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错不了了,我就先下去休息一会儿,然后我过去赶一个酒局。”
于迁在侧幕望着俩孩子后,也不担心什么,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郭得刚自然是笑着没话说的,他一天的酒局可不算少,甚至一天都能抵挡过自己半年或者一年的酒局。
“那好,您慢走。”
“好!我先走了。”
摆摆手,于迁二话不说先去到了后台,喝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手机后就直接离开。
他是离开,但是郭得刚还是全程盯着。
对于自己儿子的要求,他可以算是最严格的。
所以一句不差的听。
哪怕一个语气。
而在之后的表演,也的确是还行。
但是他作为父亲还是发现了大林的一些失误,那就是自己没一个主心的概念,几乎都是让齐云成给托着。
那怎么能行。
这样的话,还不如让齐云成说单口呢。
甚至来说,到后半段都没有上次开箱和阎鹤相表现得好,可能是因为要确定说相声的意义给弄紧张了。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您紧张观众可不会因为这就同情你了。
所以哪怕最后两个人说完,鞠躬落底的时候,郭得刚脸上表情不说多难看,但也肯定不好看。
而当之后他们俩人再来一个返场,一路回到侧幕的时候郭得刚就直接指出了问题。
“你认为你今天说的怎么样?”
大林听见这一句话,瞬间知道了自己所犯的错误,与此同时又有另一对演员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上台了。
“并不好!”大林回答一声。
“不好在哪里?”
“今天几乎全部是我哥托着我,一些包袱也没有抖响。”
“到后台去说。”
背着手,郭得刚先一步过去,大林则仅仅跟随着。
齐云成自己的话,看着倒不觉得是个问题,因为这是百分百让大林说相声了。
不然不会去这么关注。
放做以前,大林只是随意上场的时候,郭得刚才不会过多去纠错,因为那时候认为他不可能说相声。
你不说相声,我纠你错干嘛。
所以现在也算是一个好兆头。
就这样,三个人到后台后。
齐云成看着大林和师父休息,大林则老老实实听着自己父亲的训和教导。
但是他还是远远低估了,师父对大林的严格,光是这个训,就直接训了他一个多小时。
直到快散场的时间。
然后才让他跟着一起去谢幕。
而这一谢幕下来,郭得刚也不在多说什么了,准备先离开这里,然后忙自己的去。
大林自己则是一个人坐着慢慢磨自己父亲的话。
不过在临走前,郭得刚却问了一下自己徒弟,“云成,你自己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有的话,就去做。
别老纠结在大林的身上,先把自己弄好了。”
“是!”齐云成微微一笑,知道师父的意思,毕竟这时候正捧自己。
于是也实话实说了一句,“师父,说实话吧,我就是想好好说相声,然后开一次商演。
可能会需要很久。
但是我觉得如果我都能看商演的话……”
话语停顿几分。
郭得刚倒也没觉得孩子过于什么,反而说了一声,“让家里人确定你能干这个?”
“不是!”
“嗯?”
这一点郭得刚有点没想到,因为前段时间家里人可是想把他带回去,虽然最后没有什么大事。
但是孩子年轻气盛,一般来说都想做点名堂出来给家里人瞧瞧。
所以有点不理解。
齐云成缓缓开口,“我喜欢相声,这么多年我不说多努力,至少也在按照师父您说的一点点学习。
这过程是真的枯燥。
但是我依旧爱这行业,我想着就是如果我能开一次商演,那么它也能证明我的喜欢是没错的。
说白了,我不是让我父母悄悄我开商演了多厉害。
而是让我自己瞧瞧,这么多年的喜欢和努力不算白费!”
一听这,郭得刚突然就乐了,连连点头,“说得好,这个是有道理。
但孩子有一点你错了。”
“师父,您说!”齐云成恭恭敬敬说一声。
“商演代表着大众的市场以及风向,还有实际的观众买账,它虽然是能衡量一个演员的好坏,但它并不是全部,它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和考验。
所以他并不代表一个对自己这些年的一个总结。”
齐云成点点头,“我明白了师父!”
“知道了就好!好好努力吧,不过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圈子,商演也的确是检验演员成功的唯一办法。
因为你都卖不了票,赚不钱,快饿死了,何谈的成功。
虽然现在咱们爷俩说的很物质,但是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听着师父的话,齐云成脑海里就出现了早期的德芸模样,他当初虽然说是在德芸还不错的时候进来的。
但是也听很多老先生说过当初的德芸。
真就困难的时候,一场说下来,一群演员就赚一个盒饭钱。
并且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如此,如果不是郭得刚会写东西,会写剧本,不然靠相声的话,真得被饿死。
所以这都是自己师父感同身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