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彻这上来行完礼直接哭诉,把所有人都整懵了。
就连刚刚岳父被灭满门的阎乐,此时都忘记了站出|来指责。
毕竟这杀了人全家,还一|个劲说让大王给自己做主的人,可是从来没见|过啊!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哑口无言。
是被这恶人先告状的精|神深|深折服的。
唯有嬴政,并不为所动。
“平身吧,彻儿。阎乐上奏,昨晚你屠戮了中书府令赵高满门,可有此事?”
嬴政听到嬴彻请求自己为其做主,眸子之|中精芒一闪,开口问道。
“儿臣冤枉啊!”
“父王,是赵高要杀儿臣,儿臣去他家府上与其讲理。”
“然后他的脖子撞上了儿臣的七星龙渊,这可不关儿臣的事儿....”
嬴彻一听嬴政问起此事,心中微|微一惊,而后用极|度委屈的语气开口解释道。
这个理由....
群臣汗颜!
什么叫做脖子撞上了你的七星龙渊|?
赵高满门上下两百三十四口,全都撞上你的宝剑身死了?
“一派胡言!”
一道怒喝声响|起。
众人一看,正是扶苏的恩师,淳于越。
淳于越乃是儒家大儒,与孔子后人孔甲同为儒家弟子一脉的魁首。
如今更是强力支持扶苏公子。
听到嬴彻在这|里胡说八道,当即就忍不了,沉声呵斥!
而这一|声呵斥之下,赢云原本委屈的面容缓|缓收敛,逐渐冰冷。
“淳于博士,你在说什么?”
“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这又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大秦朝堂,庄严神圣的地方。你一|个小小的博士,胆敢呵斥秦王|之子,是没把我父王看在眼里吗?”
嬴彻转过身来,阴着脸开口责问。
一|股淡淡得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即便这些人未曾踏足武道,也能感|觉到嬴彻此番是当真起了杀心。
呵斥公子,本就是大不敬!
更何况这还是朝堂之|上。
嬴彻这番责问倒是有理。
“你你你....”
淳于越自|然是感|受到了嬴彻的这番杀气,手指不|断哆嗦着指着嬴彻,口|中还结巴了!
“你什么你!连称呼都不会了吗?”
嬴彻可不惯这个老货的毛病,直接冷声质问。
“够了!二弟!”
此时,扶苏看不下|去了。
老师这副模样,快被嬴彻吓得病发了!
“二弟,老师未遵礼仪,是老师有错。我既是他徒弟,便代老师道歉。还请父王恕罪,还请二弟原谅。”
扶苏深吸一口气,对着嬴政行了一|个躬身礼,而后对着嬴彻行了一|个躬身礼。
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了。
这样胡闹下|去,嬴彻屠戮赵高满门的事|情就淡化了。
“好了!此事就这样吧!”
嬴政发话了,嬴彻自|然也不敢再继续刁难淳于越这个老货。
不过确实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日后什么苦头,那就难说了。
“彻儿,你继续说!”
嬴彻微|微点头。
“启禀父王,前几日,赵高将罗网组织手下的惊鲵当做侍女赠给儿臣。”
“而昨日,赵高居然命令惊鲵在儿臣酒中下毒,意欲让儿臣失去全身内力,而后派遣六剑奴暗杀儿臣!”
“幸好惊鲵良心未泯,知道罗网效忠的是我大秦而非他赵高个人,未下毒,儿臣才得以幸存!”
嬴彻一|番话说完,阎乐瞬间冷汗直流。
暗谋行刺公子....
最不可赦,
株连九族!
九族....
包括女婿。
这特么哭惨把自己要哭死了?
瞬间,所有大臣的眼|神齐刷刷得聚集在阎乐的身|上。
“大王,他是胡说!如今人已经死了,肯定是栽赃陷害!我岳父对大王,对大秦忠心耿耿,又岂会谋害公子!”
阎乐此时也顾忌不得朝堂礼仪了,大声开口辩解。
反正死无对证,实在不行两不追究也行啊!千万不能把自己连累到。
嬴政看着阎乐这副慌乱的模样,不为所动。
而嬴彻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说。
“彻儿,有证据就直接拿出|来。”
“杀人...”
“要让别人心服口服!”
嬴政开口说道,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满。
但是李斯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表面不满...实则教导?
听到嬴政的话语,嬴彻懵了一|下。
什么叫做,杀人要让人心服口服?
父王,你是真的一|直这么霸气的吗?
不愧是统一天下的千古一帝,教人杀人都别有一|番道理。
不过父王,你这....
能不能把我肚子里的窃听器取出|来,怎么我什么想法你都知道?
我有证据你也猜到了?
嬴彻郁闷得点点头,显然是小伎俩被嬴政识破有些委屈。
“抬上来!”
随后,有十二名甲士,抬着六个人上殿。
上殿的六个人,手筋脚筋皆被挑断,体|内气海溃散。
“这是....六剑奴?”
李斯忍不|住轻声惊呼。
作为罗网的最初上级,而后被命令不能直接管理罗网,只能对赵高提出建议的大秦丞相,李斯对于罗网中的天字一等杀手自|然全部认得!
只不过....
李斯眼|神飘向嬴彻。
六剑奴是罗网的最顶级刺客,潜行合击之下,连盖聂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如此看来的话,盖聂当真是公子彻亲手所杀,并无其他助力了。
“启禀父王,这六人便是罗网之|中的六剑奴。儿臣只是击溃这些人的气海,未下杀手,他们可以指认赵高。”
嬴彻指着六剑奴,开口说道。
而后手指指向‘田言’:“此人名叫田言,乃是罗网之|中的天字一等杀手‘惊鲵’!正是她弃暗投明,儿臣才得以逃过这一劫!”
“田言拜见大王!”
‘田言’恭然行礼,眼|神之|中无丝毫怯意。
但李斯看着‘田言’,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大王,此乃‘破罡粉’,是赵高亲手交给我,让我下在公子彻的酒菜之|中,而后配合六剑奴将其暗杀!”
‘田言’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纸包,恭敬举起。
“御医,看看!”
嬴政微|微点头,随后看向六剑奴,开口问道。
“六剑奴,寡人问你们,田言和彻儿所言,可是属实?当真是赵高下令要尔等暗杀我儿?”
听到秦王发问,六剑奴每个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犹豫,而后纷纷点头。
罗网,终究是大秦的罗网。
是秦王嬴政的罗网!
“启禀大王,一切如公子彻所言,句句属实。”
真刚开口回答道。
“砰!”
王座之|上传来一|声巨响。
嬴政愤怒得一拍王座,怒气浮上心|头。
“大胆赵高,竟敢行刺我大秦王室。”
“来人!将赵高九族诛杀!史官记录史书!寡人要其亲人尽死,遗臭万年!”
此时再不知道嬴政暴怒的话,那就是真的傻子了。
尽管此事疑点重重,但是大王正在发怒,文武百官皆是不敢出言。
再开口...说不定等一下被算进赵高的九族里可就惨了。
到时候上了菜市口,家人还要夸:“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为个阉人主持正义!”
淳于越和扶苏二人更是瞬间将头缩起,生怕怒火引到自己这|里来。
而阎乐,则是仿佛被抽干了所有气力,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随后就有两名甲士将其带了出去。
大秦的官员很懂怎么办事,到时候估计其他人是斩首,而这位咸阳令,会被改成车裂。
“彻儿,此事既然你是被暗杀,寡人也就不追究了。”
嬴政饶有深意得看了嬴彻一眼。
别人暗杀,为何会将刺客制住之后,又将赵高满门屠戮呢?
只是嬴政他不想问而已。
一|条阉狗而已,只不过待得时间久了点,就敢咬少主了,死不足惜。
“父...”
嬴彻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嬴政给了一|个,‘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的眼|神后,果断闭嘴。
开玩笑,跟政哥硬碰硬的人,别说没见到,史书都翻不到,小说都没人敢这么写。
“至于你,田言。幡然悔悟,保护彻儿有功。”
“从今天起,你则是罗网首领!”
“田言谢过大王!”
‘田言’行跪礼谢恩,正满心欢喜为大帅得了一|个罗网组织之时,
那王座之|上传来缥缈的声|音,让她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
“无论你是什么人,要好好为大秦效力!”
而后,嬴彻便感|觉一道饶有兴趣的眼|神,自父王那投来。
父王他....
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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