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西门庆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干嘛?”
孙雪娥也不觉得害羞,直言道,“张家大娘教给我,上了床要这样。”
此时,门外的鸡已经叫天了。
按照往常,这个时间吴月娘他们已经起床。
可是洞房花烛夜,若不行了周公之礼,岂不空留遗憾?
想到这里,西门庆开始行动了起来。
他着急忙慌地脱了衣服,然后开始了一番操作。
然而此时,郡主已经起床。
她移动莲步,来到院内,呼吸新鲜空气。
忽然听到一声惨叫,郡主脸色微变,她循声望去,见传来声音的房间,居然是兄长新纳的小妾孙雪娥住的那间。
昨夜夫妻二人刚刚洞房,今早兄长便动手教训了她?
想必是这女人出身贫寒,太过粗鄙,惹兄长生气了。
不如此时上前,劝他一劝。
想到这里,便来到门口,轻声唤道,“兄长且息怒,快给我开门。”
一句话,把西门庆吓了一跳。
大早起的,她干嘛来了?
而此时,吴月娘正坐在窗户边,等着孙雪娥来请安呢。
陡然听到院内有郡主说话,忙打开了窗户,见郡主正在叫门。
“妹子,快过来。”
郡主扭头看向吴月娘这边,心中暗忖,嫂嫂一定不知道兄长教训小妾,不如告诉她,让她做主。
于是走进了吴月娘的房间。
“嫂嫂,兄长今天早起,便动手打人了。”郡主满脸懵懂地说道。
吴月娘心中生气,昨夜已经告诉他了,不要纵欲过度,进了她的门,便忘了自己的话。
大清早的,鸡都已经叫天了,他还在搞事情!
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才是。
“妹妹莫管她们便是。”
此时,西门庆看着泪流满面的孙雪娥,再加上刚刚郡主喊了一声,早已没有了激情,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你也快些起床吧。”
抹了一把眼泪,孙雪娥心中埋怨张秀英母亲,给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让自己痛不欲生。
终究是洞房花烛夜,没有行了周公之礼,西门庆脸色有些不爽。
他带着孙雪娥,进了后院正厅的门,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此时,吴月娘带着郡主,从卧房来到正厅。
孙雪娥上前,给吴月娘行了礼,“给夫人请安。”
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有郡主在身边,吴月娘便没有出言教训她,只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就喊姐姐吧。”
孙雪娥连忙称是。
瞥了一眼西门庆,吴月娘回想起自己刚刚嫁给西门庆时候的情景。
那几日,她也是痛不欲生,也便理解了孙雪娥的苦。
“元宵,上早饭吧。”
一家人吃饭甚是沉闷,谁都不说话,气氛显得很微妙。
郡主的眼珠咕噜噜乱转,心中暗想,挨打的和打人的,怎么都如此心平气和?
郡主笑道,“兄长,今日可有事儿?”
西门庆摇了摇头,“无事。”
“那我教你写字吧。”郡主说道。
若是别人,西门庆断然不会学什么写字,只是郡主若教,总得给她几分面子。
“如此也好。”西门庆说道。
吃了饭,西门庆便和郡主进了房间。
郡主研磨,西门庆写字,一张纸写下来,宛如车祸现场一般。
轻轻摇了摇头,郡主抿嘴儿笑道,“若要写好字,从简单比划练起。”
“兄长我来教你。”
她拿过毛笔,在纸上写了一横。
“这是一。”
西门庆仔细看了一遍,按照她写字时的笔锋走势,也写了一个一。
“看看还不错吧。”西门庆抬起头,看着郡主。
郡主莞尔一笑,这兄长未免也太着急了些。
只一笔,便向练成,哪有那么容易?
“这个一字,你若写一上午,或许才能初具模样。”
当初,教她的先生是这么教的她。
所以,她也原封不动地这么叫西门庆。
西门庆吓了一跳,“就这个得写一上午呢?”
“那把所有的字,都练一个遍,还不得猴年马月。”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再过十天半个月,粮食接不上来,他就要施粥了,倒时候忙碌的很。
另外,他还想着买个几百亩的土地,搞几块试验田,改变传统的耕种方式,惠及周边百姓呢。
哪有什么功夫练字?
郡主闻听此言,脸色微变,“若练好字,当要吃得苦中苦,否则只能前功尽弃。”
见她脸色不悦,西门庆当即表态,“我定跟着赵师父好好学写字。”
说这话的时候,笔锋没有抬起来,竟然随着胳膊肘,在宣纸上划了一道。
这浓墨重彩的一道,无论是力量还是走势,都像极了潘金莲划的那道金钱肉。
郡主见状,顿时脸色羞得通红。
目光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西门庆的裤裆,随后,转身走到了一边。
心中暗忖,人和动物,究竟有多大的区别呢?
想到这里,脸色越发的涨红了。
她坐在一旁,心中暗暗责怪自己,好歹也是郡主,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想这些事情?
以后段段不能如此了。
西门庆见她走开,脸上似乎有些倦意,嘿笑着说道,“是不是有些乏累了?”
“嗯。”郡主说道。
“那你好生休息,我下午再来练字。”西门庆说着,便急匆匆离开了。
郡主面色恍然,刚刚写了几个一字而已,这就已经放弃了吗?
先生曾说过,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
兄长这样畏难,何时才能够把字练好?
改日抓住兄长,定要他好生练字,不许逃掉!
出了郡主的门,西门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中暗忖,总算是逃出来了。
看来以后,还需躲着郡主才好。
来到前院,西门庆把代安喊了过来,“我那刘唐兄弟和鲍旭兄弟呢?”
代安说道,“回老爷,二位大哥说在家里太闷,出门转转去了。”
“我这就去,把他们寻来。”
“不用,我自己去。”西门庆说了一句,随后也手摇折扇,走出了门去。
石秀还好说,那鲍旭就是一只难以驯服的老虎。
若一时兴起,弄伤了人,岂不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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