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指纹对比结果显示酒瓶上玻璃碎片的指纹是财前岸本的。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目暮警官的意料。
他原本猜想指纹会是铃木史郎或者四宫雁庵的。
富泽财团副董事长财前岸本的可能性最小。
首先财前岸本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其次财前岸本为了富泽财团董事长的职位,谋害富泽哲治的话。
这个操作风险想到大!
暂且不说他能不能保证不被查出来,能不能上位坐稳富泽财团董事长的职位。
就是他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警视厅查出来,能保证坐稳董事长的职位。
现在富泽财团因为富泽雄三,富泽哲治的死亡,富泽财团已经被东经各大财团盯上。
富泽财团很有可能在未来被其他财团吞噬。
到头来财前岸本杀害富泽哲治是得不偿失的!
“工藤老弟,你怎么看?”
目暮警官看向工藤新一。
自从工藤新一从佐藤美和子那里得知财前岸本认罪消息。
工藤新一已经猜出了酒瓶上的指纹归属是财前岸本。
以工藤新一顶尖推理水平,肯定是猜出了财前岸本身上发生某种事情。
怎么看待?
工藤新一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横生一股怒火。
早在学长白石原提醒他,他不认为凶手就是铃木史郎的时候。
工藤新一就隐隐感觉富泽哲治的死亡没有那么简单!
真正杀死富泽哲治的凶手很可能不是铃木史郎。
但是工藤新一认为。
富泽哲治的死亡绝对和铃木史郎脱不了关系。
他现在猜测,富泽财团董事长富泽哲治的死亡就是铃木史郎策划,铃木史郎是导致财前岸本死亡的凶手。
铃木史郎和财前岸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系!
财前岸本以自我献身的方式杀害富泽哲治,换取铃木史郎计划的成功。
工藤新一很好奇!
财前岸本身为富泽财团的副董事长,具有富泽财团大量股份,手握重权,金钱,地位,资源,人脉样样不缺。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被铃木史郎利用操纵,去杀害富泽哲治?
铃木史郎用了什么筹码打动了财前岸本?
还有......现在凶手浮出水面。
但是还有诸多的疑点没有查清楚。
如果说铃木史郎在和富泽哲治谈崩后,没有直接离开酒会,选择留下 来是为了观察富泽哲治的死亡的话。
那么铃木史郎在掌心用玻璃碎片划出伤口,又是因为什么呢?
铃木史郎为什么要将嫌疑推到自己的身上,让人怀疑他?
明明财前岸本已经听命于他,他只要坐视财前岸本的成功即可,根本无需多此一举的。
铃木史郎划伤自己的背后隐藏着何种深意呢?
“铃木史郎先生,我很好奇,你给了财前岸本什么筹码,让他帮你杀富泽哲治?”
工藤新一紧紧盯着铃木史郎,丝毫不客气的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铃木史郎轻摇了摇头,笑道:
“我根本没有指使财前岸本杀害富泽哲治,我是不会杀人的,请你不要随意污蔑我!”
“你当然不会杀人,你是不会亲手杀人而已!”
工藤新一道:“但是你会利用别人杀人,达到你的目的!”
“工藤老弟,你不要胡说八道,凶手已经确定了,是财前岸本,并非是铃木先生。”
听到工藤新一的话,目暮警官吓得冒汗。
真是胆大包天!
得亏铃木史郎性格温和,工藤新一又和园子是朋友。
要不然那个年轻人对铃木史郎这样说话,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目暮警官,你不用阻止工藤新一君!”
铃木史郎笑意浓郁,看着工藤新一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没有杀人,我是无罪的!”
工藤新一吸口气,问道:
“你为什么要故意将嫌疑引到自己的身上那个去,你有什么目的?”
“还有你给财前岸本开出了什么筹码?”
“他这样的权势人物,有钱有地位有身份有影响力,会被你打动去杀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可否允许我出去?”
铃木史郎道:“现在真凶已经出来了,就是财前岸本,我应该可以出去了!”
目暮警官欣然点头,就要答应,却被工藤新一抢先开口:
“铃木史郎先生当然可以出去。
不过富泽哲治案件还有疑点,需要你做下笔录,先喝完茶在走也不迟。”
铃木史郎微微一笑。
他很清楚,工藤新一这是没有甘心 。
他想试图审讯凶手财前岸本,再来试图寻找他的破绽。
“好的,我会配合警视厅的工作,做完笔录。”
“多谢铃木先生谅解!”
说完工藤新一转身离开,迈步走出办公室。
目暮警官跟在工藤新一身后,明白他要去做什么。
“还要去审讯财前岸本?”
“工藤老弟结案吧,案件影响太大了,既然财前岸本愿意认罪,这是最好的结果。”
“各方都愿意看到这种结果,并且财前岸本本身就是杀死富泽哲治的真凶!”
“我不否认财前岸本是杀死富泽哲治的真凶!”
工藤新一向财前岸本的办公室进发,道:
“但是我起码要弄清楚铃木史郎和财前岸本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还有铃木史郎身上那些疑点,到底怎么解释?”
“你不是想找出铃木史郎先生的破绽?”目暮警官怀疑问道。
“能够找到当然好,但是我不抱希望!”
工藤新一道:“既然财前岸本认罪,铁定是不可能翻案的。
凶手的嫌疑无论如何都到不了铃木史郎的身上!”
“哪怕财前岸本现在反悔都没有用,因为证物上有他的指纹,而且他也是真的杀人凶手!”
“我只是想弄清楚铃木史郎和财前岸本交易,还有铃木史郎的疑点。”
目暮警官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来到财前岸本的办公室,工藤新一坐到了财前岸本的对面。
“听说你主动认罪了,承认自己杀害富泽哲治?”
“是的!”财前岸本平淡的点了点头。
“你在案发现场说的是假的,你在不在场证明是假的!”工藤新一问道。
“是的!”
“为什么要对警视厅撒谎?”
财前岸本直截了当道:
“酒瓶的玻璃碎片上有我的指纹,时间来的匆忙,当时我没办法抹除,只好丢了玻璃碎片。”
“没想到酒瓶玻璃碎片被你们找到,验明上面的指纹,很容易就发现我。”
“所以我选择主动认罪!”
“很好的理由!”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原来是怎么杀害富泽哲治的?”
“我当时路过富泽哲治的泳池房间,听到铃木史郎先生和富泽哲治争吵后,一直没有离开!”
财前岸本平静道:
“等到铃木史郎先生和富泽哲治争吵后,铃木先生离开了富泽哲治的房间。
我就走进了富泽哲治房间,拿起他放在泳池旁的红酒瓶,趁着富泽哲治没有注意,砸破了他脑袋。”
“当时富泽哲治刚好站在泳池边缘,他被我砸晕了,陷入昏厥掉入水里溺死了。”
“红酒瓶爆裂了,我怕有人进来看见,仓促间就收拾泳池地面的玻璃碎片离开了。”
“接着我找了个地方把玻璃碎片给丢了,然后回到我的休息室。”
“你为什么想杀铃木史郎,动机是什么?”工藤新一问道。
“很简单,我想做富泽财团董事长的职位而已!”
财前岸本道:‘我已经在富泽财团干了三十多年,富泽财团不仅仅是富泽哲治的,还是我们很多合伙人股东的。’
“富泽哲治那家伙越老越霸道,任人唯亲不说,给他儿子职位,给我们公司造成了很大损失,而且多次产业投资失败,让富泽财团发展速度迟缓下来。”
“他已经没有成为富泽财团董事长的资格,选择退位让贤是最好的结果,可他仗着自己的股份多,非要赖着不走。”
“所以你就对他动了杀机?”
工藤新一脸一平静的询问。
“是的!”财前岸本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非要亲自动手,还选择酒会上?”
工藤新一道:“难道你看见富泽哲治和铃木史郎吵架,所以就想着杀害富泽哲治后,诬陷铃木史郎是凶手?”
“是的,这是我当时脑海里的想法!”
“虽然很大胆冒险,但是非常具有可行性!”
财前岸本道:“富泽哲治死后,我能轻而易举的上位董事长职位;”
“将富泽哲治的死亡诬陷给铃木史郎,一旦警视厅认定铃木史郎是凶手,必定会给铃木史郎造成巨大的麻烦。”
“哪怕警视厅出于各种理由不抓铃木史郎,我后面也会动用渔轮钳制铃木史郎!”
“到时候铃木财团深陷负面渔轮麻烦中,疲于应付,很难再抽出手对付富泽财团。
富泽财团的危机也会消失!”
工藤新一凝视着财前岸本,平静道:
“疯狂激进冒险,但是拥有巨大的利益,是一石二鸟的计划!”
“不过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你这套逻辑自洽,让人很难漏洞,可我压根不会相信!”
“我不懂你的意思!”财前岸本笑了笑道。
“你和铃木史郎达成了某种交易!”
工藤新一直勾勾盯着财前岸本,道:
“铃木史郎到底给你开出了什么筹码,让你牺牲自己去杀害富泽哲治?”
“以你的身份权势地位,缺什么?”
“什么能够打动你?”
“我没有和铃木史郎达成交易,他也没有给我开出价码!”
财前岸本道:“对于杀害富泽哲治的动机,就是因为我想上位富泽财团董事长职位而已,没有其他!”
“那你怎么解释铃木史郎的反常?”
“明明和富泽哲治谈崩吵架了,他居然不会离开酒会,还要待在酒会开场?”
“他在休息室为什么要割破自己的手掌?”
“那伤口是被玻璃划伤的,为什么会和酒瓶玻璃碎片如此的契合?”
“铃木史郎的疑点,我怎么清楚?”
财前岸本笑了笑道:“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询问他本人!”
“其他我一概不知,另外我已经通知我律师到来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到财前岸本这句话,工藤新一就知道不可能在财前岸本的嘴里获悉情报。
铃木史郎,四宫雁庵,财前岸本都是纵横商界的大人物,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想从他们口中得知信息,如果不是他们故意想透露的信息,比登天还难!
而且他们身份显赫,警视厅也不敢乱来。
“以上的问题,你即便是不说,我终究是能查出来的!”
工藤新一对着财前岸本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调查你和铃木史郎的往来交易,亲属关系,以及历史交际,就很容易分析出来。”
财前岸本皱起眉头,可立即松开,道:“悉听尊便!”
他不告诉工藤新一信息,工藤新一也撬不开他嘴。
只不过他低估了工藤新一对案件真相的决心!
以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确实可以找出他和铃木史郎交易的筹码,以及分析出铃木史郎身上的疑点。
工藤新一再也没多待,立即走出财前岸本的办公室。
“白石原学长走了没,他在哪里?”工藤新一询问目暮警官道。
“应该在警视厅的法医实验室,你要去找白石原君?”
“是的,我和他都只是看透了案件部分的真相,都没有窥探出案件真相全局!”
工藤新一点头道:“不过白石原君和铃木家的关系匪浅,应该从铃木家得到了些我不知道的线索,他或许能够接到我的疑问。”
来到警视厅的法医实验室。
工藤新一果然看见了白石原的身影,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白石原学长,财前岸本认罪了,在法医给出指纹比对结果前。”
“意料之中的事情,指纹比对前认罪,以财前岸本的能量,起码能运作到主动自首的结果!”白石原轻笑了笑道。
工藤新一道:“我认为凶手除了财前岸本外,铃木史郎先生的嫌疑很大,只不过他没有亲自动手杀人而已。”
“你最好是少做出这样的断定,否则麻烦不会小,你父母都难保你!”
工藤新一嗤笑道:“白石原学长就开始维护铃木史郎了,以你们的关系,学长应该获取了我不知道的线索吧。”
“我们身份和立场不一样,我和铃木财团是利益同盟,维护不是很正常?”
白石原旁偏向于利己主义,丝毫不介意承认和铃木家的关系,道:
“我确实从铃木绫子口中得到了线索!”
“白石原学长能不能为我解惑?”
“我很好奇,铃木史郎先生究竟给财前岸本开出了什么加码,让他这样一位财富,地位,权势都不缺的大人物为他杀人?”
工藤新一凝视着白石原,问道:
“还有铃木史郎先生为什么要将嫌疑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故意用玻璃碎片划出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