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一个技术性上的问题。家里就一身衣服,你穿着出去?”
“啊?怎么了?”大林望着自己哥回答一声。
齐云成眼神往侧幕一看,然后直接说出话来,“那留着你媳妇光着,跟你爸爸在一个屋待着?”
哈哈哈哈哈哈!
咦~~~~
这一个包袱由量活的抖出来,全场几百人顿时笑成一片。
光是这一句话,他们都不敢细想。
太乱了。
至于大林,那是彻底被吓得六神无主了,赶紧的一把把自己哥给推到一边去了,不知道他脑子里装得是什么。
不过装得是什么,那些笑得观众是最懂的。
也包括侧幕那笑得快疯了的于迁和无可奈何的郭得刚,虽然这都是设定好的包袱。
但是用在大林身上,那就意义不同了。
笑点连连窜了几个程度。
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效果。
就这样足足十几秒。
三里屯小剧场,跟快过年一样了,到处都是声音。
大林看着哥,叉着腰,拧巴着表情在热闹的剧场中问,“哥,你今天是没完了是吗?”
被大林推了一把的齐云成慢慢走回到桌子后,自己肯定也在乐。
指了指他,“你那可是二十五孝之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卧冰求儿媳是吗?反正这个事情就别管了。”
“哦!”齐云成连连点头,看向观众,然后一摆手,“各位您记住了,这就当没发生过。”
“干嘛就当没发生过啊!!!他就是没发生!!!”
大林陡然在话筒后喊了一声,而他一喊,观众笑声就又有不少。
“行,就没发生,这事情不敢想。”
大林白了一眼自己哥,这是真的弄得他焦头烂额,时不时在设定好的包袱后,多加一句。
当然了,这都是演员的现挂,现挂往往都是舞台难得的一幕。
但是他有时候接不住。
“反正咱们不提他们了,我出去赚钱,就这一身衣服,没有棉,没有羽绒,一件单衣。”
“哎哟!”齐云成感叹一声。
“就之前过年那天气。”大林两手食指交叉,“十冬腊月大雪纷飞,雪花打在身上脸上,就跟小刀子似的。”
“今年不没下雪吗?”
又一句话莫名怼过来,大林微微一转头看哥,然后回正身子解释,“那时候是下雪了。”
“哎哟呵。”
“您想想啊,我走在大街上心里难过啊,有一句老话说过。”
“怎么说。”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我要一辈子在这下水道生活,也无所谓了。以前我没在这里啊,一下这样。
能不难过吗?”
“落差太大。”
“怎么办啊,我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说着话,大林难受的拿起了桌子上闭合的扇子,“我活不下去了,赶紧掏兜,掏出一只圆珠笔来。”
“干嘛啊?”
“我自杀!”
“怎么自杀。”
“噗嗤!”大林果断在自己手掌心上画一道,“我要画断我的生命线。”
这里算是一个包袱,但是说到这的时候,下面观众没多少大动静,因为这都听过不少次了。
有时候也难免会这样。
“行了行了!”
这时候齐云成也能知道这情况,在旁边拦了一下,开口一声,“惨成这样,你就别瞎捉摸了,这能死得了吗?
我这么多年趁我师父睡觉的时候,不知道画过多少。
可还没死了,反而越活越精神。
这足以说明没用。”
哈哈哈哈哈!
这一段纯属齐云成在这找的一个现挂,观众那是真开心了。
算是弥补一下刚才的包袱没响。
但是这一幕幕,当师父和大爷的可都看在眼里。
就这些东西和技巧,他们两个人早已经滚瓜烂熟了,所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瞧见这动静的时候。
于迁目光望着两个演员,砸吧了一下自己的嘴,“爷们反应过快的,几秒钟就现抓了一个小包袱。”
“孩子进入了状态,反应肯定是好些,甚至说什么都是可乐的。包括刚才大林的那个包袱,交给云成来说,我估计比大林要好很多。”
于迁虽然身为大林的师父,他们师徒之间也更是比较松弛的关系,不像郭得刚那般严谨。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得刚说的这个问题。
同样一句话,同样一个词。
交给不同的人说,那就可能得到两种的观众反应。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说观众就不笑,而他说观众就乐得快疯了,你也不能说段子不好。
至于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状况,那就是演员对于相声的理解,以及表演经验了。
所以别看相声门槛很低,但要说好真的不简单。
“得刚!”这时候于迁背着手,再说了一声,“这一场相声虽然没完,但是今天这一场量活。
一直都在托着大林。
的确让我知道了孩子的闪光点。
业务上咱们先不说,就这一份宁愿带着别人一起好的心理,的确够我们一起好好捧的。”
“那是!”
郭得刚点点头,现在他教徒弟,捧徒弟,早不是之前人少的时候。
只要是个人想学相声就成。
现在心性才是最大的关键。
所以他现在才这么努力的去让自己的孩子好,那是因为从一开始就能察觉出云成对相声多喜欢。
以及做人这方面的品性。
要是没有这个打底,就算是你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也不敢用。
毕竟吃过了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