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马车上,叶蓁蓁再次想起自己被打算的目的,看向旁边正在假寐的崔维桢,他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睁开眼睛问道:不舒服吗?来我怀里躺着。
山路崎岖,马车更是颠簸,崔维桢还以为她坐不惯才有此一说。
叶蓁蓁担心他身上有伤,摇头拒绝了,问道:早晨我没仔细看,你身上到底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崔维桢眼神暗了暗,拉住她的手在手心把弄,声调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和沙哑: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小腿上挨了一刀。
他走路的姿势毫无异常,叶蓁蓁此前未尝察觉有什么不对劲,此时一听连忙掀起他的衣袍查看,果然在他左小腿上看到一圈包扎的白色绷带,值得庆幸的是,绷带上并没有血迹渗出,应该就如崔维桢所言,伤势真的一点也不严重。
叶蓁蓁彻底松了口气,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明明受伤了,还骗我是磕碰,丝毫没在意自己的身体,该罚。
都听你的,你想怎么罚我,都任凭处置。
比起以前的死要面子,崔维桢如今认错的态度十分干脆,干脆到让叶蓁蓁有些不习惯,孤疑地看着他,问道:真的?
真的。
崔维桢轻笑道,还在她的手指上轻咬了一口,俊逸非凡的面容露出一股邪魅惑人的魅力,叶蓁蓁心脏有一瞬间的停顿,缓了一瞬间才恢复正常的呼吸——虽然已经习惯崔维桢这张俊美如神的面容,但在他的刻意勾引下,她还是有些神魂颠倒。
男人久旷起来,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叶蓁蓁看出他的小心思,坚决地抵制了美色侵袭,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行!
什么不行?
崔维桢戏谑地笑起来,看起来坏极了:我什么都没说,夫人想到哪里去了?
这个人!
果然还是个芝麻包子!外表看着高洁,实际上整个人都是黑的。
叶蓁蓁又羞又恼,气哼哼地扭过身子,手也抽回来,特别傲娇地说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也是要面子的!
崔维桢压抑住喉咙间溢出的笑意,转过去哄人:都是我的错,不该捉弄了,要不你打我一下?
叶蓁蓁瞪了他一眼:打了你我还要手疼,不要!
那我替你打。
崔维桢做势伸起手,叶蓁蓁不知是计连忙把人拦住,直到瞧见他眼底的笑意才知道自己上当了,顿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欺负我吧。
我是在哄你开心。
崔维桢点了点她的脸颊: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愁眉苦脸了。
叶蓁蓁配合地露出笑脸,问起了昨日的战况:那群黑衣人可曾歼灭?有没有抓到他们与石知府相互勾结的证据?
崔维桢的神色微微一沉,道:黑衣人逃走了几个,但石知府的亲信已经抓到了,邓存英将军和朱明宇将军已经押着犯人早我们一步回去府城,现在应该已经把知府县衙给控制住了。
叶蓁蓁担心地问道:石知府此人特别狡猾,怕是不肯轻易认罪。
这可由不得他。
崔维桢顿时变得冷酷森然,让人望而生畏,连叶蓁蓁都有瞬间的心悸,她想,这次石知府是真的要完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