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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彻查此事
    魏忠贤来到龙案前,微微躬身说道“皇上”

    “魏公公来了,阔别几日没想到朕还能见到魏公公啊。”朱由检话中满是不悦,神色更是难看要命。

    魏忠贤抬起头看着朱由检,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只听他说道“皇上东厂已经在追查消息来源了”

    “恩,朕知道”

    “相信用不了几天,便能够将这一切的背后主使揪出来”

    朱由检并不想听魏忠贤所言。

    只是摆手说道“不碍事,不碍事,朕就是觉得数日不见魏公公了有些想念,召见你来也并非为了此事。”

    然而魏忠贤深知,一切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京师的乱子刚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就正好想念自己召见自己叙叙旧?

    “皇上”

    朱由检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冲着魏忠贤说道。

    “你知道朕最为心痛的是什么吗?”

    “是百姓!”

    苦心经营近一年的京师,居然能够因为自己想要去南京这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动荡不安。

    朱由检怎么能不知道,这背后绝对不仅仅是一两个人所能够操控的了的。

    “朕想知道,为何这一次的动荡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东厂一点察觉都没有!”

    魏忠贤有些惊慌。

    明显能够感受出皇爷话中不悦的魏忠贤急忙开口说道“老奴死罪”

    “死罪?”

    “朕已经说过,无论如何朕都保你在对后金事情结束以后,可自行离开朝堂告老还乡,你现在告诉朕,你有死罪?”

    朱由检明显不想听到这样的话,然而魏忠贤却还是说了出来。

    面色已经带着几分惨淡的魏忠贤茫然般看着朱由检。

    “皇上老奴此番没能把握好京师舆论,让那有心作乱的贼人借助机会推波助澜”

    “朕今天叫你来,更不是来听你给自己摆弄罪名的,要是朕有这样的想法,一年之前,你魏忠贤的命就已经到头了!”

    魏忠贤有些语塞。

    朱由检看了一眼门外,说道“朕今天并非来驳你的面子,朕累了,希望明早朕能听到一个好消息。”

    “老奴明白”

    “好了,退下吧,你和王伴伴一同出宫处理此事,朕要回后宫休息了。”

    魏忠贤退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躬身行礼。

    而门外的王承恩却不知里面两人的对话,作为皇上身边最近的内官。

    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他还是知道的。

    但他却没想到,屋内的对话居然这般短暂。

    而出了东暖阁的门,魏忠贤就贴过来冲着王承恩说道“皇爷有旨,让我俩一同协办此事,今晚劳烦王公公陪咱家一起去一趟东厂了。”

    王承恩虽不解为何皇上会将自己派去东厂。

    但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作为眼下内官之中,负责内外两条线的王承恩和魏忠贤就这样再度联手。

    东厂内。

    寂寥无声。

    来往的东厂厂卫神色也是异常难看。

    京师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魏忠贤的到来更是让整个京师东厂都为之一振。

    “你们谁来给咱家解释解释”

    魏忠贤和王承恩一同坐在京师东厂的议事厅内。

    “回魏公公的话如今此事已经有了些眉目,只不过抓到的不少人都说自己只是听人所言自己并不知晓”

    然而魏忠贤却是面色如故,开口说道“哦?难道说东厂如今已经成为了顺天府的衙役了吗?只会问问?”

    回话那人顿时面色微变,连忙说道“明白了”

    “那就好,看来还不需要我这一把老骨头再教你手艺,不然被王公公看到还以为咱家东厂学艺不精,无人可用!”

    朱由检的震怒。

    魏忠贤的慌张。

    换来的就是整个顺天府连夜之间,街头出现了大量的东厂厂卫和锦衣卫。

    来往的其中还夹杂着顺天府的衙役。

    府尹张昶深知这件事其实如果细算,并不能算到东厂的头上。

    毕竟最早的乱子是在顺天府内,他的地盘上出现的。

    街头巷尾,大量的人手穿梭。

    顺天府的一间客栈内。

    神色忐忑的众人连夜齐聚于此,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这下完了,外面到处都是东厂的番子,如今顺天府也下了宵禁,城门四处加派人手,不许进出。”

    “我就说这事搞不成啊,原本只不过是有些人说说而已,为何非要我们再在其中添火加炭。”

    众人之一,放近一看便是前些日子在街头汤面小摊之上高谈阔论的年轻男子。

    只见他同样压低声音冲着众人开口说道“事到如今,大家就别想着退路,这是杀头的死罪你我都应该清楚,我们之中一旦谁被朝廷抓到,若是敢开口泄密,就休怪我不顾他那在建州的一家老小了!”

    这一番话。

    无疑是让这年轻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但原本对于造谣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他却在路上遇到了几位喝多了酒怒斥朝廷的东林学子。

    再使唤上一些银钱。

    这些家伙居然真的敢和自己做着掉头的死罪。

    这真的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所谓东林书生气节,原来抵不住胡同深处的的几棵残花败柳一夜风流。

    “那唉!我等想办法,明早一定要离开京城,如今太乱了”

    “有道理能走就快走吧!我已经与家里送了信,希望家中收到之后能早些差人来顺天府接我”

    几位年轻的东林学子此刻面色之中已经难以压抑内心的惊恐。

    谁料,就在这时。

    客栈一楼处,掌柜却突然面色一滞的看着面前手中紧握长刀的东厂厂卫。

    为首那人说道“你这客栈,今晚可有外人来此?”

    “没有没有”掌柜哪敢应声,只希望能早些掩盖过去。

    “没有?那今晚住了多少间客房你可知道?”

    慌乱的翻开柜中的册子,掌柜开口说道“七间”

    “七间?!七间为何这一楼一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来人!给我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