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步瑶回到寝室,找出了她在品格服装店买衣服的发票。发票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账单号,买货日期,价格。
“要不要报警。”蒋甜说。
“当然要,现在还不是时候。”金步瑶说。
“时候什么时候到。”杜子蒋说。
“证据确凿之时。”金步瑶说。
梅文海在狱中畏罪自杀消息引起轩然大波,社会各界都对梅文海自杀事件做出不同程度的反应。
《北建省早报》:从古自今,真实记录在历史卷书中畏罪自杀的官员屈指可数。梅文海畏罪自杀或许将载入史册。
《雄鹿日报》:“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要改了,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白色乌鸦。白色乌鸦的横空出世惊艳世人,让世人觉得这人世间还有比命值钱的脸面。这正应了那句:脸面贵是金。
《雄鹿晨报》:细数那些落马的官员,不论职位大小都是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不想被判的太重。可人家梅文海偏偏不怎么做,“逆思想”而行,实为当下脏官的“楷模。”
芝田网:天下落马的贪官,有此觉悟仅梅文海一人耳。点个赞!
游星游戏网:人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梅文海畏罪自杀属于泰山与鸿毛之间。
散天网:每个人只有一条命,没有一个死人可以复活,即时是在J.K.罗琳的魔法世界中也没有一种可以让死人复活的咒语。
教育家:每个贪官或落马的官员都有一颗害怕的心;贪官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落马的官员怕被审判,怕面对耀眼的阳光。梅文海畏罪自杀是一种深明大义之举。死的痛哉!快哉!惜哉!
心里学家:梅文海畏罪自戕是一种自我的救赎。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没有意义了,面对没有意义的人生唯有死才能解脱出来。再有他不想面对世人对他的评论,渔轮的压力……;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在做出死的决定之前,内心一定是翻江倒海,进过深思熟虑的。
公民个人:梅文海畏罪自杀,让我感到震惊。人死不能复生,他这样做苦了他的家人了,有点可惜。
有说话难听的公民不客气地说:好!死的好,贪官就得死,要不然社会就会变得乌烟瘴气。
金步瑶、杜子蒋、蒋甜在看到以上的各种说法,调侃等,她们也说了一大堆。
“我以为我们家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梅梅家比我们家还惨。”蒋甜说。
“你们家的事解决了吗。”金步瑶说。
“解决了。”蒋甜说。
“怎么解决的。”杜子蒋说。
“无罪释放。”金步瑶说。
“唉!我们家的事还没有解决。”杜子蒋说。
“你们家什么事。”蒋甜说。
“就是。”金步瑶说。
“步瑶,我说句难听的,你可别介意。”杜子蒋说。
“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五六七八来。”金步瑶说。
“我们家的事都是你们家害的。”杜子蒋说。
“拉倒吧!那是我们家害的!”金步瑶撅起嘴说。
“我爸爸是花格酒店的厨师长,花格酒店没有生意,所以我爸爸辞职了。”杜子蒋说。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的祸福啊。”蒋甜感慨说。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换个话题。梅梅已有一个星期没有来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蒋甜说。
“我们去看看她吧。”蒋甜说。
“还好苗老师及时替梅文惠办理了请假手续。”杜子蒋说。
“我们什么时候去。”金步瑶说。
“去看她,带点什么好。”杜子蒋说。
“对呀,这是个问题。得想想。”蒋甜说。
“要不然我们给她买点她想要的礼物怎么样,给她一个惊喜。”杜子蒋说。
“这个主意好。”蒋甜说。
金步瑶,杜子蒋,蒋甜三人分别去给梅文惠买了她想要的,看了就开心的礼物。
在家的梅文惠根本没有时间去看这些,每天都在肝肠寸断中度过。
由于雄鹿大学最近的到课率偏低,一些学生编造谎言欺骗老师签假条、或装病不上课等不良现象时时发生。在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现象,学校的领导想把这种现象扼杀在萌芽之中,绝不能再有,不然会降低雄鹿大学的名誉,在百姓心中的分量。
对于那些无辜不来上课、装病、编造谎言的学生严肃处罚,绝不轻饶。
领导、老师加强了对学生的管理。到课率太低的学生不给发放或延迟发放毕业证。
金步瑶、杜子蒋、蒋甜在星期六的早上来到梅文惠的家。梅文惠的家门紧闭,完全没有了昔日门庭若市景象。
真是应了:世态炎凉,人心否侧两个成语。梅文海在世与不在世截然不同。
梅文海在位时,前来巴结,认亲的人多了去了,还多出好多叔叔婶婶、舅舅、舅妈的;现在梅文海不在了,那些多出来的叔叔婶婶,舅舅、舅妈的再也不登门了,连个人影也找不到了。
蒋甜上前叩门。出来开门的是梅文惠的母亲杨梅。
“阿姨,我们是梅文惠的好朋友,想来看看她。”蒋甜说。
“快请进。”杨梅的双眼红彤彤,一看就是哭的,熬夜熬的。
“谢谢!”蒋甜说。
杨梅把她们三人带到梅文惠的房间,梅文惠的房间反锁。
“小梅,开门,你的朋友们来看你了。”梅文惠有气无力地打开门,连招呼也没有和她们打,又躺在床上,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像半个活死人。
“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三人看到梅文惠床上有他父亲的相片,还有一张遗像。书桌上还有许多未吃的饭。
“梅梅,别太伤心了。”蒋甜说。
“梅梅,最近又有两部新的喜剧片上映了,要不要一起去看呀。”金步瑶说。
“特别火,都是你爱看的。”杜子蒋说。
“在蘑坞路又开了两家新的小吃店,味道十分不错,要不要去尝尝。”蒋甜说。
“那些都是你爱吃的。”杜子蒋说。
杨梅端来三杯水,放在书桌上,把没有吃的饭端走。
“喝杯水。”杨梅说。
“谢谢阿姨。”蒋甜说。
“谢谢阿姨。”金步瑶说。
“谢谢阿姨。”杜子蒋说。
杨梅走时把门带上,不干涉她们的世界。
“梅梅,看看这个,给你的。”金步瑶带给梅文惠一件品格服装公司在2019年10月最新上市的粉色充气服,金步瑶拿礼物放在梅文惠的眼前,梅文惠视为空气。
金步瑶回头看看杜子蒋,蒋甜。
“看看这个,你喜欢吗。”蒋甜拿出一个精美的手工艺品纹烧葫芦,梅文惠视为空气一样的存在。
“看看这个怎么样。”杜子蒋拿出一盒有十八种口味的怪诞巧克力放在梅文惠眼前。
“怪诞巧克力,在哪了买的。”金步瑶吃惊说。
“我为梅梅订制的。”杜子蒋说。
看到怪诞巧克力,梅文惠瞟了一眼。
三人都捕捉到这一“瞟”的动作,知道梅文惠想吃。
杜子蒋打开,拿出一块芒果味的巧克力放在梅文惠的嘴边,梅文惠触嘴可吃。
梅文惠吃进嘴里,又看看她们三人,泪光闪闪:“有你们,真是太好了。”
“你在家好好休养,我们在学校等你。”蒋甜握着梅文惠的手说。
“我们学校见。”
三人听到梅梅这么说,三人的心情就像那脱缰的野马,可以尽情驰骋。
“那我们先走了,梅梅,你多保重。”蒋甜说。
“保重,我们还会来看你的。”金步瑶说。
“阿姨,我们走了,再见。”蒋甜说。
“阿姨,您保重,我们走了,再见。”杜子蒋说。
“阿姨,再见。”金步瑶说。
金步瑶,杜子蒋,蒋甜三人来到桐盐市南站,她们要乘坐的D118次列车还要四十多分钟才到站。
三人按计划行事,朝“平安”水果店走去。看到那件蓝色的充气服就放在凳子上,这正中她们下怀。
“想买点什么水果。”水果店的妇女说。
“你这儿的水果是新鲜的吗。”蒋甜说。
“放心,绝对新鲜,不新鲜的我不买。”水果店妇女说。
“芒果多少钱一斤。”蒋甜说。
“六块九。”水果店妇女说。
“太贵了,便宜些可以吗。”蒋甜说。
“对不起,本店不打折。”水果店妇女指着一块木板上的字说。
蒋甜成功的吸引了水果店老板的注意。金步瑶,杜子蒋分别行动。
金步瑶直接走上去说:“老板,我能看看你这件衣服吗。”
“干嘛。”妇女说。
“这件衣服是你的吗。”金步瑶说。
“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妇女有些不高兴说。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吗。”妇女说。
“老板,给我来二斤芒果。”蒋甜说。
“老板,给我来一些苹果。”杜子蒋走来说。
“老板,我要些苹果。”杜子蒋催促说。
“来了。”妇女说。
“老板,我要些芒果。”蒋甜催促说。
“你等等,我先帮她称苹果。”妇女说。
金步瑶拿起衣服,衣领找到衣编号:PG.10-03-13016-45-7与金步瑶发票上的号码完全一致。
“这就是我丢的那件充气服。”金步瑶说。
金步瑶当机立断报了警。
三人的作战计划十分成功。
警察赶到带走了水果店妇女。
水果店妇女穿的蓝色充气服正是金步瑶丢的那件,衣服打印的衣服号码与金步瑶手中发票上的账单号码完全一致。
警方调查发现凭水果店妇女的经济状况根本买不起一件昂贵的充气服。
水果店妇女交代这件充气服不是她本人的,但也不是她偷的,是有人送给她的。送给她的人外号“泥巴”,具体名字她不知道。
“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她为什么要送给你,你们两什么关系,你最好实话实说。”
面对警察的一再追问,水果店妇女知道自己瞒不住警察,开始变得面红耳赤。
过了三分钟,水果店妇女全都交代了。
她本名叫卓媛。外号叫“泥巴”的是她的亲弟弟,叫卓荣,三十五岁,没有正当职业,初中毕业。蓝色充气服是卓荣在2018年12月27号的下午送给他的。他当时说这件充气服是他自己赚钱买的,给她当作生日礼物。
卓媛的生日是在12月28号。
卓荣现在何处卓媛真的不知。
由于“泥巴”外逃,充气服还不可以物归原主,必须等到抓捕“泥巴”归案后,充气服才能返还给被盗者。
“泥巴”按照周先生的话到马lai西哑,在马lai西哑待了半个月后回到桐盐市,回到桐盐市就一直躲藏在桐盐市邡南区十字巷328号。
12月22号夜,“泥巴”在十字巷的一家名为“绝味”涮羊肉店门前吃羊肉,喝着啤酒,吃的津津有味。
陈迹下班,骑着一辆旧式自行车,也来“绝味”涮羊肉店买羊肉。
“老板,十串,少放点辣椒。”
“请稍等。”
就在这时,“泥巴”的手机铃声响起。“泥巴”看到来电显示:周先生。
“喂,周先生,有什么事吗。”
“泥巴,你在哪里呢。”
“我在,我看看这是哪。”
“你姐姐被捕了。”
“什么!什么时候!”
“今天早些时候。”
“今天几号。”
“泥巴,我看你是越活越扯淡了,连今天是几号都不知道了。今天是22号。”
“泥巴”的音色引起的陈迹的注意。陈迹借着昏暗的灯光望着“泥巴”。
“就这样,挂了。”
“谢谢周先生。”
“老板,结账。”
“一共36。”
“泥巴”付账后起身离开。
起身时“泥巴”裤子后面的裤兜里掉出一张类似硬纸板的东西。陈迹还没来得及提醒,“泥巴”就走远了。
陈迹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是一张相片。
相片上有两个人,陈迹印象中有一人明显是在那里见过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泥巴”来到桐盐市火车南站,来验证周先生所说。看到“平安”水果店的窗门紧闭。
蹲在水果店门前的“泥巴”想到了那件他收来的那件充气服,一定是充气服惹的祸。他又想到姐姐平日对他的恩情,是姐姐一手把他带大的,姐姐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他不能让他的姐姐受这份罪,绝对不能。
想着想着就在门口睡着了。
杜子蒋的父亲找到新的工作,辞去了在花格酒店厨师长一职。因为在花格酒店爆发丑闻事件后,桐盐市人民格外的团结,这件事如果不给桐盐市消费者一个合理的交待,桐盐市消费者绝不会买花格酒店的账,绝不会到花格酒店消费一分钱。
虽然花格酒店的大老板几次带领员工在酒店吃饭,但消费者并不买账,认为那是在做给他们看的,他们吃的当然都是好的,卫生的,等他们去消费时,他们吃的就是坏的、不卫生的。
民以食为天,一年365天,天天要吃饭,马虎不得。不光是桐盐市的花格酒店没有生意,全国所有的花格酒店都没有生意。全国所有的消费者空前的团结,他们得为他们的安全着想,他们得为他们受的损害的合法权益讨回公道。
杜子屏在一家超市经人熟人介绍找到一份工作超市仓库搬货员。现如今,找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比中五百万大奖的几率还要小。
黎夏父子终于攒够了租金,在梅芦区开了第一家皮啤店。黎夏守店,黎凡推着手推车走街串巷的卖。
黎夏的梦想从这家小店开始了。
寒假说到就到了,金步瑶四人启程回到各自的家。
金步瑶家的一条短尾白毛山羊犬,价值一辆中档小轿车的钱的狗被人偷了,这条狗也是金步瑶的最爱。
金步瑶又重金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狗,为了防止狗再丢,她对狗进行了特殊训练。她买了一箱香肠和一些稀碎的骨头。
训练时金步瑶带着人皮面具,假扮陌生人。
金步瑶一手拿香肠,一手拎碎骨头,把手抬的高高的,就是不给狗吃,让狗干着急。
狗左右一直摇尾巴,金步瑶就是不给它吃。金步瑶在草地左右徘徊,狗也跟着来回走。走累了,金步瑶把香肠绑在树上,碎骨挂在树枝上。
狗在树下汪汪直叫,就是吃不上。
狗放弃了,金步瑶再次引诱,狗的馋欲又被点燃,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狗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放弃了,学聪明了。
金步瑶再次引诱,狗爬在窝里一动不动,看也不看。
“不错!不错!明天接着练。”金步瑶说。
她这么做是为了磨炼狗的意志,有好吃的先不要给它吃,对它进行多次引诱就是不给吃,让它知道,那不是给它吃的。以后见到好吃的就不会经不起诱惑,而被盗狗贼偷走。
蒋甜回到家,蒋甜才知道她的的父亲在宣布解除软禁之后就收到桐盐市政府任命她父亲为桐盐市第三人民医院院长的委任状。蒋栀拒绝了,把委任状退还给了桐盐市政府,说自己能力不够,不能担此大任。
蒋甜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做,院长不好当啊。
杜子蒋回到家,看到她父亲两鬓斑白,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她又跟着她父亲到父亲的工作地看了看。原来是在超市的仓库工作,仓库在超市的地下室。每天搬货,卸货全是力气活。
杜子蒋知道了赚钱的辛苦,知道了“钱难赚,屎难吃”的道理。
寒假的日子结束了,金步瑶的短尾山羊犬训练的非常好,见到陌生人给好吃的根本无动于衷,还会咬个不停。
梅文惠渐渐的从她父亲忽然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变得和以前一样,但也稍微有点变化。
四人有回到学校,开始新的剩下为数不多的校园日子。
四人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来思考毕业后的选择:考研,找工作,还是打工……;不同的选择意味着要走不同的路,四人或许就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现在的她们倍加珍惜当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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