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登春收起卷子，抽看了几张化学尖子的卷子，仰头大笑一声。又甩下个冷笑走了，“也就这个水平而已。”
杜冰一阵脸红，很不正常，江傻问怎么了，杜猫答：“糟了，我中圈套了，好几道题能做对的错掉了。”
“为这事能让冯头儿这么高兴？”江傻奇了，七姐都觉得冯头儿教书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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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少！”江傻一楞，只见甘少靠在他自己的桌边，仰头望天，额角上贴了块纱布。手里握着半个桔子，表情里有激昻、有悲愤、有忧伤、有骚有浪……
“糟了，被打成脑震荡了！”江傻怕了。
“甘少。”江傻靠近过去小心问候。
“莫跟我道歉。”看起来这次江傻做得太过分伤了甘少的心。
“那你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过一点？”
“我现在就很好过。”
“医生说你啥子伤？”江傻怯怯地问。
“皮外伤。”甘少揭下纱布，里边是一根邦迪，“我的演技终于骗过你了！”
“我靠，把邦迪扯下来！”江傻动手要看邦迪下边是什么。
“饶了我吧，这个是真伤！骗你让我产不出精子!”毒誓，有效。
“把衣服还给你。”江傻递上甘少的全兴队服，甘少立马换上，喊了一声，“雄起！”
“雄起个锤子，我们班队学足球说好了一起买阿贾克斯队服，你娃跑去买个全兴，就是想在队里显眼说？”
“是有点显眼吧？”甘少忍不住得意地笑。
“我们给你安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比前锋还靠前。”
“那不时超级前锋？”
“是比对方前锋还靠前！守门员，兼职超级后卫。”
“我个子小，不适合当守门员的哦。”
“我跟杜猫看了各班比赛，大家都是刚开始学，水平低，失分主要是在地滚球，你正合适。”
“也好嘛，我就当个超级守门员，我要当个助攻的守门员，比全兴魏群那个助攻后卫还超哥！”
“你娃今天很高调哦。昨天还没被5班的岳武艺欺负惨说？”
“哈哈——哈哈——哈哈——”甘少大笑几声。“我还没感谢哈哥呢。”
“完了，真的打出脑震荡了，感谢我啥子？”
“岳武艺昨天遭我洗白了！”
“洗白了你还贴根邦迪？”
“我把他追到五班教室里头，还没追进去，他把门使劲一关，撞到我头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狗日的岳武艺这个名字取得才水哦！据说那娃儿还想追任瑷姝。”
“关键是哈哥你给我戴在头上那个有神秘感的袋子，其实我当时怕死了，但是他看不见。”甘少比划了一下，“我就这么左一扫把右一扫把，他就越来越害怕。我跳起来当头一下，他就遭洗白了。梭得快得很，用手抱着头就退到他们班教室里边去了。”
“你的代价还是有点大！反应快点莫把头碰破就好了。”江傻拍肩膀安慰。
“头碰破了才好！”甘少又扬起他光荣的额角，“要不是这个，”甘少指了指伤口说，“姝姝怎么会把我送到医务室去，又怎么会送我吃桔子。哈哈——哈哈——哈哈——”
江傻这才注意到甘少手里那半个桔子，明显是昨天剥的，皮都干了。“我怀疑地震的特征之一就是发情的多。据说唐山大地震后当地早恋数量增加了很多倍。”
“科学！科学！”甘少给江傻竖起大拇指，“我已经发现哈哥其实是个天才！”
“纯属巧合，纯属巧合！”江傻习惯性谦虚一下。
“两个都可以送精神病院了。”学生甲从旁边走过带了一句。学生乙走过摇头。笨鸟走过来，拍拍甘少的肩膀，“爱是伟大的，爱是无私的，我支持你。”
“多谢，还是我们一个镇过来的够意思。”甘少连忙感谢。三人都出生于红江镇。
“虽然你没有机会。”笨鸟走过去的时候加了一句。
“回来跟我单挑！”甘少喊笨鸟。
“母猪发情都可以咬死人，我才不跟你单挑。”笨鸟溜了。
“哈哥，你看我现在像不像超哥?”甘少又把纱布从桌上捡起来贴额头上，“我早上这个造型去跟杨头儿请假，一下就批了。”
“我宣布，你已经成为一个超哥了！”
“我宣布，”甘少举起拳头跟着哈哥说，“我已经……”
一个纸团射来。
“成为一个超哥了！”甘少坚强地说完。
数个纸团砸来。“哈哥，我现在不信任你了。”
“我还没说完，”江傻补充，“你成为超哥是在头上戴起资料袋的时候。”
“那不是没有人知道超哥是我？”
“蝙蝠侠、蜘蛛侠、青蜂侠、黑俠都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哦，我是纸袋俠！”
“没戴袋子的时候记住你还是个低调的守门员加后卫，你功力越高现实中就越低调。当然，我知道这个对演技的要求比较高……”
“演技对我来说没得问题！”
笨鸟回教室了，躲到远角往桌位偷偷地挪。
“笨鸟，又没人找你单挑，躲啥子？”江傻把笨鸟叫住。
“笨鸟哥好。”甘少叫得很虔诚。
“哟，这么快发情期就过去了？”笨鸟走过来。甘少拳头拽紧了，江傻扯扯他的衣角低声说：“记住，你功力越高现实中就越低调。”
笨鸟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甘少的头，甘少表示忍让。
“警报解除了。”笨鸟高兴地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