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一眼就看出他的心虚,但到底心疼他,没再继续深究,给他让了半边床,道:那好吧,先上来休息。
崔维桢似是松了口气,脱了鞋在她身边躺下,叶蓁蓁趁着月色看他,见她行动无碍,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调整了睡姿,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因为在熟悉的怀抱中,叶蓁蓁一夜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早早就醒来了,崔维桢估计是因为昨天太过劳累,此时依旧在沉睡,叶蓁蓁眼珠子一转,把手伸向他的腰带。
现在的她并非吴下阿蒙,腰带解得又好又快,叶蓁蓁再看了崔维桢一眼,才继续剥衣服,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忽然伸来一双大手把她的手按住了。
叶蓁蓁做贼心虚,顿时被吓了一跳,悻悻地抬头看去,尴尬地笑了笑:你醒了啊。
崔维桢戏谑地看着她:想看?
叶蓁蓁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好睁大眼睛卖萌,崔维桢的眼神一暗,声音也变得沙哑,低声道:那就给你看。
叶蓁蓁还来不及欢喜,就被他揽住脖子吻了下来,她瞬间一懵,神智随着他的动作逐渐瓦解,最后神智昏沉,再也想不起自己的目的了。
两人差不多有小半年没有同房,此时颇有久旱逢甘露的欢喜和激动,很是闹了一场,等到停下下来时,已经是太阳高起了。
叶蓁蓁身体酸软,无力地推了他一把:扶我起来吧,大家该等着了。
不急,再睡会儿。
崔维桢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后背,有些点疼地说了一句:太瘦了,回头得好好补一补。
这是嫌弃她太瘦硌手,摸起来手感不好?
叶蓁蓁白了他一眼,嗔道:痒。
崔维桢恋恋不舍地停了手:行,你快些睡吧 。
叶蓁蓁确实疲惫,很快就睡着了,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大中午,崔维桢也不在身边了。
她连忙爬起来穿好衣裳,头发简单地扎起来就出门,崔维桢和张村长等人正在大堂说话,听到动静都纷纷抬眼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村长和吴则熙等人神色似乎很怪异,崔维桢倒是毫无异色地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道:来这里坐。
叶蓁蓁过去坐下,崔维桢毫无忌讳地替她整理额头凌乱的鬓发,温柔地说道:饿了吧?我让张大婶给你留了早膳,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很快就要用午膳了。
叶蓁蓁确实饿了,点了点头,张大婶很快就端了一碗粥上来,叶蓁蓁朝大家歉意一笑,才端起碗把粥喝得干净。
吴则熙憋了一一晚上兼上午,此时终于憋不住问道:崔大人,敢问这位叶公子是
昨天崔大人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在,眼睁睁地看着叶公子一下子跳到崔大人怀里,两人还睡到大中午才出来,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这位叶公子听说是崔大人的妻弟,怎么相处起来比夫妻两还要亲密?难道是京城的风俗与岭南不同吗?
如果不是对崔大人的品行有信心,他都快要怀疑崔大人和自家小舅子有什么不伦之恋了。
崔维桢眉头一挑,看了叶蓁蓁一眼,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清楚叶蓁蓁的真实身份,便道:让各位见笑了,此乃拙荆,在下失踪日久,下落不明,拙荆担心在下的安全,前段日子随邓将军来岭南寻我,因为女子身份不便,便以男装行走。
叶蓁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此前多有隐瞒,还请吴公子见谅。
吴则熙这才从震撼中回神,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你是崔夫人?
叶蓁蓁点头称是,吴则熙立马脸红起来,尴尬地说道:不知您是崔夫人,在下昨日多有冒犯,还请夫人恕罪。
叶蓁蓁连连摇头:说起来我们该谢谢你才是,那群恶徒穷凶恶极,吴公子胆敢以一人之力对之,实在令人佩服。
崔维桢也郑重道谢,吴则熙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鼻子,说道:这是学生应该做的,崔大人为国为民,又是学生的恩人,能够为崔大人办事,是学生的荣幸。
叶蓁蓁一看就明白了,又是一个沉沦在崔维桢魅力下的小迷弟。
张村长不知事情原委,但看到传言中失踪不见的钦差大人突然出现,看起来还另有内情的样子,心中甚是疑惑,但也非常识趣地没有多问,而是让家人杀鸡宰鱼,非常热情地招待了贵客,尽了地主之谊。
乡里人养一只鸡不容易,就算是村长家也不厉害,叶蓁蓁住进来就吃了人家两只鸡,非常地不好意思,临走前偷偷留下了银子当作报答。
崔维桢虽然没有说昨日情况如何,但见他大大方方地露出身份,还没有遮掩的样子,叶蓁蓁彻底放下心来,与他一同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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