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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坏名声
    <b></b>                  然而,从东头走到西头,也没见到二人的身影。

    “西门大官人,许久不见呀。”

    西门庆转身望去,只见路边一个茶肆中,站着一个五十左右,擦胭脂抹粉的老女人。

    “王干娘近日生意可还兴隆?”西门庆说着,走到茶社中坐下。

    “勉强度日。”她说着拿起热水壶沏了一壶茶,“你总也不来照顾我的生意,想必是整天繁忙的很吧。”

    讲到这里,王婆将热水壶放下,一边拿起茶壶给西门庆倒茶,一边拿眼睛偷偷看他。

    最近在这街面上,可是流传着不少西门庆的故事。

    什么在红玉楼包了个窑姐呀,打了应伯爵啦,为寡妇李瓶儿撑腰啦,和往日的结义兄弟割袍断义啦……。

    这王婆开的就是人市买卖,这些风言风语,自然听得多了。

    “最近是很忙,也就没到这街面上来。”西门庆说道。

    “是忙着红玉楼的小可怜,还是在忙隔壁的新寡妇呀?”王婆嘿笑着问道。

    西门庆一怔,王婆所说必然事出有因。

    没想到自己的这点事儿,别人都知道了。

    “扶危济困,不足挂齿。”西门庆摆了摆手。

    王婆咯咯地笑出声来,“好一个扶危济困,别把自己的腰子,给扶坏喽。”

    她说着,拍了西门庆的肩膀一下。

    王婆脸上那了然一切的笑容,让西门庆很不舒服。

    他面色一凝,冷冷地问道,“干娘都听到了什么?”

    王婆见他面色不善,嘿笑了两声,“都是外人胡沁,老身跟大官人开个玩笑,莫往心里去。”

    这西门庆之前,可是她这里的大主顾。

    平日里出手阔绰,王婆可得罪不起这位爷。

    刚刚口无遮拦,此刻已经万分后悔。

    然而,西门庆却正色道,“我西门庆光明磊落,不知道是和人在背后乱嚼舌根,究竟说我什么,还请干娘告知。”

    见他满脸认真,王婆心中暗想,若不说,反倒惹恼了他。

    于是笑着说道,“我听说,大官人早就瞄上了李瓶儿还有花家的产业,还说大官人夜里偷偷跑去和那小寡妇厮混,被人撞到了呢。”

    “别人那是嫉妒,大官人莫生气,拿了她的钱,还睡了她这个人,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闻听此言,西门庆心中暗想,完了。

    我一世英名,都毁在了别人的嘴巴上,该如何是好?

    应伯爵、谢希大这几个混蛋,改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王婆见他面露恨意,连忙说道,“大官人息怒,再有人胆敢诋毁,看我不骂他个猪狗不如!”

    闻听此言,西门庆哈哈大笑。

    自己的名声,用得着她来维护?

    不过,他也懒得和王婆计较,于是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那就有劳王干娘了。”

    离开了茶肆,西门庆倒背着双手漫无目的地闲逛。

    “哎呦,西门大官人,好久不见,妹妹我是朝思暮想,今日终于见到你了。”

    一个身穿绿色纱衣,头上带着一朵大红花的女人,快步走到在西门庆的面前,将手中那条粉色手绢,在西门庆面前晃了晃。

    西门庆一怔,便认出了她。

    她是红玉楼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已然记不太清楚。

    “大官人,进来玩会儿嘛。”女人娇滴滴说着,拉住西门庆的胳膊,并将自己的身体,在他身上蹭了蹭。

    西门庆陡然想起,这红玉楼中,自己还包了个学算数的姑娘。

    “李娇儿最近可好?”西门庆问道。

    那穿绿色纱衣的女人闻听此言,跺了跺脚,娇嗔说道,“当着我的面,提她干嘛,她个子又矮,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我可比她有魅力多了。”

    女人说着,晃了晃怀中双锤,随后便一头扎进西门庆怀里。

    西门庆很想说一句,我这里没奶水……。

    “你且松开,我进去便是。”西门庆无奈地说道。

    女人闻听此言,满心欢喜,两个人刚走进红玉楼的大门,便用那娇滴滴的声音喊道,“西门大官人来了。”

    “大官人,走,去我的屋里。”

    然而此时,二楼中闪出一个姑娘,正是想他念他的李娇儿。

    她满怀希冀地看着他,心中暗想,久也不来,想必是将自己忘了。

    西门庆推开抱着他胳膊的女人,迈步径直上了二楼,来到李娇儿面前。

    李娇儿顿时面红心跳,给他行了个礼。

    此时,楼下的姑娘们,纷纷取笑绿衣女子

    “看看秋红,还以为自己十八岁呢。”

    “就是,都已经过了二十五岁,已经是半老徐娘呢,连个常客都留着不住,真是丢人。”

    “卖弄了风情,结果给李娇儿做的嫁衣,笑死人了。”

    “我看着秋红,一定恨死李娇儿了。”

    “……。”

    “……。”

    秋红听了这些,气的浑身乱颤,她咬着牙死死地盯着李娇儿,心中暗恨,这个该死的小浪蹄子,等西门庆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跟我抢生意,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二楼,西门庆却将李娇儿揽在怀里,径直走进了她的房间。

    进门之后,二人落座。

    李娇儿面心欢喜,“大官人,我给您唱歌曲儿吧。”

    西门庆笑了笑,“好啊,你唱个我听听。”

    清了清嗓子,李娇儿拿起了琵琶,一边弹一边唱,唱的是柳三变的词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西门庆听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凄楚,心中暗想,这命苦的人,将这首词唱给我听,想必是在等我来,等得心苦。

    于是,不由得打量了她几眼,只见这李娇儿,身穿粉色夹袄,内穿红色抹胸裙,脖颈下的一抹雪白,甚是惹人眼。

    西门庆昨夜无法释放的青春,在这一刻,忽然有了勃勃生机。

    要不要扑上去?

    反正她也是自己包了下来的,让她如何,她还能反抗不成?

    想到这里,西门庆起身,径直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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