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鱼贯而入的东厂厂卫几乎在第一时间窜上了客栈二楼,而在其中一间客房内。
众人无不是大惊失色,难以掩饰神色之中的惶恐之意。
而那自后金而来的探子只是轻蔑一笑,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再教各位了,后会有期。”
话说罢。
便快步走到客房窗前,打开窗户后纵身一跃。
在地上翻滚两圈后稳稳的重新站了起来。
然而,屋内众人无不是哭丧着脸,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可就在众人以为后金探子已经逃了的时候,只听客栈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音。
“咋!你这小子在这当武林大侠呢?给我老实点!”
客栈门口处的厂卫恶狠狠的将手中的刀又紧了一些,好端端的在门口等着搜查结束,谁能想到这时候从天而降一个大活人。
这可惊坏了他,一旁众人也是连忙赶上牢牢的将此人抓了起来。
“这”后金探子感受到脖子上架着的数把钢刀,内心忍不住一叹,惊愕暗道“我把剧本拿反了?”
客栈。
屋内,房门被从外一脚踹开。
东厂厂卫已经察觉到了屋外的异样,知道这伙人一定是有问题的。
于是便也没有丝毫客气。
领头那人也是直接挥手示意抓人,有问题到了东厂咱们再慢慢细聊。
毕竟抓错人事小,可要是把人从这偌大的顺天府漏了出去,这罪责谁也担待不起。
不一会。
再一次从客栈出来的东厂厂卫众人神色中都满是轻松神色,做梦也没想到这帮人竟然如此好抓,好抓不说,自己还没动手,甚至都还没到东厂的地界。
其中数人就已经开始争先恐后的交代自己做出的事情。
东厂内。
昏暗的烛光映照下,那名后金探子正被牢牢的固定在审讯椅上。
一旁的东厂厂卫适时开口说道“你应该是清楚东厂的手段的,要不早早说了吧,也就不劳烦咱们哥几个再给你松皮肉了。”
谁料那后金探子只是一脸惊恐的说道“我只不过失足从窗户跌落,你们说的我是万万什么都不懂啊。”
“扑哧你啊把你带到这都有点多余你快点说,我还着急去复命呢”
一旁的东厂厂卫不禁嗤笑出声,要知道隔壁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交代清楚,只要知道是谁干的。
至于后面的是谁指使,如今看起来也不一定那么重要。
只要找到人,后面的都可以改
然而后金探子还想做最后的尝试,依旧装疯卖傻起来。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们东厂也不能随便抓人,随便冤枉人啊!”
啪!破空而来的一条沾满盐水的长鞭猛然顺着那后金探子的肩胛处重重抽了下去。
顿时皮开肉绽。
血液从衣物之中不断浮现出来,负责挥鞭的另一位东厂厂卫显然已经开始失去了耐心。
只听他偏头说道“现在记起来了吗?”
“啊”巨大的痛楚感席卷而来,让这位出生在大明,但自幼时起就接受后金资助的探子面色已然开始扭曲起来。
“记起来了吗?谁让你来到顺天府的?嗯!?”
“我我自年幼时就出身直隶如今来到顺天只不过是为了找我几个同样求学的故友”
“呦,没看出来啊,这么说来你还是个读书人咯?”东厂厂卫收拢了一下手中带血的长鞭,在盐水盆中重新涮了涮,又一次沾满盐水。
这样的一幕被那后金探子看在眼里,刚才的疼痛已经让他有了几分恐惧之色。
只听他颤颤巍巍的开口道“真的真的,我真的只是个前来求学的学生士子啊!”
“那你可有功名在身?”
“额暂未”
啪!重重的长鞭再次抽在了刚才的伤口之上,沿着血迹又重重的加了一道。
“啊!疼疼死我了!”
“你们怎么敢这样!这偌大的大明国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就如此允许你们在此污蔑一个学生吗?!”
谁料这番拙劣的演技在一旁负责审讯的东厂厂卫看来颇为有些滑稽,其中一人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你这家伙,连东厂都不知道就敢在大明作乱?这才哪到哪,等着我们几个给你今天好好上一堂生动的审讯课”
那后金探子显然联想到了什么,突然记起小时候人们也曾闻东厂而色变。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些人难道就不能为我作证吗?”
只不过这话刚刚脱口而出,这名年轻的后金探子顿时就后悔了。
一旁的东厂厂卫随即便点了点头说道“总算说了点有用的,现在你这就是承认他们和你有关系咯?”
“是”
“他们的确帮你作证了,证明你就是后金派来的探子,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由你所指使安排的”
年轻探子顿时神色一滞,重重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他清楚,这种不断加深的审讯注定是那些真正的学生士子们所难以承受的,恐怕都等不到东厂用刑。
估计早都已经将自己家中八代近亲都抖落的一干二净。
如此一来,深知再掩饰下去除了遭受更多毒打以外没有丝毫意义的后金探子索性便也不再装了,大声冲着众人怒吼道“杀了我!杀了我!你们东厂不是很神气吗?爷爷看看你们敢不敢杀了我!”
“哈哈哈哈!”一番言论顿时引发轰然大笑。
而走廊内有人在门外重重的敲了敲,说道“麻利点!魏公公正在议事厅等着要结果呢!”
“是!”负责审讯的众多东厂厂卫顿时神色凛冽起来,面色铁青。
冲着那后金探子说道“咱们哥几个算是彻底没工夫在这看你演戏了,最后一次问你,再不说的话,嘿嘿!”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有本事杀了我啊!杀了我!孬种!你们动手啊!”
“想什么呢?我们一定会很温柔对你的。”
说罢便取出各式东厂内的刑具,款式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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