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乱哼着小曲儿进了大伯的书房,往椅子中一歪,‘吱溜、吱溜’的喝着热茶。
茶水所到之处,感觉将脏腑的褶皱都烫平了一般……特别的舒服!
难怪他总是见她这么喝茶,其中这舒适,不足为外人道也。
李玉寒等了半天,也没见这皮小子说半句,“你小子去了半天……问出了什么啊?”
之前这混小子说与宋家有点儿渊源,他还以为是他胡说八道,想凑热闹。
没想到,他与宋三娘还真的认识,几次去找她,还真的没被人打出来。
“结果啊!”李不乱放下茶杯,撇嘴道“结果就是人家不愿意放过到嘴边的肥羊呗!”
“你脖子上怎么伤着了?”白雪颜看着他脖子上的血迹,起身上前查看,“还好伤口不深,这……这怎么看着像用粗针……簪子?你被宋三娘伤的?”
她有些惊讶的回身看向老爷,这宋三娘果然想外面传的一般恶毒、狠辣!
脖子乃是人体要害之处,如何敢拿那等尖锐之物刺之?
“二郎,你与我说实话……”李玉寒始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宋三娘有丈夫之志,又又女子之细,绝不是那种无中生有、刁蛮任性的娘子!
一定是二郎做了什么,惹得人家小娘子不快,才要动手教训这个臭小子!
“我……”李不乱搔了搔头,“我确实是见过她几面!”
原来最多算是几面之缘,现在定情信物都留了,还被她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橱里,应该算得上是交情颇深了吧!
想到三娘那气愤又舍不得摔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单独见宋三娘的时候,都是在晚上、都是在她闺房吧?”白雪颜撇撇嘴,小小年纪,便如此不知礼数,让郎君在闺房中盘恒。
宋家的女儿……真是好家教呢!
“真是如此?”李玉寒看着面带腼腆笑意的二郎,难得见他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你不是每次去都是闯进去的吧?”
“也不是闯……”李不乱被问的有些口干舌燥,抓起茶碗就灌,烫的直嗦嘞嘴。
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这有什么好问的?”白雪颜抱着肩膀,一脸的轻视,“他们家大娘与炅王不清不楚,二娘又是个破败的身子,三娘每日掌家忙碌,见的都是些外男……一家子女儿……每一个能拿得出手的!”
她就是看不上那一家子,抓着点儿什么都舍不得放手的小家子气!
“大伯母,你不能这么说三娘!”李不乱难得正色,表情严肃的解释,“三娘……不是您说的那样!”
“哟~~”白雪颜嗤笑了一声,“这还没去几次呢!心就丢那儿了?”
想不到宋三娘小小年纪,勾搭人的本事倒是很高超嘛!
他家二郎,不说是阅尽百花,也是看过环肥燕瘦的人。
怎么去了几次就掉进她这个坑儿里了?
若说没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谁又会信?
“夫人,莫要毁人名声!”李玉寒不认同的皱眉,觉得夫人似乎对宋三娘有什么误解,“对方还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口下留德!”
“大伯母,其实……其实……”李不乱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每次去……都会挨打的!”
那个小辣椒……没有哪次见他是好脾气的!
之前小打小闹,身上有些青紫也就算了。
所以他才动了真火……过程很甜蜜,后果……不管是个什么后果,反正她是肯定跑不了了。
她脸被毁了,他都不介意,更何况,现在还是那么完美的一张脸……
“每次都挨打,你还每次都往前凑……”白雪颜无语的看着他,“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动力,一次又一次的去找揍?”
这不是犯贱……是啥?
“闯了人家的闺房,挨揍也正常!”李玉寒似回味的看了一眼夫人,被瞪了一眼也不恼,‘嘿嘿’的笑了两声。
李不乱翻了个白眼,将视线转到了一边,他说怎么大哥从来都是离他父母远远的,一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往前凑合。
猝不及防的就被塞了满嘴的狗粮,体验实在是太差了!
她现在,在干嘛呢?
睡觉了吗?
还是在想他?
“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李玉寒抓起镇纸就往他那边飞,吓得白雪颜惊叫了一声,见二郎将镇纸抓在了手里,才拍着胸口缓和心跳。
“老爷!”
“哎~~”
“下次不能随便拿这么重的东西打孩子,万一打坏了呢!”白雪颜上前查看了一下,见他手上没有受伤,才有些放心、又有些生气的拍了他一下。
“大伯母哎~~”李不乱夸张的揉着肩膀,“你舍不得打大伯父,也不能打我出气啊!”
“为什么不能打你这混小子?”白雪颜笑骂了一句,又轻拍了他一下,见他活宝一般的‘哎呦、哎呦’叫个不停,笑的很是开怀。
她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冷清了!
自三岁开始启蒙上学,就很少让她抱了。平日更是整日的之乎者也,除了昏定辰省,她几乎是看不到人的。
“大伯打我,大伯母打我……你们俩这是打算混合双打吗?”李不乱一边揉肩膀、一边躲,“我咋这么命苦……到哪儿都挨打?”
“宋三娘对你算客气了!”李玉寒不客气的笑骂,“当年你大伯母下手可比这重多了!”
“老爷!”白雪颜羞恼的瞪了一眼,转身要走,却被二郎拉住。
他在耳边悄声的说了一段儿话,她笑着点头,“事情就这样办……就你小子鬼主意多!”
她点了点他的额头,出门前还不忘了瞪老爷一眼,当年的事情……他怎么好意思在晚辈面前说?
真是个老不羞!
李玉寒目送着娇羞的妻子出门,回头就看见李不乱那种贱嗖嗖的笑脸,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给我起开!”
上次也是见到这副嘴脸的时候,二郎从他这里骗走了鸦九剑,现在他想借回来用用都不行……
“欧治子死千年后,精灵暗授张鸦九,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连诗王白居易都曾为此剑做诗,可见其珍贵之处。
现在想想,也很是肉疼啊!
“大伯父,你当初是怎么闯的大伯母的闺房,又是怎么娶到大伯母的……嘿嘿嘿……讲讲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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