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镜池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真是万万没想到,最终掉马甲的居然是他哥!
“镜灏哥,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还有谁知道?”长孙镜灏笑道:“我想,洛阳城内有点门道的人家都知道了,再过几日指不定整个洛阳城都知道了。”
“……”
“话说回来,大伯父是怎么想的。”
“……”
“怎么,不好说?”
长孙镜池苦笑道:“父亲说我并无功名在身,此时去求帝后赐婚不大妥当,但这态度也应摆出来。”
长孙镜灏点点头,颇为认同。
“所言有理。”
这对堂兄弟一回上山后长孙镜池便跑去寻长孙晋。
“何事。”
“方才孩儿去接镜灏堂兄时听他说起前些时日孩儿救公主的事情,还说此事洛阳城内已经有不少人家收到消息,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妥,所以特来请教父亲。”
长孙晋听完暗叫不好,“你立即回府,将此事告与皇后。”
“父亲,就我一人去?”
“为父为你手书一封,你回府后便去找皇后,无论如何,这封信一定要亲手交给皇后。”
“是,孩儿知道了。”
长孙晋手信一封,长孙镜池一拿到信件,躬身一礼,转身下山去了。
长孙镜池这一路策马扬鞭的回府,直至客院时再次被拦了下来。
“闪开!”
“皇后有令,不见客!”
长孙镜池耐心尽失,看人的眼神中带着不悦:“小爷有要紧事与皇后言说,若是坏了大事,你可担当得起?”
“这……”
“你若担当得起,只管拦着小爷,若是担不起就别拦着小爷。”
“长孙郎君当真是有急事?”
“小爷不是急事难不成还是闲事不成。”
卫士无言,只得放人进去。
不想长孙镜池刚往前迈了两步,方才放他进来的卫士突然大喊:“有刺客!”
“我勒个艹!”长孙镜池一看这情况就忍不住爆粗口。
“抓住他!”
长孙镜池指着方才放他进来的卫士,“你个兔崽子!居然阴小爷!”
长孙镜池骂了一句后转头往主屋跑去,边跑边大喊:“长孙镜池求见皇后!”
主屋里的母女二人听是长孙镜池的声音时顿时松了口气。
“阿娘。”
“让人进来。”
这命令传到外头时,长孙镜池已经与卫士动手了。
长孙镜池武艺超群,出的拳头几乎拳拳到肉,与他交手的卫士此时都躺在地上哀嚎。
“一群垃圾,还说什么刺客,连我都打不过,真不知道陛下派你们来保护皇后有什么用。”
说完这话,长孙镜池转身进了主屋。
一进屋先拱手行礼,“镜池参见皇后,长乐公主。”
“长孙镜池,本宫念你是长孙家的子嗣,对你诸多容忍,怎想你如此不拘,三番两次……”
长孙镜池忙道:“皇后,镜池此来是有要事面奏。”
“……”长孙皇后将人盯着看了半会儿,“什么事。”
长孙镜池从衣袖内取出一封信件递上。
“请皇后过目。”
长孙皇后拿到信件后迅速阅览,这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后,此事不可拖延。”长孙镜池说着又从衣袖内取出一枚流云百福的玉佩递上,“归根结底,此事皆是镜池当日行事不妥所造成的,镜池想与公主结契,护公主清誉,请皇后准允。”
长孙皇后沉默不语。
跪在地上的长孙镜池心里也有些焦急,想着长孙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长孙皇后问他:“长孙镜池,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父亲的意思。”
“男子汉应当敢做敢当,即便父亲不说,镜池也应当负起责任。”
“此事本宫会与陛下言说,至于玉佩,你得问丽质的意思。”
长孙镜池目光投向一旁不言语的李丽质上,轻声唤着:“公主。”
“这……”
李丽质脸色微红。
“一切依阿娘做主。”
长孙皇后听了这话后轻笑。
“镜池,你暂且先回去吧。”
长孙镜池手心的流云百福玉佩被长孙皇后拿走。
“是,镜池告退。”
长孙镜池走后,长孙皇后便将玉佩转递给李丽质。
“镜池倒也是上心了,这玉佩的质地与穗子都是上品。”
“阿娘……”
“前两日你便说对冲儿没有感觉,反倒是听镜池想与你结契时反而脸红,可见镜池更得你心。”
“阿娘~”
“好好好,阿娘不说了。”长孙皇后转而吩咐人准备笔墨,此事也得与千里之外的李世民说一声才行。
等长孙晋祭祖回来,长孙镜池便被叫去了书房。
“父亲,信件已经送去了,孩儿送出去的玉佩皇后接下了。”
长孙晋听了这话这口气算是松了大半。
玉佩接下了,这事儿也就完成了一半了。
“父亲,从军一事……”
“照做。”
“是。”
长孙镜池还以为自己能轻松一些时日呢,没想到还是得去吹北风。
“两日后出发,为父会为你安排人手,到时……”
“父亲,随行的卫士孩儿想自己挑选。”
“好。”
长孙镜池要上战场,对随行的人手只有两点要求,其一,武艺不弱,其二,有脑子。
至于忠诚,那就更简单了。府中的人具是家生子,数辈都长在长孙府,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