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镜池略微惊讶问:“大哥,你不知道?”
长孙镜泽摊手:“只说是身子不适,需要大夫。”
听了这话,长孙镜池也是哦了声。
“方才父亲与你说的话,你可记在心上?”
长孙镜池略微迟疑。
刚还想着跟皇室的人保持距离,这边就催着尚未定下的婚事。
“……自然是记在心上,只是如今公主还病着,总不能拿这事给她添烦恼。”
“这怎么能说是烦心事,事关你……”
“大哥,先不论旁的,我与公主不过一面之缘,若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你想想,我与公主相识本就是个意外,结果还在这意外上新添不少乌龙。”
长孙镜泽算是明白自家二弟的顾虑,“救命之恩是板上钉钉的。”
“即便如此,帝后若是不乐意公主下嫁,你有什么办法?”
长孙镜泽无言。
长孙晋来时恰好听到这对兄弟的谈话,一听次子这般言说,当即就出了个主意。“帝后不乐意是因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如今也已经长大了,那便效仿先祖,入军历练吧。”
长孙镜池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戍边清苦,他疯球了才想从军。
再说,先祖从军时都十五六岁了吧,他才多大?!
长孙镜泽觉得不妥,“父亲,镜池如今年纪尚小,让他从军会不会……”
“我长孙家先祖也不是没有年少从军的,镜池年纪虽小,但身手不弱,从军也是个好去处。”
兄弟二人:“……”
“此次祭祖之后你便去从军,务必要挣几分军功回来。”
长孙镜池还能说什么,只能当即应下。
本想当个潇洒自在的世家子弟,没想到转眼就被老爹丢去戍边,建功立业去了。
“公主那边你也找个时间表态,不能任由人胡思乱想。”
“是。”
之后几日长孙镜池几次去客院寻李丽质,结果都被她的侍女挡了回来,说是身子不适,不见人。
有过几日,长孙氏祭祖。
五房子弟悉数到场。
队伍从祖宅出发,浩浩荡荡的往长孙氏祖墓去了。
长孙义昚这一支是长房嫡子,自然是排在最前,亦是主持此次祭祖。
长孙义昚也是六七十的高龄,领头祭拜后便将后事交托与嫡子长孙晋,自个儿先乘坐马车回府。
“镜泽,镜池,你们二人招呼一下族中叔伯兄弟。”
兄弟二人应下。
长孙镜池常年在外,族中相熟的人也不算多,尤其是如今的长孙家并不是在一个地方,说句实话,除了部分长辈,小辈之间都不认识。
长孙镜池跟在长兄身边身边晃荡了几圈后就彻底的当了木头人。
长孙镜泽也知这些交际太过枯燥,没多久就给二弟安排了活计,放人走了。“镜池,五叔公哪儿送来了上好檀香,你去山下接应一下。”
“是。”
长孙氏祭祖队伍摩肩接踵,如今下山时见到最多的便是四下歇脚的卫士。
长孙镜池刚下去就碰见了正上山的五叔公家的二郎。
论家族排行,他应该唤一声堂兄。
“堂兄。”
“镜池,你怎么下来了。”
“阿兄令我下来迎接。”
长孙镜灏轻笑。
“这路我又不是没有走过,镜泽哥还是这么贴心。”
“山路难走,大哥也是怕镜灏哥出了什么闪失,到时可就不好跟五叔公交代了。”
“有你小子在,我还怕什么。”长孙镜灏边说边拍了长孙镜池的肩膀,“两年没见你倒是长高不少,人也看着壮实,等祭祖结束以后,我跟你切磋切磋,看看你武艺怎么样。”
“镜灏哥,你要跟我比武,输了怎么办。”
“输了……我就送你一匹汗血马。”
长孙镜池听到这个赌注时双眼一亮,“手笔这么大,你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给你下注的是汗血马驹,还需要养几年才能策马奔腾。”
“刚出生的?”
“没错。”
“那可说好了,这匹马驹铁定是我的了。”
长孙镜灏听着这话顿时不满。
“你小子这么自信?”长孙镜灏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转而说:“你还没说你的赌注是什么呢。”
“我要是输了就给你当三日的小厮,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三天?小厮?”长孙镜灏忍不住伸手掐长孙镜池的脸颊,“你小子还真是会做生意,用我的汗血宝马跟你换小厮,还不是终身制的,你倒是好意思。”
长孙镜池吸了口气,“哥,你不也没说必须是要什么东西不是。再说我可是长孙家长房的二郎君,给你当小厮的消息要是传言出去,我父亲可是会气死的。”
“你也知道啊。”
长孙镜灏说着松了手。“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也是厉害,在外几年一声不响的,一回家就一鸣惊人跟公主纠缠不清……”
长孙镜池脚底一滑。
满眼震惊得问:“哥,你……”
“我怎么知道?”
长孙镜池点点头。
“你真以为当时河岸边上的都是瞎子么?”
这自然不是。
“你也是知道的,镜泽哥尚未成婚时可是洛阳城内出名的美男子,虽说成婚了,但想嫁与他当个妾室的还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