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公园距离四合院,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贾家三人跑回到四合院,整整跑了有二十分钟。
三人一路滴着水,头上结着冰渣,要多惨有多惨。
寒冬腊月掉进冰冷刺骨的水里,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贾家三人刚回到四合院,就在前院撞见无所事事的阎埠贵。
今天阎埠贵一直待在院子里,就等着看贾家三口的收获。
往常,周末的时候,他还能去钓钓鱼,打发时间又改善生活。
可现在这季节,水面结冰没法去钓鱼,每到周末他都闲得发慌。
林沐晨所说的砸开冰面捞鱼的办法,阎埠贵不是没想过。
但是精于算计的阎老西,可不愿意做没把握的事情。
万一买了网兜又捞不到鱼,岂不是白白浪费钱?
听说贾张氏买了网兜,阎埠贵就默默地关注这件事。
如果贾家能捞到鱼,他再买网兜也不迟,不着急。
今天早上,看到贾家祖孙三人提着网兜和大木桶出门。
阎埠贵就一直在前院等着,等着他们回来看他们的收获。
如果贾家能捞到鱼,阎埠贵也买个网兜,带儿子们去捞鱼。
结果……
贾家三人倒是回来了,只是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
看到三个落汤鸡,阎埠贵好奇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眼瞎了呀?”贾张氏没好气地怼了一句,趁机发泄怒火。
一路上,没少被路人指指点点,她已经憋了好一肚子火。
阎埠贵好死不死,自个往枪口上撞,当然没好果子吃。
“嘿,你们掉水里冲我发什么火?”阎埠贵气得直哆嗦。
他是院里管事的大爷,虽然排行第三,可也是大爷呐。
大爷不要面子的么?
“都是你这老东西害的。”
贾张氏再怼一句,继续往家里跑。
若非冻得不行,她非得找阎埠贵算账不可。
要不是那天,阎埠贵问那狗东西鱼怎么来的。
贾张氏就不会听到砸冰面捞鱼的办法。
她要是不知道,就不会遭今天的罪。
总之都是阎埠贵和那狗东西的错。
回头非得找他们算账不可。
“嘿,我啥时候害你?”
阎埠贵一头雾水,满脸黑线。
难道,他们捞鱼的时候掉进水里?
真是活该!
阎埠贵暗暗幸灾乐祸。
得亏俺阎老西精明,没有着急买网兜。
这下好了,捞鱼这么危险,网兜还是别买了。
既省下一笔钱,还少遭一份罪。
阎埠贵默默得意,背着手走向中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贾家的热闹。
寒冬腊月掉进水里,怎么都得感冒发烧吧?
……
中院,易大妈正和几个妇女在院子里唠嗑。
看到贾家三个落汤鸡,易大妈好奇地问:“你们这是咋啦?”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贾张氏没好气地甩下一句,蹿进家门。
对易大妈,贾张氏一直都怀恨在心,恨不得弄死这个绊脚石。
如不是有易大妈这个绊脚石,贾张氏早就改嫁给易中海。
如果能改嫁给易中海,日子不比现在好上无数倍?
易中海那老东西虽然不是东西,却是八级钳工,每个月工资99块。
再加上东旭每个月工资33块,两个人的工资,足够一家子吃香喝辣的。
每回想到这些,贾张氏就恨不得弄死易大妈这个不生蛋的老母鸡。
女人不会下仔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除了碍事,还能干嘛?
“你怎么这样?亏我家老易还时不时借钱接济你家。”
易大妈气得想哭,好心问一句,居然被当驴肝肺。
她越想越气,寻思着回头让老易不要借钱给贾东旭。
“当我稀罕你家的臭钱?没了你家我贾家就得饿死不成?”
已经迈进门槛的贾张氏,回过头又怼了一下易大妈。
贾张氏从来不在乎易大妈的感受,更何况此时在气头上。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私生子,易中海不可能不管。
因此,贾张氏尽可以随便对易大妈甩脸色。
“我……我不跟你这没良心的泼妇一般见识。”
易大妈气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噔噔噔跑回家。
不行,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必须回家让老易保证,不再借钱给贾东旭。
这些年,借给贾家的钱,至少都得有一两千。
贾东旭时不时就会找个借口找易中海借钱。
借出去的钱,从来都是打水漂,只出不进的那种。
易大妈可怜贾家不容易,虽然不满,并没有说什么。
这回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把钱拿去喂狗也不给贾家。
易大妈气冲冲跑回家,正好在家门口撞上易中海。
易中海被自家媳妇撞了个踉跄,差点一屁墩坐地上。
“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咋啦?”易中海不满地问。
他是院里管事的大爷中的老大,一屁墩坐地上多丢人?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正准备出门看看,究竟啥情况。
没想到门还没出,差点就被媳妇给撞飞,真是够晦气。
对自己的媳妇,易中海其实很不满,不满她不能生孩子。
可是,易中海并没有因此和媳妇离婚,因为他是个伪君子。
这年头,名声非常重要,名声烂了,这辈子也就差不多毁了。
易中海爱惜羽毛,所以他不愿意和媳妇离婚,改娶贾张氏。
反正他已经有儿子,媳妇能不能生育,都不是太重要。
有私生子这事,易中海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这种事,如果被人知道,那他易中海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因此,保险起见,易中海才没和媳妇离婚娶贾张氏。
若是他娶了贾张氏,别人就会往这方面去联想。
一旦有人这么想,纸包不住火,早晚会被人捅出来。
毕竟,易大妈比较贤惠,而贾张氏却是个泼妇。
弃贤妻娶泼妇,脑子但凡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易中海更不会干这种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