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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祭祖
    长孙镜池略微惊讶问:“大哥,你不知道?”

    长孙镜泽摊手:“只说是身子不适,需要大夫。”

    听了这话,长孙镜池也是哦了声。

    “方才父亲与你说的话,你可记在心上?”

    长孙镜池略微迟疑。

    刚还想着跟皇室的人保持距离,这边就催着尚未定下的婚事。

    “……自然是记在心上,只是如今公主还病着,总不能拿这事给她添烦恼。”

    “这怎么能说是烦心事,事关你……”

    “大哥,先不论旁的,我与公主不过一面之缘,若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也就罢了。可你想想,我与公主相识本就是个意外,结果还在这意外上新添不少乌龙。”

    长孙镜泽算是明白自家二弟的顾虑,“救命之恩是板上钉钉的。”

    “即便如此,帝后若是不乐意公主下嫁,你有什么办法?”

    长孙镜泽无言。

    长孙晋来时恰好听到这对兄弟的谈话,一听次子这般言说,当即就出了个主意。“帝后不乐意是因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如今也已经长大了,那便效仿先祖,入军历练吧。”

    长孙镜池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戍边清苦,他疯球了才想从军。

    再说,先祖从军时都十五六岁了吧,他才多大?!

    长孙镜泽觉得不妥,“父亲,镜池如今年纪尚小,让他从军会不会……”

    “我长孙家先祖也不是没有年少从军的,镜池年纪虽小,但身手不弱,从军也是个好去处。”

    兄弟二人:“……”

    “此次祭祖之后你便去从军,务必要挣几分军功回来。”

    长孙镜池还能说什么,只能当即应下。

    本想当个潇洒自在的世家子弟,没想到转眼就被老爹丢去戍边,建功立业去了。

    “公主那边你也找个时间表态,不能任由人胡思乱想。”

    “是。”

    之后几日长孙镜池几次去客院寻李丽质,结果都被她的侍女挡了回来,说是身子不适,不见人。

    有过几日,长孙氏祭祖。

    五房子弟悉数到场。

    队伍从祖宅出发,浩浩荡荡的往长孙氏祖墓去了。

    长孙义昚这一支是长房嫡子,自然是排在最前,亦是主持此次祭祖。

    长孙义昚也是六七十的高龄,领头祭拜后便将后事交托与嫡子长孙晋,自个儿先乘坐马车回府。

    “镜泽,镜池,你们二人招呼一下族中叔伯兄弟。”

    兄弟二人应下。

    长孙镜池常年在外,族中相熟的人也不算多,尤其是如今的长孙家并不是在一个地方,说句实话,除了部分长辈,小辈之间都不认识。

    长孙镜池跟在长兄身边身边晃荡了几圈后就彻底的当了木头人。

    长孙镜泽也知这些交际太过枯燥,没多久就给二弟安排了活计,放人走了。“镜池,五叔公哪儿送来了上好檀香,你去山下接应一下。”

    “是。”

    长孙氏祭祖队伍摩肩接踵,如今下山时见到最多的便是四下歇脚的卫士。

    长孙镜池刚下去就碰见了正上山的五叔公家的二郎。

    论家族排行,他应该唤一声堂兄。

    “堂兄。”

    “镜池,你怎么下来了。”

    “阿兄令我下来迎接。”

    长孙镜灏轻笑。

    “这路我又不是没有走过,镜泽哥还是这么贴心。”

    “山路难走,大哥也是怕镜灏哥出了什么闪失,到时可就不好跟五叔公交代了。”

    “有你小子在,我还怕什么。”长孙镜灏边说边拍了长孙镜池的肩膀,“两年没见你倒是长高不少,人也看着壮实,等祭祖结束以后,我跟你切磋切磋,看看你武艺怎么样。”

    “镜灏哥,你要跟我比武,输了怎么办。”

    “输了……我就送你一匹汗血马。”

    长孙镜池听到这个赌注时双眼一亮,“手笔这么大,你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给你下注的是汗血马驹,还需要养几年才能策马奔腾。”

    “刚出生的?”

    “没错。”

    “那可说好了,这匹马驹铁定是我的了。”

    长孙镜灏听着这话顿时不满。

    “你小子这么自信?”长孙镜灏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转而说:“你还没说你的赌注是什么呢。”

    “我要是输了就给你当三日的小厮,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三天?小厮?”长孙镜灏忍不住伸手掐长孙镜池的脸颊,“你小子还真是会做生意,用我的汗血宝马跟你换小厮,还不是终身制的,你倒是好意思。”

    长孙镜池吸了口气,“哥,你不也没说必须是要什么东西不是。再说我可是长孙家长房的二郎君,给你当小厮的消息要是传言出去,我父亲可是会气死的。”

    “你也知道啊。”

    长孙镜灏说着松了手。“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也是厉害,在外几年一声不响的,一回家就一鸣惊人跟公主纠缠不清……”

    长孙镜池脚底一滑。

    满眼震惊得问:“哥,你……”

    “我怎么知道?”

    长孙镜池点点头。

    “你真以为当时河岸边上的都是瞎子么?”

    这自然不是。

    “你也是知道的,镜泽哥尚未成婚时可是洛阳城内出名的美男子,虽说成婚了,但想嫁与他当个妾室的还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