安,“两次都没给你个像样的婚礼,是郁家对不住你。”
宁安从来就没在意过这些东西,“没事,我不太喜欢那么高调。”
她本身也不是个高调的人。
结婚典礼之类的其实都是给别人看的。
然后要准备那些东西,还累的要是。
其实挺不划算。
郁启东想了想,就起身,上楼去了。
郁封城和宁安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在下面接着吃。
过了没一会,郁启东下来,手里拿着个盒子。
他过来坐下,盯着手里的盒子看了半天,才把盒子递给了宁安,“安安,这个,也是时候给你了。”
宁安不明所以,拿过去打开。
盒子里是一块玉,宁安不是很懂玉,也看不出它的价值。
郁启东接着说,“这块玉是之前阿城奶奶传给阿城他妈的,当时他妈怀着他,这玉才传下来,他妈离开,这玉一直都在我这里,现在你也怀了阿城的孩子,这玉就理应给你了。”
郁封城凑过去看了看,他都不知道有这个东西,“这个值钱么?”
郁启东想了想,“你奶奶说是祖传的,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图个意思,我也没拿去鉴定过,值不值钱的,就留着吧,当做一个念想。”
他这么说,宁安就没客气了,“谢谢爸。”
郁启东笑了,视线在宁安的肚子上停顿一下,没说话。
一顿饭吃了好长时间,郁启东喝的有点多,吃完就上楼去睡了。
郁封城本来还想问问关于找老伴的事情,结果见郁启东昏昏沉沉的样子,也就没说了。
郁封城收拾一下带着宁安出来。
两个人朝着车子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三夫人也朝着停车场过来。
三夫人应该是不知道郁封城和宁安过来了。
看见两个人,她一愣。
不过都走到这边了,总不能转身再回去。
三夫人慢悠悠的过来,“阿城,安安,你们两个回来了啊。”
郁封城嗯一下,“回来陪我爸吃个饭。”
三夫人点点头,“这孩子在身边就是贴心,有点什么事情,都有人照拂。”
这话,三夫人有点说给自己听的意思。
三房那边只有一个女儿,多年前就出嫁了。
不过当时嫁的有些不太体面。
三房的姑娘看上的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男人。
当时郁启阁和三夫人都不同意,结果这姑娘脾气倔,直接偷了户口本和对方领了证。
然后也没要郁家一分钱,和那男人远走高飞了。
这么多年,音信全无。
老爷子过世,她都没回来。
这么多年,郁启阁和三夫人过着类似于丁克一样的生活。
好在郁家不差钱,他们两个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郁封城闻言就笑了一下,“没办法,我爸现在是一个人,我们不帮着也不行。”
三夫人还戴着墨镜,点点头,“你们这是要走了吧。”
郁封城过去给宁安开了车门,“是啊,要走了。”
他也没问三夫人要去什么地方,等着宁安上车了,自己和三夫人打了个招呼,就开车走了。
三夫人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早就没有了。
她现在看见郁家的人,都恨得牙痒痒,不管是谁,她都恨。
她这么多年日子都过的不顺心。
最近尤其不高兴。
三夫人上了车,也没开车,而是砸了两下方向盘。
她一肚子的火,也不知道具体是和谁。
昨天晚上郁启阁问了她投资的那些钱,能不能及时止损抽回来一些。
她这两天其实都在和对方协商这个事情,对方那个项目的负责人说自己也很难办。
说是现在都在亏,他们也没占便宜。
想抽回去钱,这个他做不到。
郁启阁知道后,和她大吵了一架。
什么难听话都骂出来了。
从前郁启阁对她也不怎么样,昨天晚上,更是把这么多年的不满都说了。
她娘家条件不行,郁启阁一直耿耿于怀。
三夫人咬着牙。
慢慢的呈现出一脸的狠相。
而另一边的宁安被郁封城送去了公司,一上楼就看见了盛堇年。
盛堇年这就回来了,宁安有些意外。
她赶紧过去,“盛总,二先生那边,都解决了?”
盛堇年转头过来,先笑了,“是,当庭判决。”
证据链这些都比较充分,加上盛朝井的认罪态度很好。
又有卓特助女朋友出庭作证,这个案子没什么疑点,直接就宣判了。
盛朝井被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这么看来,其实不算长了。
宁安闻言也笑了,“三年不长,一晃也就过去了。”
盛堇年嗯一下,“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比我想的要好。”
宁安想了想才问,“盛家老宅那边的人过去旁听了么。”
盛堇年一挑眉,“没有,我爷爷现在卧床,我大伯估计在照顾他。”
宁安微微的带着一些好奇,“你家老爷子,是真的卧床了?我之前听说,还以为是假的。”
盛堇年点头,“我昨天晚上回去了一趟,确实是卧床了,本来到年纪了,身体就没那么好,现在可能是遇到这种事情,就有一些遭不住。”
宁安哦了一下,其实还是有些不相信的。
盛堇年接着说,有些类似于解释一样,“我爷爷有点胖,之前医生就说了,他这样不行,谁知道最近,他又能吃又能喝,体重上去的特别快,所以这身子出问题,也在意料之中了。”
宁安对盛家老爷子不是很了解,都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听见盛堇年这么说,她缓缓地点头,也就差不多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