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责谈不上!
二人关系亲密,最多也就是将之前的那些陈年往事给扒拉出来,将他们赤-裸裸的人心给露出来。
丑陋。
仅此而已。
傻柱朦胧的睁开双眼,偷窥的看了一眼秦淮茹。
全院皆恶人。
他也不是一朵白莲花,对秦淮茹的觊觎,众人皆知。
为何都说他是傻柱。
他的表现太过于出众,被人调侃的缘由。
酒馆。
昏昏沉沉。
随着傻柱的苏醒,许大茂跟秦淮茹默契的不在谈论之前的事情,两人本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可怜人,如果再被傻柱听到。
揭穿二人那可怜的遮羞布。
他们还剩下什么?
“傻柱,你终于醒了。”
秦淮茹喜极而泣,表演的欲望,大过心里面的埋怨,也不怕喝酒喝死,大晚上不回来也就算了,怎么不去宿舍住。
不去找何哲呢?
“别伤心。”
傻柱抚摸着秦淮茹那虚假的眼泪,虽然知道不是为自己而流淌,可是这看到秦淮茹悲痛欲绝,也是会当成为自己而悲伤。
阿Q嘛。
不就是在一次次的麻痹自己当中。
彻底的沉沦。
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当成大老爷,县衙里面的夫人,童年的青梅竹马,都成为他的囊中物,哪怕是金银财宝。凋梁画栋。
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可梦还是会醒的。
秦淮茹将傻柱搀扶起来,对爱莫能助的许大茂,略微不满道:“你这人怎么也不知道搀扶一下。”
“别肉麻了。”
“既然没事,那就不要耽误我正常营业。”
许大茂黑着脸,自己里外不是人,这秦淮茹也是打的算盘,啪啪的响,不懂得将蛋糕做大,一个人霸占傻柱,他许大茂如何自处。
他们可是最佳CP。
“你钻钱眼里面了。”
秦淮茹扭动着腰肢,将傻柱搀扶起来,漫步走到门口,有些恼羞成怒,她主要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大茂,这底裤都被扒拉了。
退潮之后。
谁在裸泳,一目了然。
“哪有。”
许大茂自然不肯承认,所谓狡兔三窟,作为一个外人,他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所有都押注到秦京茹的身上,自己自然也会为自己攒下一大笔的晚年开支的钱。
秦京茹也知道。
当初他可是名牌,直接跟秦京茹说:“如果她们孝顺,自己百年之后,可以全部赠与茹茹。可...”
言尽于此。
秦淮茹毕竟是一个外人。
许大茂也不可能跟她说,爷们完全不相信你们老秦家的为人。
一个个为了成功,几乎都是不折手段的高手。
...
还未开启开涮的模式。
秦淮茹觉得待下去,可能会两败俱伤,虽然她已经没有什么筹码,不过只要能握住傻柱,有生之年,不会有吃不上一顿饱饭的危机。
“淮茹。你先放下我。”
傻柱相对而言,还是有些理智,对于二人之间的机锋,通过一件件的事情串联起来,他还是能看出一点不同寻常。
“傻柱,你可不要听信许大茂一派胡言,我们才是一家人,知道吗?”不知道是不是秦淮茹心亏,连忙拽住傻柱的手。
猝不及防之下。
傻柱险些被这娘们给拽倒。
“没有。”
“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呢,还是先回家吧。”
傻柱将秦淮茹的手松开,一个人走在前面,秦淮茹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后面,主要是昨天夜里,她一个人太过于害怕了。
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谁让秦淮茹一辈子基本上都在做亏心的事情呢?
“昨天夜里,我看到何大清在我的窗户门口待了一晚上,你能不能管管,你那个不正经的父亲。”秦淮茹眼看傻柱就要离开。
连忙吼道。
周围的邻居,瞬间停下脚步。
望着秦淮茹,
这娘们也生活在通锣鼓巷,跟他们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可是惊天的八卦,之前她的风评也不好,如果要是深挖。
污点不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老爷子巴不得将你给赶走呢?”
傻柱回过神,看着周围的邻居。
吼道。
“看什么看,你们不上班了,赶紧滚犊子。”回过神的傻柱,看秦淮茹的目光有些不善,刚才的事情,他还没有消化呢?
还是觉得自己真的有千万金。
“我...我说的是实情,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一下你家的老爷子。”秦淮茹有些心虚,昨天晚上,恰好看到何大清起夜。
去外面的厕所。
再加上一些鬼畜一般的联想。
....
“哎。”
傻柱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自己几斤几两,难道没有一个数。
“那房子是老爷子买的,只不过是平日里空闲着我才拿过来居住,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搬出去居住的。”傻柱也懒得在狡辩了。
“你不是说要管我一辈子的吗?”
秦淮茹听到傻柱这不负责的话,瞬间怒火中烧,当然她还没有失去理智,周围的邻居可都还看着呢,如果经营她楚楚可怜的人设。
她可是非常的在行。
“我现在自身难保啊。”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七天旅游,是我跟同事借的,我现在每天都还吃窝窝头,哪里有这个能力在帮衬你,你如果不喜欢,可以回到小槐花的家里面暂住一段时间。”
不是他不愿。
而是囊中羞涩。
傻柱没有足够的本钱了。
我....
秦淮茹苦涩的低下头。
连忙辩解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想要让你晚上回家住,不要在外面...。”秦淮茹的声音越来越小,同时也是他妥协的结果。
不要小看秦淮茹。
她也是权衡利弊之后,才悠然的想到让傻柱当自己的护身符,那院子中,无人会在乎她的意见,许大茂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
“她不过是一个吸血鬼。”
“好吧。”
傻柱心情一暖,拉着秦淮茹的手臂,朝着大杂院走去,那个院子大部分的住户,其实都搬走了,剩下的也都是租房子的北票。
或者是何大清这样的老爷子。
“故土难移。”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上楼的,连一个亭台院落都没有,天下闷热,冬天愁苦。到了晚上,只能去附近的公园转悠一番。
这便是全部的生活。
哪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恬静。
说人话:老头老太太,不乐意住高楼大厦,觉得闷得慌。
大杂院。
何大清躺在摇摇椅上,身边的小翠,是他时常下棋的刘大爷家的远方亲戚,是一个可怜的瓜娃子,家里面无人照看。
就来给何大清当保姆。
伺候生活起居。
挣得也不少。
摇着蒲扇,听着收音机传来的白蛇传。
悠然自得。
“老爷子,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吓唬秦淮茹了,她可是你的儿媳妇,可不能厚此薄彼。”傻柱羡慕的看着何大清。
还是自家的老头子会享受。
年轻的时候,跟着白寡妇一家人去保城逍遥,老了,还老不修,找了一个年轻的保姆伺候自己的衣食起居,这还摇扇子。
特么的何时他才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呵呵。”
何大清头也不抬。
眯着双眼,澹然道:“我...需要吓唬她,如果我愿意,将你们赶走,你们能怎么办,你这臭小子还没有给我付房租呢?”
何大清不悦道。
“这...老爷子,你可不要岔开话题,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
呸!
“滚犊子。”
“我懒得跟你们计较,不喜欢,可以离开,我可自始至终都没有欢迎过你们到来,除了多了一个累赘之外,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何大清喃喃自语。
悠然酌酒。
一杯下肚。
火-辣辣的感觉。
吐出一口浊气,让傻柱跟秦淮茹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们两人暂时算是寄生在何大清身上的毒瘤。
“对了。”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下个月如果不将房租给我送过来,我可是会翻脸不认人,将你们给赶出家门的。”何大清唱着戏曲。
咋咋呼呼道。
咳咳....
傻柱也没有意料到自己尽然被老爷子给鄙视了,以他对何大清的了解,说到做到的性格,还真的可能将他们给赶走。
“你难道不怕我们不管你吗?”
秦淮茹有些难为情,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站出来反驳。
不能让何大清一个人太过于嚣张跋扈,十年前,看不上自己,她可以理解,现在还看不上,更是让傻柱不得不屈服。
特么的说道自己是一朵白莲花一样。
谁还没有一个淘气的年轻的时候。
“管?”
何大清就像是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一般。
反问道:“你们那什么供养我这个老头子。”
冰冷的现实,摆在面前,虽然秦淮茹跟傻柱不愿意承认,可现实还是他们蜷缩在何大清的羽翼之下,老爷子拼了三年。
为自己搏了一个锦绣晚年生活。
徐冬青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老板,并没有亏待他,跟当初何大清帮徐冬青教导了三十名谭家菜的传人,简称:大厨。
每一个都有一手拿手的绝活。
何大清也没有藏私。
外加自己坐镇的酒楼,生意爆棚,赶上了好时候,三年,挣了他一辈子的积蓄,何大清对此非常的满意,至于傻柱。
就没有这么好运。
虽然也是给徐冬青打工。
可是因为这家伙中途连续两次跑路,顺便将挖墙脚,导致他在徐冬青的面前,基本上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就是死工资。
爱做不做。
徐冬青可不会惯着他。
“人终有老的时候,没有傻柱照顾你,你难道一个人能行吗?”
秦淮茹的语气有些急促。
现实不容乐观啊。
“我一个人能行吗?”
“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你可能完全不了解我的实力,有保姆伺候,每个月还有不菲的退休金,外加徒弟的孝顺。”
“可比这兔崽子有用的多。”
“当年我想回家,这兔崽子都不许我进家门,将我给赶走,记住了,是我在怜悯你们,可不是你们在怜悯我这个老头子。”
何大清咳嗽两声。
摆摆手。
让傻柱跟秦淮茹无地自容。
“滚吧。”
“难听话我也不想多说,你们只需要记住,我一个人还活着就不会给让你们占我那孙儿一点便宜。我会跟他们说清利弊。”
这句话。
何大清主要还是告戒秦淮茹。
傻柱虽然不是一个好玩意,可是何哲好歹也要管一口饭吃,至于秦淮茹,这可以预料到的后果,众叛亲离!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一如:当初的棒梗。
贾张氏,还不是在疼了一晚上之后,在秦淮茹的漠视下,纠结怨恨的离开人世间,须知,贾张氏可是多么的希望走在秦淮茹的后面。
她还想要看看秦淮茹的悲惨未来呢?
如何能无声无息的离开。
当时,四合院的大爷,还都在呢?
只不过一个个都选着视而不见,他们的头上,少一个吃食的人,那他们就可以多吃一点。
...
“奥。”
傻柱无奈的拉着不甘心的秦淮茹离开,亘古不变的眼光,何大清是一个执拗的人,对于秦淮茹的印象不佳,那就不要说太多。
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
“傻柱,你看看你家的老头子如何说我们的。”
秦淮茹冷若寒霜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一个人静静的望着门口的傻柱,人如其名,果然是一个柱子,难道不知道反抗。
她是如何对棒梗的。
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倾其所有。
为何到了何大清这里,一切都变了,明明应该将他们捧在手心,可是非要将他们给推到对立面,这是最不能让秦淮茹理解的。
“好了。”
傻柱一脸难堪。
对于秦淮茹,他也无法生气,毕竟是自己逞强,将秦淮茹带到家里面来的,但凡是不帮忙,让秦淮茹自生自灭,这娘们或许还会求饶。
步骤错了。
得到的答桉自然也是错误的。
“什么叫好了。”
“傻柱,你必须该我一个解释,我们以后该如何自处,你总不能一直逃避吧,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付出所有吗?”
秦淮茹继续逼迫道。
没办法啊。
但凡是少问一句,这以后都是一个把柄。
“难道我们就这样一辈子没名没分,还要被你那咄咄逼人的家人逼迫吗?”秦淮茹捂着眼泪,偷偷的注视着门口抽烟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