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贾张氏太气人了，你以后不准借钱给贾家。”
易大妈气呼呼道，她再善良再大度，也咽不下这口气。
“咋了这是？”易中海很头疼，后院起火可不好整。
他想帮助贾家照顾私生子，首先就得获得媳妇的支持，
若是易大妈反对，易中海执意帮贾家，会闹得鸡犬不宁。
明面上，贾家只是易中海的邻居，帮忙也得有个限度。
“贾张氏说不稀罕我们的臭钱，他们贾家饿不死。”
“老易，以后咱们的钱就算拿去喂狗，也不借给贾家。”
易大妈越说越生气，正常情况她都很善良，不会这么刻薄。
她是被贾张氏气坏了，妥妥的就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怎么好好的你们就吵起来了呢？”易中海更加头大。
这也是易中海不肯和媳妇离婚改娶贾张氏的一个重要原因。
贾张氏那种泼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绝不能娶回家当媳妇。
当初易中海也是机缘巧合，和贾张氏有了私情，让她怀上贾东旭。
若不是因为和贾张氏有共同的儿子，易中海才懒得管贾张氏的死活。
“贾张氏祖孙三个都是全身湿漉漉地回来，估摸着是落水了。”
“我只是好心问了贾张氏一句，谁知她会突然发神经，朝我撒气。”
易大妈气呼呼地解释道，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贾张氏为什么突然发疯。
“他们落水了？我去看看。”易中海急了，边说边快步往门外走。
贾张氏无关紧要，但贾东旭和棒梗，亲儿子和亲孙子，易中海能不着急？
这么冷的寒冬腊月，掉到水里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大事。
“你管他们作甚？”易大妈很不满，不过她并没有强拉着丈夫不让去。
说到底，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四合院里，最不像禽兽的少数几个人之一。
易中海没理会媳妇的抱怨，脚步丝毫没有停顿，急匆匆前往隔壁贾家。
……
“妈，东旭，你们这是咋啦？棒梗，你冻坏了吧，妈给你换衣服。”
秦淮茹看到狼狈回来的三个落汤鸡，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手中的鞋底。
刚才她在家里纳鞋底，有空她就会纳鞋底贴补家用，每个月能挣三五块钱。
婆婆跟易大妈争吵，秦淮茹听到了，不过她没有出去看热闹，省得挨训。
秦淮茹已经挨训挨出经验，婆婆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别往她跟前凑。
不过在家里就没办法了，如果秦淮茹刻意躲出去的话，肯定也是要挨训。
看到宝贝儿子脸冻成乌青，头上还有好些冰渣子，秦淮茹心疼得不行。
她连忙翻箱倒柜去找棒梗的衣服，就这样，还是被心情不好的婆婆训了。
“赶紧把门关上，把炕烧热点，你想冻死我们呐。”贾张氏没好气地喝道。
秦淮茹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赶紧把门关上，然后忙不迭往地炉子里添煤球。
小当被奶奶吓得直发抖，想哭又不敢哭，只能可怜兮兮地跟在妈妈的身边。
秦淮茹欲哭无泪，路是她自己选的，再后悔也没用，如今只能含着泪走下去。
……
贾张氏和贾东旭火急火燎地扒掉身上冰冷刺骨的湿衣服，换上干的衣服。
贾家就一间屋子，此时贾张氏和贾东旭都快冻死了，难有心思避讳。
若是平常，还可以一个一个轮流换衣服，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俩，就这么毫无遮挡地在一个屋子里同时换衣服。
“奶奶，我冷，快给我换衣服。”棒梗哆嗦着喊道。
“奶奶换好了衣服就给你换。”贾张氏说道。
得先照顾好自己的命，才能照顾好宝贝乖孙不是？
贾东旭同样没理会宝贝儿子，先给自己换好衣服再说。
有其母必有其子，母子俩都是先给自己换好衣服。
然后，他们才顾得上给冻得不行的棒梗换衣服。
在贾张氏和贾东旭心里，谁的命都没自己的命重要。
哪怕是棒梗的命也不例外，得排在他们的命后面。
待到给棒梗换好衣服，祖孙三人忙不得钻进被窝取暖。
怎么被窝里也是这么冷，一点都不暖和？
“秦淮茹，你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把炕烧热？”
贾张氏大怒：这个农村娶来的媳妇，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连烧炕都烧不好，除了会吃饭，她还能干点什么？
“妈，我在烧，很快就会热起来的。”
秦淮茹欲哭无泪，煤球哪是说烧就烧起来的？
新添的煤球刚放进地炉子，要烧起来，起码得好一会。
可是秦淮茹不敢解释，解释只能招来婆婆变本加厉的喝骂。
屋外传来易中海的声音：“东旭，给我开一下门。”
贾东旭不耐烦地喊道：“秦淮茹，还不去给易大爷开门？”
虽然被窝里还是冷，没什么温度，可怎么都比被窝外面暖和。
贾东旭刚钻进被窝，打死他也不可能从被窝里出来给易中海开门。
秦淮茹偷偷抹了一把眼泪，慌忙起身离开地炉子，去给易中海开门。
婆婆随意训斥，丈夫也是随意喝骂，她在这个家，就是个丫鬟。
此时此刻，秦淮茹尤其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同时也更恨林沐晨。
都怪当初林沐晨太着急相亲，父母重病卧床，相什么亲嘛？
如果他等父母死了之后再和她相亲，她怎么会选择贾家？
没有公婆的负担，更没有公婆的管束，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可惜没有如果，所以，秦淮茹只能默默承受如今的苦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