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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乖宝莫担心,老子爹与皇上说定的,太子妃之位是你的,谁都夺不走。”
进了屋子,寒薇薇就听见寒佑霆信誓旦旦地声音。
“莫不是看出了我的想法?”
她心头突地一跳,陡然止住。
她根本无意太子妃之位,脸上更不可能带表情,寒佑霆能看出来才怪。
必是猜测的了。
“爹爹要保重身体!”
奶柔奶柔的童音,却又压不住一丝甜甜之意。
抚慰着人的心灵,寒佑霆如何感觉不出来?
她声将落,便听到面前这英武俊朗的男子暴吼出声
“是老子爹糊涂了!”
下一刻,巨大的压力将寒薇薇惊醒。
却又因那奔赴而来的沉沉叹息声,让她手足无措。
不知过了多久,寒佑霆松开了她。
冲口便道——
“那仁善医馆的六喜化疮丹卖完了,你老子爹我快急糊涂了……”
似乎还想表达更多,却是极力自持。
寒薇薇眯眼,看到渣滓爹的眼神似乎有刹那的浑浊,她想要看清楚。
忽地听到外面传来那姚夫人的催促声,“老爷,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本来不受宠的,但是现在她必须受,谁让她们母女是乘坐太子爷的马车来的呢。
所以姚夫人笃定,今晚老爷肯定会歇在她那里,是以她才会催促。
只是寒薇薇怔怔地,眼前仿佛还是浮现着前一会儿渣滓爹的神情。
他从来勇武刚决,仿佛在他的人生中就从来没有过困难。
虽然他历经无数战斗,手下兵马死伤无数,却依然强横抵御住敌国嚣张的凶兽,硬是在博州坚守……纵然再困难,只要有他在,百姓便能安居乐业。
可是刚才他叹过气。
男儿有泪不轻弹,似乎他也有软弱之处?
无端地,寒薇薇心里一阵烦躁。
她不喜欢这种脱出掌控的感觉。
更不喜欢她两世对渣滓爹的定义,会在顷刻间改变?
“不去,今晚老子搂着乖宝睡。”
听到寒佑霆暴躁地说这话,外头顿时没了声儿。
回过神来,寒薇薇想阻止,已经晚了。
一张奶白的小脸都要跨了。
虽然她才三岁半,但寒佑霆可是个粗老爷们,晚上他一个翻身把她压死,她都没地方喊冤去。
说到做到,当真这一晚寒佑霆歇在了金玉院。
不过他还算是有点当爹的自觉,让人临时支了一个榻,就在寒薇薇榻的旁边。
本以为寒佑霆会去睡临时的小榻。
结果他将小短腿的寒薇薇直接放到了小榻上面。
到了三半三更,这渣滓爹就彻底暴露了本性,打呼磨牙还乱翻身梦呓……吵得寒薇薇第二天生了熊猫眼。
却说这一晚,寒容傅也是一宿未合眼。
面前摆放着一枚紫色的香囊,里面是空空的,但依然能嗅到上面未曾来得及祛掉的若隐若现的诱人香气。
当年姚姬身上也带了这么一枚香囊。
之后父亲便对姚姬宠爱有加,没过多久他母亲自缢身亡。
现在姚姬的姐姐也有。
“那九节离草用过之后,大将军便似乎是恢复了许多神智呢。”
青锋从旁提醒般地说道。
看起来这香囊里面的东西,果真有问题。
寒容傅颔首,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你做得不错。”
若非有青锋提醒,今晚父亲必会宠爱姚夫人。
“她们姐妹二人当真是好本事!”寒容傅语调幽凉,眸中一片清寒。
青锋拱拱手,道,“有件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
“依属下看那姚姬怕也是被人利用了,而且她生下六小姐之后便死了,六小姐又是被姚夫人抱回大将军府的……其实这些事情都是一面之词,毕竟姚姬已死。”
寒容傅默了。
他听说父亲当年是在一处战乱之地遇上的姚姬。之后姚姬临产,也恰巧遇上战乱。
“依你之意,姚姬与姚夫人她们极有可能不是亲姐妹?”寒容傅眼皮一跳,他冷不丁想到一件事。
寒薇薇放狼狗咬伤姚云山。
姚云山是她的亲表兄,不该如此的。但寒薇薇却如此施为,莫非他们并非亲的?
把那紫色的香囊往桌上一扔,寒容傅冷声吩咐道,“查查这香囊的来源,究竟是谁给姚夫人的?”
她是个女流之辈,又是在将军府这样的深宅之中,若是外面没有接应的,是不可能如此猖獗的。
而且寒容傅无法想象,他父亲宠爱姚夫人这几年,竟然全部都是依靠着这香囊么?
敢在大将军府作乱,就别怪他毁坏她的阴谋了。
“依您看,大将军他是不是知道此事了?”
青锋低低地问了一句。
否则今晚也不可能歇在那金玉院。
还有,把那九节离草给大将军时,他似乎也并没有生气。
看来他也是知道的。
就不知道他为何要容忍此事了。
莫非是因为殿下那辆马车?
青锋差点笑了,驿馆里面不是真正的殿下。
赐马车给姚氏母女的是那个替身。
可惜大将军居然还蒙在骨里,对此事如此敬畏呢。
真是有趣,不知大将军在知道实情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怕是会先收拾大公子吧。
哈哈,不知姚氏母女知道真相之后,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嘿,真没想到这大将军府的事务如此之多。
“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轻微的声音,很显然是其他的暗卫回来了。
“可找到殿下了?”
寒容傅赶紧让人进来。
“找到了。”
暗卫吐出的这三字,令寒容傅大松口气,没了素日的稳重,他急忙问“殿下在何处?”
这就要亲自前去,“前面带路。”
“殿下在……乱葬岗。”
暗卫支吾了下,最后只得回道,“之后殿下又走了,属下不敢跟上,但殿下说了,不日便会回来。”
他在乱葬岗做甚?
寒容傅不由地皱眉,想不通殿下这是何意。
但是在来博州之前,太子殿下他曾经提过博州地处在与萧国的险要之地上。
但同是博州也极不安定,情况好了数年一次战乱,情况不好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敌国攻陷。
博州的这帮官吏结党营私不说,而且贪墨严重。
接到通报,有的甚至与敌国有牵扯。
说是通敌卖国也是不为过的。
但这些与乱葬岗又有何关系?
实在是想不通。
看了一眼天色,寒容傅低低道,“如此,我们再等待殿下半日,明日黄昏之际,若是再见不到殿下,便将那替身撤了,通报博州,就说殿下失踪了。”
青锋等暗卫一听均是震惊。
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么暗处那些对殿下虎视眈眈的势力们,还不得炸锅,这对殿下也是一种变相的威胁啊。
“放任殿下在外,对我们来讲是更大的危机。那个替身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寒容傅解释道,然后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歇着。
他又坐在书案前看了一会册子,视线冷不丁地落到了不远处那砚台上面。
拾起来放在鼻端轻轻嗅着,眼前却仿佛浮现出那奶团子的小小身影。
她奶声奶气天真无邪的样子。
是他错怪了她的娘亲了吗?
那柳若兰也不会如此不择手段要争夺太子妃之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姚夫人并非她的亲姨母吧。
寒容傅眸光闪动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色。
如此一来,真是让那奶团子受苦了。
寒薇薇一早上醒来,便让丫鬟进来侍候。
等她都洗漱结束了,渣滓爹还懒在榻上呼呼睡大觉。
还真是……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榻上的粗冽老爷们,据她所知,寒佑霆从来就没有懒过床,天还不亮就去军营巡视练兵之类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没空理他,寒薇薇进了碧纱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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