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的确是名不虚传呐!
玉柱下意识的顺手一捞,谁料,竟然捞了个空,彭映月没在枕边,显然是已经起身了。
洗漱完毕,玉柱换了身干爽的便装,信步踱进了园子里。
梅园之中,湖上有光,山上有色,四季而不同:春日嫩黄,夏日滴翠,秋日绚烂,冬日阑珊。
可以呼风,可以唤雨,可以听涛,亦可以闻香。
玉柱负手立于湖边,思绪万千,蓦的,很想游泳了。
那一年,他出差到武昌,曾经畅游过东湖。
此时的东湖之畔,水光鳞粼,清波荡漾,令人心痒难耐。
就在玉柱准备下水之时,忽然听见了,女子的喝斥声:“你们的差事都做完了?哼,彭姨娘吩咐过了,若是擦不干净回廊,每人都要重罚。”
玉柱心中微微一动,便迈步走过去,也想看个热闹。
这一看不打紧,却见四位美若仙子的江南闺秀,正扎堆坐在一起闲聊。
“哟,我当是哪位主子娘娘来了呢,敢情是彭姨娘驾前的雪丫头啊,哈哈……”穿红裙子的一位美人儿,胆子不小,竟然主动挺身而出,嘲讽彭映月跟前的大丫头香雪。
“哈哈哈哈……”其余的三女,笑得花枝招展,美不胜收。
江南的大户们,为了讨好玉柱,特意献上了整个家族最出色的女子。
不过,由于傲娇的坏毛病,玉柱目前只宠着彭映月一人而已。
其余的四女,论姿色,其实均比彭映月略强半筹。但是,玉柱却是一个都没碰过。
如今的玉柱,已是海内至尊,只要他想,何等的仙子搞不到手?
女人之间的争斗,玉柱见多了,他转身回到了湖边,脱下绸衫,只穿了条四角裤,便踏入了水中。
虽然已经立夏了,水温依旧有些凉。
不过,玉柱可是游泳健将了,只要身子活动开了,就不怕水温偏凉。
入水之后,玉柱像条鱼儿一般,自由自在的畅游着。
自由泳、蛙泳、蝶泳、潜泳、仰泳等等姿势,统统玩了个遍。
中途游累了,玉柱就爬上了湖里的一座怪石,坐着晒晒太阳,打算歇息一会子。
和煦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浑身舒坦。
就在这时,玉柱忽然听见,“噗嗵。”一声,紧接着,传来了女子惊恐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玉柱看了眼水中的红裙女子,又看了看落水的位置,嘿,那么高的栏杆,居然也可以落水,只怕是成心的吧?
不过,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养闺秀,肯定不会游泳了。
毕竟,主动勾引男人的勇气可嘉啊!
玉柱只是犹豫了片刻,便跃入水中,迅速的游到了女子的附近。
但是,作为资深的冬泳爱好者,玉柱心里门儿清,这个时候,他若是被落水女子的双手缠住了,那就是一对死鸳鸯了。
因为,不会游泳的人,落水之后,鼻子里肯定会呛水。
只要呛了水,心神必定大乱。
这种时候,她不管抓到了啥,都会死死的抓住不放。
这个时候的讲道理,肯定是没有鸟用滴。
玉柱灵活的游到红裙女子的背后,趁她双手乱扑腾之际,突然伸出右手,从颈后,死死的反勒住了她的香颈。
那红裙女子,受惊之下,拼命想抓住玉柱。
然而,玉柱早有提防,右臂箍死她的脖子,不容她有丝毫动弹的机会。
左手则十分用力的托在她的背上,将她顶成了仰泳的姿势。
原本,玉柱可以带着红裙女子直接游回湖岸边,但是,玉柱却故意夹着她,游到了怪石那边。
玉柱先爬上了怪石,再把红裙女子,也拖了上去。
众所周知,落了水的人,肚子里肯定灌了不少的湖水。
所以呢,玉柱故意让她横着趴卧在怪石的最窄处,头和腿都垂在石头外边,唯独灌饱了水的肚子,被石头顶住了。
玉柱的右手,十分用力的按在红裙女子的背部,周而复始的一松一紧,帮她把口、鼻和胃内的水,尽速排出。
整个过程,玉柱身边的侍婢以及太监们,都站在岸边,看得异常真切。
但是,玉柱打出了特殊的手势之后,他们就不敢瞎掺和了呀。
作为玉柱的身边人,大家都知道,主子的水性,棒得惊人。
大约过了一刻多钟,红裙女子肚内的水,确实都排空了,但是,肚子顶在石头上,格外的不舒服。
“爷,求求您了,帮帮奴婢吧,奴婢的肚子被顶得老不舒服了。”红裙女子有气无力的向玉柱求助。
玉柱心里有数,她虽然轻若无骨,但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宽仅十五公分左右的石头上,肯定顶得难受啊!
可是,玉柱不仅没有帮她翻身,反而故意逗她说:“你叫什么名儿?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
红裙女子气得肝疼,却又无奈何。
没办法,家主来信了,问她是否得了宠?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怀上了龙种?
她本就是冰雪聪明之女,被逼得没了办法,只得委屈自己,装落水,借机会靠拢玉柱了。
唉,都怪她自己不好,仗着是江南名门的嫡女,长得又漂亮之极,太过眼高于顶了。
原本,她是同行五女之中,最靓的女,没有之一。
结果呢,彭映月那个贱人,害怕她们四个接近了男人,故意给她们安排了干不完的粗活、累活和杂活。
几个月下来,原本的春葱玉手之上,令人惊恐的薄茧都隐现端倪了。
江南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五指不沾阳春水?
“爷,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给脸不要脸的端着臭架子,就该让您狠狠的收拾喽。”
“哈哈,海宁陈家的嫡女,果然狡猾得紧。”玉柱听了这话,心说,这丫头聪明得紧,知道他早就认出了她,只是故意整人罢了。
海宁陈家的嫡女,当初第一个被玉柱瞧中了。结果,这丫头居然说什么,必须给贝子夫人敬了茶之后,才肯侍寝。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美妞,楞是被玉柱冷落了好几个月。
这不,堂堂海宁陈家的嫡女,照样学会了下三滥的勾男人之术嘛!
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
即使她不肯低头,她背后的整个海宁陈家,怎么可能答应呢?
海宁陈家,送个教养多年的金贵嫡女过来,哦,就为了帮着扫地洗地板擦桌子抹花瓶的么?
“你叫什么名儿啊?”玉柱笑眯眯的逗她。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只有个姓氏,而且,肯定没有大名。
但是,江南的大户人家之中,女子多有小名或是乳名。
“奴婢的小名……小名……小名儿,唤作是琼苞。”陈琼苞羞答答的很不好意思。
琼苞?这名儿好啊,好得很啊,简直妙哉!
玉柱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陈琼苞,不大的工夫,两名太监撑着游船驶到了大石旁。
见玉柱把陈琼苞打横抱进了船舱,两个撑杆的太监,不仅非常识趣的下了船,而且,还用撑杆把游船推出去老远,在湖心处随波逐流的飘荡着。
等彭映月得了信,赶到湖边的时候,船舱里边,生米已煮成了熟饭。
琼苞,已经盛开矣。
等黄郦停止娇啼后,玉柱甚是好奇的问:“你该不是练过什么神功吧?”
陈琼苞已经是玉柱的人了,反正身子已破,成了妇人,便咬住男人的左耳,小声说:“很小开始,家母就教导过了,更衣之时,需采用双脚尖支撑身体的蹲姿,尤其加力於脚的第一、二指,同时还需要深呼吸的提着魄门,此乃我外祖家的不传之秘,只传女不传男。唉,只要做不好,奴婢就要尝家法,被打手板。”
玉柱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犁的极不顺畅啊。
“你告诉了我,不怕别人学了去?”玉柱有些好奇的问陈琼苞。
陈琼苞勾起一丝浅笑,故意压低声音说:“我外祖家,流传了上千年的功法,也就是奴婢我略有小成罢了。”
玉柱明白了,欲练神功,必须惊人的天赋啊!
直到天将擦黑之时,玉柱才心满意足的领着陈琼苞,下船回了房。
彭映月瞧着陈琼苞走几步,就蹙一下眉头的弱不禁风的样儿,心里就来气。
但是,哪怕再嫉妒,彭映月也没忘记了身份,并不敢多说半个字。
她算老几?
真有资格说话的,只有京里的两位大妇,秀云和曹春。
偷得半日闲,却收获了妲己一般的妖妇,玉柱自然是满意之极了。
有朝一日,倒要去陈琼苞的外祖家瞅瞅了。
园子外边,等了一整天,却没见着玉柱的张巡抚,得知了一个消息。
“王上吩咐过了,明日挨个召见湖广的官员们。不过,脑后有辫子的,一律不见。”
原本,到这里也就罢了,谁曾想,负责传话的警卫标标统张勤,本是个没啥墨水的粗人,却按照他自己的理解,画蛇添足的说:“也就是留辫不留头吧。”
嚯,好家伙,消息传开后,整个湖广的官场,立时炸开了锅。
清军入关时,逼迫着汉人们,留发不留头。
现在好嘛,玉柱得了势,又逼迫着大家,留辫不留头。
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